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吧台邊,正坐著一位背影清肅、坐得挺拔的帥哥——許容與。
和彆的來酒吧取樂、喝酒唱歌的男女不同,他坐在吧台邊,隻禮貌性地點了一杯“血腥瑪麗”。酒保過來好幾次,問過好幾次,許容與隻安靜地坐著,拿著一厚遝草稿紙,手中拿著鉛筆寫寫畫畫。在他的紙上,線條精細的建築輪廓,被一點點清晰地勾勒出來。
沉靜的側臉,眼角的淚痣,淡漠的氣質,低頭勾劃不停的骨節修長的手指。
一切都和“夜巴黎”萎靡的氣質格格不入。
許容與戴著一副耳機,一邊聽手機那頭的電話,一邊專注於自己筆下的畫稿,偶爾“嗯”幾聲,回應電話那頭男生的哭訴——
電話另一頭,和他哭訴的,是許容與的哥哥。許容與的哥哥和剛上大學的弟弟哭訴了一晚上前女友的無情,大概內容是:“葉穗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我早就看出來她不安於室。”“親眼看到她和男人勾勾搭搭,她還說沒有。”“容與啊,你要吸取哥哥的教訓,以後找女人,擦亮眼睛,不能找這種女人。”……
許容與冷冷淡淡的:“嗯嗯。”
哥哥聊著自己的傷心事,聽到弟弟那邊雜亂的音樂,忽然想起問弟弟:“容與,你在哪裡啊?怎麼聽著這麼亂?”
許容與漫不經心:“我在學校對麵的酒吧。宿舍停電了,我在這裡寫作業。”
站在吧台前調酒的酒保聞言,虎軀一震,非常認真地看了一眼這個坐在吧台前寫作業的學生:“……”
隔著耳機,手機那頭的哥哥同樣一震,說不出話,隻在心裡,默默給弟弟點了個讚。哥哥清清嗓子,繼續:“再接著說那個葉穗啊,我那個前女友啊……”
許容與仍然冷淡的:“嗯嗯。”
然而少年清雋,眉目輪廓如水中月般,與眾不同下,酒吧的姑娘很容易被他吸引。許容與坐在這裡,半小時,已經拒絕了五撥人的搭訕。但他聽哥哥的電話時,又一位新的美女湊了過來,靠在吧台邊托著腮幫,與他搭訕:“小哥哥,你在畫什麼?房子麼?你是不是東大的學生啊?”
許容與抬目望了美女一眼。紅塵千裡,映在他長睫下。這樣的少年,他抬起眼時,左眼角的淚痣如墨如入清水般,滴答一晃,那勾魂攝魄的韻味,讓坐在旁邊的美女心神一晃,手中的杯子差點落地。
人間仙品。
美女被他看著,散漫的坐姿換了,甚至紅了臉,聲音有點兒抖:“小哥哥,你叫什麼啊?可以交個朋友麼?我其實也是學生啦,我是戲劇學院的學生,出來采風呢……”
許容與耳機裡哥哥還在哭訴:“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現實中美女正糾纏著他:“小哥哥,彆不吭氣啊。我請你喝酒吧?”
許容與伸手,揉了揉眉心。他閉目,露出略微厭煩的神色時,肩上忽然從後搭來一隻手,女生身上的香風從後掠來。一個女聲慵懶的,在他背後響起:“這位美女,和彆人男朋友說話之前,是不是應該問問人家女朋友的意思啊?”
許容與:……怎麼又來了一個女的。
他摘掉一隻耳機,將草稿紙一收,站了起來,轉身要推開自己肩上那隻手走掉。但是他才站起來,人就被那隻手按了下去。許容與被按坐下去,一時有些吃驚地抬頭,這一下,看到一個散發的美女從後跨來,俯身過來,對他一眨眼,勾住了他的脖頸。
女生曖.昧地與他向後傾的麵頰輕貼了一下,有些嬌嗔地對他哼一聲:“男朋友,彆的女人勾搭你的時候,能不能拒絕啊?我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都不關心人家麼?”
許容與:“……走開……”
他瞳眸微縮,一時恍惚,因燈光陡一下照來,他看清了這位。勾住許容與脖頸的女生,正是在茫茫人群中,尋找舍友男友的葉穗。茫茫人海中,舍友說自己的男朋友最帥,還正被女人勾搭。那一定是坐在吧台前的這位帥哥了。
葉穗勾住他的頸,在他吃驚的目光凝視下,麵頰幾乎與他貼上。她貼著他的耳,小聲:“學弟,不能背著女朋友偷吃哦。我是你女朋友派過來找你的,乖乖配合學姐吧。”
許容與:“……?”
對麵的女生激動地站起來:“你是他女朋友?怎麼可能呢?我不信!”
而耳機那頭,半天聽不到弟弟回應的哥哥,也聽出了許容與那邊不尋常的動靜。許容與摘下了一隻耳機,仍戴著一隻,那隻貼著耳廓的耳機中,哥哥聲音好奇:“容與,怎麼了?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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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容與目不轉睛地看著勾住他脖頸、一狠心竟然坐在他大腿上的美女葉穗。
他心想,沒怎麼。就是哥哥的前女友,葉穗,這女的,莫名其妙冒出來了。
而且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啦~首先例行宣傳我的作者專欄,點進去我專欄收藏一下啦麼麼噠~這篇文沒啥想說的,我好好寫,大家愉快看(●?●)?希望帶給大家感動和愛。
許容與人生裝逼史第一課:內女的好煩,想讓她滾蛋。
ps:下午三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