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新出生的弟弟妹妹,徒景年一般也就是按照慣例,送上一筆相對比較豐厚的禮物,其他的事情,想必這些人也不放心徒景年插手。
徒景年對此沒太多反應,不代表彆人沒有,皇帝子嗣多,在很多人眼裡不是壞事,但是再有心人眼裡,公主也就罷了,所有的皇子都是自己兒子的競爭者,因此,難免心中不爽。不過,當年秦充容的事情在前,一時半會兒,也沒人敢觸犯承慶帝的底線。
承慶帝如今也就是隻管生而已,反正皇家不缺養兒子的錢,他的感情是有限的,也分不出太多慈父之心給彆的兒子了,反正就是按部就班地養,到了時候上學,十五六歲給兒子選個差不多的嶽家,封個爵位,讓兒子出宮開府就算對得起他們了,彆的也彆指望承慶帝給更多。
徒景年如今去宮學的頻率已經降低到了五日一次,而且承慶帝為了營造太子的權威,直接讓徒景年給下麵入學的弟弟還有宗室子弟講學。徒景年也不跟他們講什麼親親睦睦之類的道理,這些講了也沒什麼用,乾脆如同上輩子看過的百家講壇一樣,對那些四書五經裡麵的文章進行解析,他這輩子過目不忘,皇室藏書也很多,涉獵範圍很廣,因此旁征博引,言之有物,便是宮學裡的師傅們聽著也是頗為感慨,有人私底下說,若是太子不是太子,專心治學的話,將來又是一個有名的大儒。
對此,無論是徒景年還是承慶帝都是嗤之以鼻,大儒有什麼用,在皇帝眼裡,除了會耍幾句嘴皮子,追憶一下春秋裡麵所謂的聖天子,暗恨自己沒遇到這樣的聖人,還能有多少用處?徒景年所會的卻是經世治國的東西,其他的,與他而言,不過是小節而已。
不管後來如何,一直到現在,承慶帝對徒景年還是非常滿意的,孝順能乾,性情看著平和,但是心中自有底線,不是那種人雲亦雲的人,最重要的是,徒景年權欲心並不算重,並不會跟承慶帝爭權,這也是為什麼徒景年如今在外麵名聲已經很是響亮,但是卻沒有對這個兒子產生什麼忌諱之心的原因,很多時候,在這方麵,徒景年甚至是有一些粗疏的,他根本不會急著在朝臣麵前表現自己,他有自己的步調,而且很有計劃性,這也讓承慶帝比較放心。
承慶帝自覺自己還很年輕,沒到需要兒子為自己分憂的年紀,因此,如今的他,對包括徒景年在內的兒子,多半是表現了一個慈父的態度,當然,相比較而言,他對徒景年更加器重就是了。
徒景年卻也沒有如何著急,他如今還年輕呢,上輩子這個時候,哪怕是幾次跳級,這會兒還在學校念書,跟老師鬥智鬥勇呢!上輩子自己做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官,也是到了差不多三十歲了,這白撿過來的一輩子才過了不到四分之一,有什麼好著急的。因此,哪怕一些人在他耳邊鼓噪,他也充耳不聞,反而直接將那些人給處理掉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將人調到東宮的外圍,失去了太子的信任,自然有的是人要去踩他,然後,也就沒什麼然後了。
承慶帝在東宮自然也有人,聽說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對於這些敢於教唆太子的人,承慶帝從不吝於施展雷霆手段,因此,竟是親自命人,將東宮的幾個人帶走了,卻也給了一些人一種聖上對太子不複從前信任的信號,頓時,一些人心中生出了一些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