裡廳也挺大。
四麵牆上都掛了好幾幅畫,燈光打在玻璃上有些反光,孔希顏見到最中間的位置放了六個畫框,都是用白布遮著,她看過去還沒開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嘀咕道:“咦?怎麼是六幅畫?”
“怎麼多了一幅?”
“神秘畫像多了一幅。”
“看神秘畫像……”
無數聲音傳來,就連孔希顏都好奇的看著童悅:“怎麼回事?”
童悅聳肩:“還不清楚。”
遲萱接下童悅的話,她指著中間的那些畫像:“二嫂你看,之前的畫展都是五幅,現在多了一幅。”
她繼續道:“可能是B市的人才比較多,白老師權衡之下才加了一幅。”
孔希顏點頭,目光了然。
旁邊的猜測隨之而起。
“多出來一幅是白老師的?那對其他五幅畫簡直就是在行淩遲。”
“不可能是白老師,可能是他的徒弟?”
“我聽說在國外不是收了個徒弟嗎?會不會是他的?”
“怎麼可能……”
不時的爭議傳到孔希顏這邊,裡廳已經站了半個屋子的人,他們此刻目光都放在中間六幅畫上,就連記者們的閃光燈都打在蒙著白布的畫框上。
沒一會,白燁和身後好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們進門後,整個裡廳都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白燁和他身後的男人看,記者也往前一步,將攝像機對著他們。
白燁站在最中間,他俊秀的臉上帶著淡笑,沉聲道:“這幾位大家應該都不陌生,這位是長安美術協會的姚理事,這位是中國畫的林主席……”
他做了簡單的介紹,孔希顏聽到童悅解釋道:“聽說這幾幅神秘畫像都是他們親自挑選出來的,能在這個台子上展示,以後就是想平庸都難了。”
孔希顏側耳聽著。
裡廳響起了掌聲,她也跟著拍了幾下手掌。
介紹結束,有記者問答,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女記者問道:“白老師,聽聞您之前都是選五幅神秘畫像,這次卻是六幅,請問是因為優秀作品太多讓您難以抉擇嗎?”
白燁站在眾人麵前笑道:“其實在我眼裡,每幅作品都很優秀。”
“至於今天為什麼會選擇六幅,說來不怕你們笑,這第六幅作品,是我請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裡廳頓時有吸氣聲,就連剛剛問話的記者都愣住了:“您,您請來的?”
眾所周知白燁在學術界的地位。
而能讓他請來的,該是什麼樣的驚天巨作!
裡廳裡雖然沒有議論紛紛,但是眾人的眼神裡都傳達了一個信息。
想知道是誰!
想知道讓白老師請來的人是誰!
就連站在孔希顏身邊的遲萱都悄悄興奮了,她拉扯孔希顏的袖子小聲道:“二嫂,我這是要多個偶像的節奏嗎?”
孔希顏看她激動澎湃的樣子也被傳染到,心跳快了幾分。
而在之前的那個記者問完之後有其他的記者發問。
“白老師,您請來的這位是您老師張賀先生?”
白燁搖搖頭:“今天請來的這位雖不是張老師,但和張老師頗有淵源,我當初和張老師學畫時和她見過幾麵,算起來,還是同門。”
記者迅速接著問道:“白老師的同門,請問是楊先生嗎?”
白燁回她一個笑容:“這個問題,我想等會你們見到畫像就知道是誰了。”
聽到白燁的這句話,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裡廳都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盯在麵前的六幅畫上麵。
往常都是白燁一幅畫一幅畫的親自打開,但是今天他卻安排了各位理事和主席站在神秘畫像身邊,他們手捏著白布,頗有要一起掀開的架勢。
眾人的呼吸仿佛都慢了半拍。
記者的閃光燈亮起,白燁和眾人對看眼,點點頭一同掀開了畫像。
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白燁掀開的那副畫。
畫中女孩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她站在樹下,仰著頭,微閉眼,睫毛如蝶翼,蛾眉皓齒,麵如滿月,陽光斜斜從旁邊的樹葉縫隙裡照在她臉上,映的肌膚似雪,近乎透明。
她懷中的貓也眼睛半闔,姿態慵懶。
少女尚未長開的五官已近絕色,眾人毫不懷疑她若是下一刻睜開眼,該是怎樣驚心動魄的美!
這一刻他們腦子裡想過剛剛在進來時看到的四個字。
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