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些年起碼心理素質被鍛煉出來了,沒辦法,起伏實在太多了,承慶帝對徒景逸比較寬容,對她卻算不上寬容,保留著她皇後的麵子,卻對她娘家不假辭色,反正蘇均這一房,多少年了,連入宮參加大朝會、萬壽節、千秋節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官職!平常通信都得偷偷摸摸的,畢竟私相授受這個罪名最是難以拿捏。
因此,到了現在,皇後雖說對大多數人還是看不順眼,卻不會當場發作了!
承慶帝一路上也累了,跟幾個兒子女兒說了說話,便叫他們各自回去休息,晚上在宮中設一家宴,再行敘話。徒景年卻被承慶帝直接逮到了大明宮,叫幾個有子的後妃還有皇子心中酸澀不已。
皇後強忍著不滿,目送著承慶帝拉著徒景年走了,自個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也拉著徒景逸直接上了自己的步輦,對著還沒散去的妃嬪冷笑道:“還杵在這裡做什麼,等著聖人請你們去大明宮嗎?”說著,直接叫人抬了步輦就走。
那些妃嬪要麼冷笑,要麼黯然,也有的譏諷地瞧一瞧已經起駕的皇後,心中暗罵一聲,三三兩兩也散去了。
承慶帝一回來,就叫徒景年成為了諸多後宮嬪妃的眼中刺肉中釘,徒景年卻也不以為意,後宮這些妃嬪在承慶帝那裡影響力有限,娘家也不怎麼顯眼,一時半會兒,就算對東宮嫉恨,也是翻不出什麼大浪來的。
承慶帝帶著徒景年一來是仔細詢問一下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畢竟,寫信再事無巨細,也有顧不到的地方,二來,也是要好好聯係一下父子之情了。感情這玩意都是處出來的,承慶帝在徒景年身上下的感情投資已經太多了,現在你就是叫他丟開,哪裡是說丟就丟的,本質上來講,承慶帝還是比較重感情的人。
其實除了草原胡族入侵,朝中也沒發生什麼大事,不過,徒景年也是仔細將宮中的事情,還有自己了解到的幾個弟弟的學習進度跟承慶帝說了,其實主要就是徒景平,另外三個皇子剛剛進學,還在啟蒙階段呢,哪怕他們的母親為了提升他們的競爭力,著意給他們提前氣懵了一番還是如此,這年頭的女性,就算是才女,她們上學的步調跟男人也是不一樣的,何況,之前孩子還小,壓根也記不下什麼東西,自然還需要宮學這邊的師傅重新梳理。承慶帝對他一直記得關心弟弟還是比較滿意的,琢磨了一下,便道:“明日朝會之後無事,阿鯉你便與朕一起去宮學,朕也該考校他們一二,雖說他們將來隻需要做個富貴王爺,但是也不能不學無術!”
徒景年也沒覺得鬱悶,認為自己的不靠譜讓承慶帝對幾個弟弟多了更多的關注,隻是笑道:“父皇這話說的,幾個弟弟都是天資聰穎之人,讀書慣常也是能舉一反三的,學裡的幾位師傅常常誇讚呢!”
承慶帝聽了不免得意,自個的兒子爭氣,當然做父親的也麵上有光,不過還是笑吟吟道:“你是在誇讚你弟弟呢,還是誇你自己呢,你小時候那會兒,那些師傅也是這般誇你的呢!”
徒景年也是笑道:“可見還是父皇有能耐,民間有句話叫做,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打地洞!若非父皇這般英明神武,兒子們就算想要聰明,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