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禮物(1 / 2)

第三十一章

占玉注意到, 在母親說自己和沈叢安上了熱搜的時候, 父親在旁邊偷偷翻了個白眼。

有了之前被沈叢安帶上熱搜的經驗, 占玉對上熱搜已經沒那麼驚訝了,也猜到了母親所說的熱搜應該是和昨天一起吃飯有關。

果然, 他走過去顏笠那邊就看到手機頁麵上是昨晚他們和沈叢安在餐館門口的照片。

小虎娛樂V:#沈叢安和占玉一家吃飯#26日,有媒體爆料沈叢安和占玉一家三口在某家私房餐館就餐。照片中, 沈叢安一行人在門口互相道彆,從他們的表現來看, 關係頗為親密, 離開前沈叢安還親自替占玉開車門,行為十分體貼,令人羨慕。

這個報道裡一共有九張照片,每一張大家臉上都帶著笑容,最後一張是沈叢安替他開了車門, 他抬頭看著沈叢安的畫麵。

報道下麵評論已經破了兩萬。

——咦咦咦?!沈影帝和占家關係這麼好的嗎?

——開車門什麼的也太紳士了吧!!

——不是說兩人是因為《曲動青春校園》才認識的嗎, 怎麼突然就見父母了?這關係突飛猛進啊!!

——見父母……樓上這話說得莫名搞笑hhhh

——小玉的父母看起來好年輕啊, 一家人顏值都好高!果然基因決定一切!

——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羨慕誰好,小編真的好懂……

——圖九沈哥替小玉開車門的照片,讓我有種在嗑CP的感覺(捂臉)

——同嗑CP!!!幫開車門真的太甜了,還有兩人對視的樣子真的好甜

——雖然有點邪教, 但是我還是要逼逼一句,沈哥和小玉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好配啊!

…………

占玉實在有些佩服粉絲們的想象力, 隻是開個車門就能想到CP這一層麵上來。

開車門的事情, 是在父母上車後, 他最後和沈叢安說了回見就準備開門上車,沈叢安卻先他一步,伸了手過來替他開了車門。

一開始對於沈叢安的舉動他也有些訝異,隨後想到對方本來就是非常紳士和體貼的人就又覺得沒有什麼可意外的。

他點開微博熱搜榜,發現關於他和沈叢安的熱搜還不止這一條。

#沈叢安占玉#

#沈叢安替占玉開車門#

#占玉帶父母和沈叢安吃飯#

他刷微博的時候,顏笠就在他的旁邊問:“感覺怎麼樣?”

占玉看了眼坐在對麵麵無表情的父親,語氣誠懇地說:“感覺我和爸爸在沈哥麵前,都不配擁有名字。”

顏笠知道他是在調侃自己剛才那句“我和愛豆一起上熱搜”的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摟著他說:“彆這樣寶貝,媽媽還是愛你的。”

占鴻遠語氣硬邦邦地問:“那我呢?”

顏笠乜了他一眼,用一種“你好不害臊”的語氣說:“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問這個啊?”

