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嬌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曲澗兒麵前的,她至今還記得她坐在警車裡的狼狽,那一刻的黑曆史讓她如鯁在喉。
以至於,她不想和曲澗兒見麵。
如果不是她一早就和《我有一座茅草屋》簽了合同,要來“做客”。
她不想在輿論沒散前出現。
在知道曲澗兒參加綜藝後,她原本想當最後一批客人,但,當她看到曲家覆滅、曲夫人入獄的消息。
她知道她不能等。
哪怕她對曲家人沒有感情。
但她絕不允許曲澗兒踩她的臉。
曲嬌柔警惕:“你不知道我還能出來吧,讓你失望了。”
她唯恐曲澗兒再次錄像或直播,不敢太過放肆,也不敢太靠近。
曲澗兒不會做飯,但會給魚切片,聞言看也不看曲嬌柔:“我對警方十分信任,對資本主義的手段也很看好。”
曲嬌柔麵露狐疑,她不知道曲澗兒是不是知道她是靠歐蕭出警局的。
得知曲夫人入獄,她也不知道是誰出手,更不知道曲澗兒曾經去過曲家。
但她敢肯定,曲澗兒在其中一定扮演著某個重要角色。
今天。
為了防止曲澗兒再開直播、再錄像,她在來見曲澗兒之前。
特意花了高價,買來並佩戴了最新型信號屏蔽器。
曲嬌柔想要找個位置坐,卻發現廚房壓根沒有坐的位置。
僅有的一個高凳子。
還在曲澗兒屁股下方。
曲嬌柔隻能站著道:“曲澗兒,我能夠送你上影視學院,可以免考。你不要再針對曲家了,他們畢竟也養了你那麼……”
“唰”的一道。
菜刀劃過天際的破曉聲。
硬生生截斷了曲嬌柔的未完話。
見此無聲的威脅。
曲嬌柔暗自咬牙,心臟狂跳,也就決定不再打感情牌。
她不知道曲先生自殺的消息,就更不知道曲氏夫婦經曆過什麼噩夢了。
但她憑借遠離危險的本能。
還是與曲澗兒拉開了很大距離。
曲嬌柔想起曲澗兒的輟學,她幽幽歎氣:“在娛樂圈裡,沒學曆可是硬傷,你注定走不長遠。你的金主也沒那麼在意你嘛,不然不會想不到這方麵。”
她很有自信得認為,那日在影視城遇見的男人,就是曲澗兒的金主!
而曲澗兒淪落成人人喊打的地步,那人也沒有出聲。
可見,曲澗兒隻是個可悲的玩物。
因為不想一直煩心在曲夫人身上,所以,才想暫時化乾戈為玉帛,以待她的黑曆史過去後,再反過來對付曲澗兒。
她更要分心安撫好粉絲。
沒時間搞小動作“爭鬥來爭鬥去”,所以才想暫時與人和睦相處。
曲嬌柔再接再厲道:“娛樂圈就是喜歡捧高踩低,你不會想要留下無學曆的事實,永遠被人詬病吧?”
曲澗兒繼續操持著刀具:“再拐彎抹角,你就可以滾了。”
曲嬌柔強忍著讓自己不生氣,她有本事讓歐蕭開口放出曲家人。
卻沒辦法讓曲澗兒不再針對曲家人,聽到眼前人毫不客氣的話。
自知感情牌不可用。
曲嬌柔深呼吸:“隻要你不再計較,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舉薦你去上學,你就可以繼續進修,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