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馬可掙紮著爬起來,卻見圍觀人群的一角,偷偷讓開了一條縫。
一名哨兵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還不跑?
馬可一愣,立刻朝那條縫鑽去,拚命逃跑。
“誒誒!人跑了!”有群眾呼喊,想要將其拿下。
畢竟滅口可疑歸可疑,但馬可是絕對不能放跑的。
然而幾個哨兵也假意追上去,相互牽扯遮擋了幾下,拖了拖時間。
等衛兵和幾個幫忙群眾再追上去時,馬可已經鑽進小巷了。
“在那!快追!”
摻和這事幫忙抓人的,至少也是s級,而馬可受了重傷,一路滴著血,根本甩不掉。
他在小巷子裡狂奔,經常沒幾秒鐘,就發現前麵的路口有人堵住,逼得他隻能另尋他路。
真可謂四麵楚歌,無路可逃!
就在他第四次發現有人堵路,再無其他路可以換,而徹底絕望之際。
堵路那人,突然給他使了個眼色,嘴裡哼聲低音道:“噗呲,走啊!”
“呃?”馬可一怔,連忙從那人身邊鑽過。
就見那人假意癱軟下來,仿佛受了重擊一般,根本對自己不與任何阻擋。
甚至反過來,在後麵的追兵追到時,故意堵在路中間,哀嚎擋路,給他牽扯了一點時間。
“這什麼情況?”
馬可還沒回過味來,跑出幾十米後,又遇到死路。
前後左右,都有追兵的聲音傳來。
這時候,身後的一扇門打開了,一名陌生的哨兵將他拉進屋裡。
“上二樓,從窗戶跳出去,往北邊跑!”哨兵說著把他推上樓梯,自己則從馬可的腰上摸下來一顆鐵彈丸,然後衝著自己腮幫子狠狠地一戳。
“噗嗤!”哨兵捂著腮幫子,滿手滿臉都是血。
馬可懵逼了,問道:“等一下!你們哪個部門的,為何救我?”
那人低聲道:“廢話,羅言是我們大帥……你先跑掉再說吧,不要亂說話。”
馬可恍然,大為驚喜。
果然,羅言是自己唯一的救星啊!羅言肯定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了,聽說自己被基德追殺,所以立刻派人來救自己。
馬可聽到有人踹開門,還是趕緊從二樓窗戶跳了出去。
他往北邊跑,發現有人堵了路口。
其中一名衛兵剛要呼喊,卻被身後的一名路人扭斷了脖子。
“往哪邊走,放心,這裡到處都是兄弟。”那路人努努嘴,則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可就這樣,一路跑到港口區邊緣,處處都有人幫忙,畢竟馬可的事鬨得這麼大,住在這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而住在這裡的,起碼有十分之一是重瞳派係的人。
他們心說羅大帥的人暴露了,這怎麼可以?萬一壞了明天的大事怎麼辦?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可畢竟是羅言的人,這些所謂重瞳派係的戰士們,都自詡是‘萌新’。
而羅言是什麼人?重瞳派係老大級彆的人物,已知手握長生藥的存在,現在又是叛軍總大帥,連卡門都當他副手。
他不發話,這些個萌新,豈敢擅自除掉他的老部下?天知道馬可現在暴露被追殺,是不是羅言等高層們計劃的一環?
重瞳新人們,當然不敢見死不救,所以他們一個個的偷偷提供點便利,幫忙讓馬可逃之夭夭。
就這樣,在一大群內鬼的幫助下,馬可竟然奇跡般地甩脫了追兵!
“羅言牛逼!不愧是繆撒臨終信任的人,我沒有找錯人!隻有他能救我!”
馬可死裡逃生,抓著最後一個幫他的哨兵,問道:“快帶我去羅言,我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
那哨兵苦澀道:“彆傻了,明天有大事,今天我們都得在港口區老實待著。如今南北分界,羅言在南邊住,我們在北邊,你現在這身份,過不去啊。”
馬可不知道什麼造反,聽他說‘大事’,還以為是指明天的朝聖大會。
“明天的時候能見到他嗎?”馬可問道。
“當然,你這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是特彆緊急,你給我,我想辦法讓人傳過去。”那哨兵說道。
馬可掏出眼鏡,那哨兵認出這工藝是羅言的手筆。
畢竟絕大多數中高層都知道,羅言手上有技術,而且喜歡做一些高科技眼鏡。
“是這個嘛?”
馬可鄭重點頭道:“聽著,一定要親手交給羅言,告訴他,這是繆撒的遺物。”
“好!交給我吧,你就躲在房裡,好好養傷。”那哨兵將其拿走說道。
馬可看著他離開,如釋重負,躺在一間屋裡,感覺了卻了一樁心事。
然而他才休息半小時,外麵就傳來衛兵搜查的動靜。
他偷偷一看,原來是基德帶隊,挨家挨戶地找他。
“發克!這個畜生要殺我滅口,我不能在羅言澄清我之前,死在他手裡。”馬可暗道。
不然繆撒臨終托付的事是完成了,結果他卻死了,這當然不行。
馬可從窗口偷偷跳出去,然而沒跑多遠,又被衛兵發現。
這裡是聖清島,到處都是眼線,他想偷偷潛伏幾乎不可能。
“馬可?”突然這時,從樓上跳下來一人,正是白蘭迪。
馬可看著他,連忙點頭。
白蘭迪拉著他就跑道:“我不會殺你,跟我走!”
聽了這話,馬可還以為這也是羅言的人,當即權力配合他逃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