占鴻遠:“……”是我不配擁有姓名。

吃過早餐後,占鴻遠出門去了公司,占玉陪顏笠看了會兒電視之後也出門了。

已經是十月底了,但是占台市的冬天來得慢,出門的時候他身上隻穿了件薄款的風衣。

他開車去了萬寶大廈,打算給沈叢安買手帕。

萬寶大廈是市中心頂奢品牌的聚集地,雖然沈叢安的手帕他看不出材質和品牌,但是也猜得到不便宜,總要送同樣級彆的回禮才足夠表達他的謝意。

占玉家境優渥,自身也有能力賺錢,在吃穿用度方麵從來都是頂好的,對奢侈品牌也有一些了解。到了萬寶大廈,他徑直去了入門左手邊的一家叫Momo的專櫃。

Momo是Y國的牌子,一家專門做男士配飾的高級奢侈品牌。

在占玉的印象中,沈叢安偏好簡約風格的手帕,最愛的是深藍、咖啡、高級灰三種顏色。

櫃姐將他引至擺放手帕的櫃台,玻璃櫃內整齊地擺放著幾十條疊成花式的手帕。

手帕疊成花式放在精致的盒子裡,他無法看到整條的樣貌,於是從中挑了幾條比較合心意的讓櫃姐拿出來看看。

在他挑選的手帕中,一條是綢緞的,兩條是棉料的,圖案都比較簡單大方,其中一條是Momo家的經典格紋。

沈叢安送給他的第一條手帕就是深藍色的暗格紋,於是占玉毫不猶豫地把這條經典格紋的定了下來。

他這邊還在挑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沈叢安來電。

沈叢安這通電話是為早上的熱搜而來,他表示對把占玉和他的父母帶上熱搜感到非常抱歉。

占玉聽聞他已經安排人撤熱搜了,笑道:“那我媽媽估計要哭了。”

沈叢安不明所以:“嗯?”

他這一聲“嗯”很輕,是從鼻腔裡發出來的,隔著手機傳來,像是大提琴發出來的單音節,低沉又悅耳。

占玉把今天早上顏笠看到熱搜時的興奮表現給沈叢安說了一遍,沈叢安聽完啞然了好一會兒。

“抱歉,是我的失誤。”沈叢安說道,他剛才看到熱搜的時候擔心會給占玉一家帶來困擾,就吩咐譚穎找公關部把熱搜弄了下來,沒想到好心辦錯事。

占玉聽他道歉,放下手中的手帕,和一旁等候的櫃姐示意自己出去接個電話,然後握著手機走到了店門口。

他在門口左邊的位置停下,這才說:“沈哥你不用道歉,我和你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我媽媽真的很喜歡你,昨天能和你一起吃晚飯,回去的路上她高興了好久。”

沈叢安靠在房間陽台的欄杆上,聽著占玉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他想說我也是如此,每次與你分開之後,回來的路上我也能高興許久。

“謝謝顏姨,我很榮幸。”

他和占玉又聊了幾句,聽聞占玉在外麵還有事情便掛了電話。

樓下的院子傳來不大不小的“噗噗噗”聲,他偏頭往一樓的院子望去,看到負責家裡綠化的園丁魚叔正戴著草帽,推著割草機在修剪院子裡的草坪。

鐘伯站在草坪上,一邊檢查草坪的修剪效果,一邊讓魚叔返工,顯然是對魚叔修剪的成果不太滿意。

昨晚鐘伯說要把家裡裡外外修整和清掃一遍並不是隨口說說的,今天吃過早餐後,他就召集大家,把大掃除的工作安排了下去。

占玉第一次過來,他鉚足勁兒想給這個自家少爺惦記了許久的小少爺留下最好的印象。

魚叔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他和鐘伯的年紀差不多,但是兩人的性格差異非常大。鐘伯是受過管家行業專業性培訓的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十分規矩,而魚叔則恰恰相反,他性格大大咧咧的,就像會在街邊和老友下棋的老頭兒。

鐘伯雞蛋裡挑骨頭似的監工方式讓魚叔不乾了,他關掉割草機,不樂意地看著鐘伯:“我說你這假正經的是吃飽了撐著來找碴的吧?老魚我割草割了大半輩子,一直都割得好好的,怎麼今天就不合格了?”

兩人均在沈家任職多年,算是認識了大半輩子的老友,鐘伯對他的話也不生氣,隻是再次強調:“不夠平整,容易絆腳。”

“絆腳?”魚叔瞪大了眼睛,仿佛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割過的草坪,不服氣地說,“你過來絆一腳試試,要是有草絆倒你,老頭子我就把它吃了!”

“強詞奪理。”鐘伯對他的話不為所動,站在旁邊一副要監工到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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