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居住的地方是一片海洋與陸地比例,普遍高達9:1的星係。
在這片星係的其中一個星球。
正上演著一場原始廝殺。
獸人崇尚對決,每逢遇見難題,都會打上一場以決勝負。
奔騰的浪花裝飾著漆黑一片的海洋,沒有飛鳥願意掠過這片殺意四起的海麵,這裡的肅殺令人不寒而栗。
榮媛皺眉看著眼前的人。
她怎麼也不明白,消失已久的人會再次出現,並把隱藏的鋒利對準她。
明明都是海族,她和眼前人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很快。
榮媛顧不上多想。
因為在與人對峙中,她不慎被打飛出去,一條十幾cm的傷出現在她背部。
血染紅了蔚藍色的海。
淺灘上圍著的獸人不敢上前。
唯有榮一不顧一切地跑去:“小姐?水玲,你難道想殺了小姐嗎!?”
水玲身為研究院的院長,她的出現就代表著極高的權勢。
她隻是簡單的躍出水麵。
就阻止了一眾想要上前的獸人。
水玲以獸形懸浮在半空中。
柔軟如綢的傘蓋裡緩慢伸出透明的觸須,美得讓人驚歎,明明是無害的鐘型形態,卻讓人隻敢敬而遠之。
水玲從獸形恢複成人形。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榮媛。
水玲冷笑:“她應了挑戰,是生是死,也該她自己承受。”
榮一攔在榮媛麵前,大喊道:“可是你仗著院長的身份,吸收了進化藥劑,小姐她並沒有,是你趁著小姐異能力不穩定……”
她清晰看到水玲是怎麼在水下欺壓榮媛,她要把事情告訴大家。
可惜。
接下來。
她說不出來了。
一條觸手貫穿了榮一的身體。
將她徹徹底底地四分五裂。
榮媛目光沉痛:“榮一!”
她震驚到心神俱裂,淚如雨下。
榮媛還在痛苦中沒有回神,就看見水玲殺氣騰騰地朝她走來。
當榮一熾熱的血撒在她臉上那一刻,她能感覺到血液的猩甜。
榮媛的呼吸都在灼痛。
她怒視著眼前的殺人犯。
恨不得手刃對方。
可惜她不再是榮家風風光光的大小姐,隻是一個異能力並不穩定的傷者。
她會死。
其次就是榮家。
水玲收了觸手,她要慢慢折磨:“彆急,你會很快下去陪她。”
在場圍戰的眾人一陣沉默。
海風混著血腥味能嗆得眾人膽怯橫出,瞬間讓他們體會到生命流失的滋味!
黎家人沉默,榮家人被監管,烏家人又沒有出現,尤家更不會想要阻止。
所以。
眾人不約而同選擇了漠視。
聯邦盛行優勝劣汰。
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
所以。
更加沒有人會為榮媛做主。
在場的大家紛紛彆過臉。
仿佛榮媛死亡已經是定局。
不少人在心裡感慨。
誰能想到。
當年因為天災,滅族到隻有一條遺孤的燈塔水母,竟然能重返巔峰,殺得大家“片甲不留”,好一個敲山震虎。
他們承認他們被震懾了。
榮媛敞懷大笑,哪怕大笑牽扯傷口,她也不以為意:“你們一族曾仗著長壽為所欲為,現在仍然不知道悔改……等著吧,死亡永遠會伴隨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她不怕死。
按理說。
沒有蝶……沒有曲澗兒,她早就死在了那場雇傭兵綁架之中。
榮媛苦笑一聲。
唯獨水玲借黎家針對他們榮家,她不能忍,這場決鬥一定會有。
隻是她低估了水玲的狠毒。
隻能眼睜睜看著榮一護她而死。
水玲一抬觸須,抽向榮媛。
隻把對方抽到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