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嬌嬌貼過去,兩隻手樓主了婢女的胳膊:“姐姐,你可是在擔心我呀。聽你說這些話,我好開心呀。”
婢女臉色微紅。
好半晌後,她說道:“我今天燉了雞湯,你要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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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嬌嬌回到了院裡,手裡還端著一碗剛出鍋的雞湯,她特地要了兩份。
大白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來的,一直停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看到她後不滿的叫了兩聲。
“再瞪我,哪天把你也燉了吃!”餘嬌嬌故意嚇它。
大白鶴高傲的仰起頭,斜視她,一副“爾等凡夫俗子能奈我何”的神色。
放下食盒後,它便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淮英,出來吃飯吧。”餘嬌嬌喊道。
無人回應。
餘嬌嬌走到了門邊,敲了兩下,發現門沒鎖便一把推開——
嘎吱。
房間裡空蕩蕩的,就連火盆裡的火都不知道熄滅了多久。桌上還放著一盞茶,她走過去嘗了口,已經涼了。
肥鬆鼠平時根本不敢進這屋,這會兒才探進一個腦袋,它身後的尾巴輕輕搖晃。
“公子不在?”
“可能,出去有事了。”餘嬌嬌笑了笑:“不管他,我們來喝雞湯。”
用完膳,餘嬌嬌便去了淮英的房間裡練字。
她現在的毛筆字勉強能看清楚了,寫了幾遍自己的名字後,便忍不住練起了淮英的名字。
當人在專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
轉眼就到了黃昏,光線變暗,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練了幾十張紙。
寫了許多亂七八糟的詩句。
可淮英還沒有回來。
自從上犁山之後他便整日關在房裡,不曾出過院子。怎麼今天這麼久了,還在外麵?
餘嬌嬌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有點擔心,又有點焦慮,以及……沉重。
“小赤,你能聞到公子的氣息嗎?”她忍不住喊道。
肥鬆鼠趴在地上仔細的嗅了嗅,它遺憾道:“公子怎麼可能讓彆人找得到他的蹤跡。”
普通人的氣息,他倒是能追蹤。
可公子的不行。
餘嬌嬌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隻能選擇出門尋找。
先是去了隔壁,徐白沉吟片刻,道:“未曾見過。”
她又尋了其他修行者的院子,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應。她跑去了後山,那裡更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赤鬆一路跟著她,眼看小女娃的神色越來越焦急,它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最後,他們來到了北鬥宗的入口處,那名少年正在掃地。
“小師傅,你可曾見過淮英?”
他是最後的希望,餘嬌嬌的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未發覺的期盼。
少年眉色淡漠:“不曾見過。”
“我找了整個北鬥宗,都沒有找到淮英。”餘嬌嬌從黃昏開始尋找,如今天色已黑,淮英怕是已經下山了。
她坐到了地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淮英不見了,要殺她的人怎麼辦??七日死怎麼辦???
淮英到底去哪了,難道是有變故他直接下山了?
那為什麼不帶著自己呢,是不是嫌她麻煩?
是了,邪宗的大魔頭性格陰晴不定,不開心的時候殺人都是有可能的,更不用說直接丟下她不管。
餘嬌嬌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發現,自己的命跟淮英早已綁在了一起,他不在了,她便離死不遠。
少年見她一張苦瓜臉,難得的說道:“不用太擔心,犁山很安全,沒有人能傷得了我劍宗弟子。”
聽到這話,餘嬌嬌更想哭了。
她才不擔心淮英啊!淮英是邪宗的祖師爺,這世上能殺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她是在擔心自己、自己!
赤鬆也安慰道:“要不,我們回去看看,說不定公子已經回來了?”
聽到這兒,餘嬌嬌立刻站起來,朝著院子的方向跑去。
“淮——”
推開遠門,裡麵黑漆漆的,房間裡也沒點燈。
不在。
淮英沒回來!
就在這時,她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這麼晚了,怎麼不點燈?”
餘嬌嬌驚喜的回過頭,看到淮英站在樹下,月色染上他的衣袍,雙眸如星,攬下一城的夜色。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同進入北鬥宗的李安,以及李安的仆從。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餘嬌嬌朝著他的方向跑去,也不管有沒有人看,都直接抱住了他的腰部,將臉埋在他衣服裡。
她嗚咽著,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尋求安慰。
“淮英,你去哪了?”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