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餘嬌嬌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老祖宗,我現在被人追殺,沒點本事傍身怕是很容易就死掉了。我現在才八歲,也不可能馬上找個人成親給你傳宗接代。你看我如果真的死了,那餘家可就真的沒了。”
餘嬌嬌是想著,老祖宗既然都顯靈了,那能不能順便幫自己解決一下眼前的危機?
她等了好久,餘孽才睡眼惺忪的說道:“你要是真死了,那這就是餘家的命,我認了。”
說完後,那道灰白色的虛影消失。
餘嬌嬌目瞪口呆——這就走了???這麼冷血的嗎????
原來老祖宗也是個靠不住的人。
想想也是,他靠得住就不至於一覺睡到千年以後。
所以現在她還是隻能抱緊淮英的大腿,至少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
淮英。
想到今天他要入劍宗,餘嬌嬌連忙站了起來,推開茅廁的門。
院子裡靜悄悄的,繞到前方才聽到大廳裡的喧嘩。
她上了二樓,發現赤鬆坐在門口,見到他後連忙說道:“你可算回來了!”
“劍宗的人來了?”
“來了來了,公子在換衣服。我剛才把行禮收拾了一下,已經搬到了外麵的馬車上。嬌嬌,你等會兒進去看看還有沒有東西落下。”
正說著,房間的門從裡麵打開了。
已經換上了藏青色長袍的淮英走了出來,他墨色長發柔軟的披在身後,沒有任何頭飾,清麗的眉眼如果不是帶著若有似無的嘲弄,便如同從畫裡走出的美人兒一樣。這藏青色,真是襯得他超出凡人的氣宇軒昂。
怎麼有人把藏青色穿得那麼好看啊,而且還是個男人。
餘嬌嬌看了眼屋內,也沒什麼要收拾的了,便說道:“淮英,我再給你泡壺茶吧,我們走路上喝。”
她溜進了房間,用比巴掌還小的小茶壺,泡了一點熱茶。
等他們到客棧下麵的時候,淮英已經上了馬車。
餘嬌嬌踩著小凳子鑽了進去,她將小茶壺遞給了淮英,笑眯眯的看著他。
淮英平日裡素來不喜人近身,轉生後,依然會與人保持距離。
可從未有人三番四次的坐在他身邊,還總是笑容滿麵。
而這笑,隻是她習慣性的“討好”。
“彆笑了。”淮英沒好氣的說道:“醜。”
“…………”
餘嬌嬌的笑容變得僵硬了起來。
她摸了摸臉,不是吧,自己照鏡子的時候發現本尊長得可討喜了,怎麼可能醜?一定是淮英眼睛有問題。
見她垂頭喪氣的小模樣,淮英才滿意的閉上眼。
馬車上了犁山,空氣都跟著清新起來。
這山路看似普通其實到處都有結界,若不是有劍宗弟子引路,大多數人都會在這裡繞十天半個月也上不去。
招收新人的三大宗門,便分據在埋入雲層的三座高峰上。
今年北鬥宗迎來了三名新弟子,但大多數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修煉,沒有任何的歡迎儀式。
唯一負責迎接他們的,便是一個不苟言笑的少年。
他手裡拿著一把掃帚,可以看出是北鬥宗專門負責掃地的守門人。
“徐白公子,李安公子,淮英公子,門主還未出關,請你們在各自的院裡多住幾日。這裡有鞏固真體的心法,你們先自行研究。”
少年將古譜分發,他們三人的隨從立即上前接過。
“那,我們每日上哪裡領吃食呢?”餘嬌嬌問道。
少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道:“會有飛鶴給你們送到門口。”
“小師父,不帶我們參觀一下門派嗎?”餘嬌嬌不死心,犁山這麼大,她怎麼知道“沙流河畔”在哪兒。
“等過幾日人齊了,會一同參觀。”
說完後,少年便拿起掃帚開始掃地。
這地夠乾淨的了,纖塵不染,也不知道他在掃什麼。
天空中出現一隻飛鶴,它在空中緩慢的飛行,似是在帶路。
淮英率先跟了上去。
其餘人全都跟在了他身後,李安的筆測比他們都早,剛到真體一階,這兩人實力都比他強,便忍不住套近乎。
“這北鬥宗可真冷清,除了那掃地的半個人影都沒見到。估計另外兩個宗門會比這裡熱鬨罷。你們今晚有沒有空,我從家裡帶來了陳年美酒,我們一起小酌幾杯可好?”
徐白說道:“不用了,我還要看書。”
“淮公子——”他還未湊過去,淮英已經加快步伐,把二人甩在身後。
餘嬌嬌連忙小跑跟上。
仙鶴帶他們來到了一處院落,三人住的地方是分開的,淮英進去後,這門旁的木牌上便出現了他的名字。
赤鬆自從上了犁山,就變成了一隻肥鬆鼠。
這裡到處都是大修行者,它可不敢四處招搖。鑽進院子後,拖著大大的包裹進了房間。
這小院子一共就兩間屋子,其中一個專門給下人準備的。
但赤鬆可不願睡屋裡,它最喜歡樹上。
餘嬌嬌關上了木門,這裡真是修行之地,清淨的不得了。而且環境比侯府好太多,真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她快步進了屋內,一臉嚴肅的說道:“淮英,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