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慶帝愣了一下,見徒景年站在自己麵前,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阿鯉你也喝一點吧!”又看到徒景年也是一身金黃色的太子禮服,不由嗬斥道:“人都到哪兒去了,給朕和太子更衣!”
曹安平幾乎是縮著腦袋,帶著幾個太監宮女拿著常服過來伺候承慶帝和徒景年換下了沉重的禮服,穿上了輕便的常服,承慶帝長呼了一口氣,看看一旁座鐘的時間,直接對徒景年道:“已經是午時了,阿鯉就在這邊跟朕一起用膳吧!”
徒景年笑道:“那就多謝父皇賜膳了,兒臣早就餓了!”
承慶帝寬容地一笑:“你這麼大孩子,最是容易餓的時候了,最近事情多,也累了,回頭叫黃素生給你把個平安脈!”
徒景年卻道:“父皇光知道說我,父皇自個也該保重龍體,兒子瞧書上說,怒易傷肝,如今海清何晏,父皇還是要以龍體健康為上,什麼事情能比得上父皇的康健呢?”
承慶帝被徒景年三言兩語說得心情好了很多,曹安平也鬆了口氣,說實話,很多時候,承慶帝還是很好伺候的,但是若是他心情不好,自然首當其衝的就是伺候的人,今兒一大早,因為洗臉水的冷熱問題,就有小太監被發落了,梳頭的時候掉了幾根頭發,梳頭的那個小太監直接被送到了慎刑司,可見承慶帝心情如何了。曹安平雖說做著大總管,不用親自做這些小事情,但是,相比較而言,他是更大的一個目標,他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卻是不希望被彆人頂替了的。
午膳很豐盛,承慶帝比以往多吃了半碗胭脂米飯,還多用了一碗當歸羊肉湯,然後叫徒景年回東宮午休,自個精力十足地準備找人算賬了。
徒景年回到東宮之後,招來了高振,問道:“昨晚宮宴上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徒景年想來想去,覺得問題應該還是出在後宮裡,承慶帝雖說不想告訴他,但是他還是希望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宮裡很多事情,可能會瞞著主子,卻不會瞞過他們這些伺候人的奴婢,高振上午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這會兒趕緊跟徒景年道:“昨兒個飛羽殿那位秦婕妤小產了,聽說是在宮宴上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聽說,從昨晚上開始,慎刑司就在悄悄拿人呢,膳房那邊原本負責做點心的幾個人都被提走了,換上了新的,彆的,奴婢還沒有打聽到!”
徒景年皺了皺眉,琢磨了一下,說道:“此事跟東宮沒什麼關係,你也彆繼續打聽了。最近這段時間老實一些,告訴東宮裡頭的人,誰要是在外麵胡亂嚼舌,直接卷鋪蓋回內務府吧,孤這邊用不起這樣的人!”
高振神色一正:“奴婢明白,奴婢這就下去傳話!”
“下去吧!”徒景年心情也比較複雜,本來覺得後宮裡麵的事情也就那樣了,如今出了這種事情,看承慶帝的樣子,絕對是有預謀的舉止,可見人心叵測,如今後宮裡麵皇子越來越多,不說彆人,皇後對他卻是沒什麼善意的,雖說暫時她的枕頭風起不了什麼作用,可是,一個後宮之主,做點彆的小動作,還是很簡單的,看樣子,自個還是得將一定的注意力放在後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