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此事之後,徒景年也不打算讓何瑜再生一個孩子了。一個男人若是不想讓一個女人懷孕,方法就多了去了,何況在這個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女性本身就處於弱勢,有的是叫人有苦說不出的辦法。
徒景年倒不至於如此無情,但是,在之後的日子裡麵,卻不像從前一般,對何瑜溫柔體貼,給她足夠的臉麵啊,而是學著承慶帝對皇後一樣,總之就是冷暴力,何瑜該有的還是有,初一十五,徒景年也會過去,但是過去之後,滾不滾床單,自然是徒景年說了算。
何瑜如今算是陷入了困境,徒景年不教訓她,不跟她吵架,太子妃應有的份例從來不缺,新鮮的東西也少不了何瑜的那一份,交給何瑜的產業依舊是她在管著,東宮的宮人對她依舊恭敬,但是,她送給阿明的東西簡直像是泥牛入海,阿明一個都沒用過,送給徒景年的羹湯補品,徒景年也不是不收,但是轉手就賞賜給了下麵伺候的人,眼看著徒景年那邊伺候的小太監一個個被滋補得油光水滑,何瑜簡直要瘋了。她說要見阿陽,結果阿陽在徒景年的指示下,被乳母養得對她這個生母疏遠了很多,而且她如今這個心態,哪有耐心哄孩子。
何瑜被憋在東宮裡麵不痛快,原本不樂意的請安活動,如今竟讓她變得期待起來,在長陽宮跟那些後妃勾心鬥角,反而能讓她覺得心裡好受一些了。
徒景年對太子妃如今是相敬如賓,差點就沒如冰了,但是兩個昭訓也沒占到什麼好處,王昭訓本來看出了風向,想要趁機邀/寵/,卻被徒景年發作了一番,拘在自個的屋子裡麵抄寫宮規。何況,何瑜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也坐不住了,乾脆重新在東宮立了規矩,每日裡擺著太子妃的款,叫兩個昭訓過來伺候自己的生活起居。
當一個人發現自個變成弱勢之後,自然希望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要從更弱勢的人那裡尋找存在感。何瑜的意思就是,哪怕我現在不得/寵/,但是我是正妻,你們哪怕有品級,但是還是小妾,小妾伺候正妻是正理。以前不樂意你們過來,是怕你們在我這裡勾搭太子,現在太子也不來了,你們正好過來伺候,省得你們找理由跟太子偶遇一把什麼的。何瑜手段還算不錯,她也不克扣她們的份例,隻是叫她們白天過來伺候,又說什麼自個缺了繡屏,缺了鞋襪之類的理由,叫兩個昭訓回去做針線,這個手段很有效,起碼白天累上一天,晚上還得回去做針線,哪裡還有精力想辦法勾搭徒景年。
何瑜的戰鬥力全衝兩個昭訓去了,徒景年對此也沒什麼想法,承慶帝那裡同樣對何瑜不滿,他的做法更加簡單粗暴,何瑜這邊還在折騰兩個昭訓,承慶帝回頭就挑了幾個生得美貌,性格柔順溫婉的宮女,送到了東宮,雖說沒說有什麼明確說有什麼位份,但是這樣更難辦,她們以後就是伺候徒景年的宮女,何瑜輕易也奈何不了她們。
徒景年對那幾個宮女興趣也不是很大,將人收下之後,雖說也是放在自己身邊伺候,卻沒有收用她們,饒是如此,何瑜也異常緊張了一段時間。
徒景年對後院這些女人的事情並無太多關注,他上輩子出身一個相對傳統的家庭,信奉男主外女主內,頗有些大男子主義思想,雖說比起這個年代的人強很多,但是還沒到什麼婦女之友的地步。何況,到了他這個地位,弄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之類的事情與笑話無異。
明朝弘治皇帝倒是死扛著,隻跟張皇後過日子,結果隻生了一個荒唐的正德皇帝,又舍不得好好教育,最終正德皇帝不管是自己作死,還是有什麼陰謀,總之最後連個子嗣都沒有就掛掉了,過繼過來的嘉靖皇帝還硬是搞出了個大禮議,隻肯認自個的親爹。弘治皇帝和正德皇帝活著的時候能護著張家,張家一直肆意妄為,什麼都敢乾,到了嘉靖的時候,直接被清算了,便是張皇後,晚年的生活也非常淒涼。
而徒景年這邊,最重要的是,他並不愛何瑜,何瑜也沒有三千/寵/愛在一身的魅麗和手段,甚至何瑜被砸到自個腦袋上的餡餅衝昏了頭腦,阿明還在承慶帝那裡,小兒子才會牙牙學語呢,就開始幻想著皇太後的生活,亟不可待地在阿明身上刷好感度了,結果手段太過急躁,包括阿明在內的幾個Boss直接黑化了,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就給她下了定論,直接讓何瑜從天堂跌入了人間,當然,她自以為是跌進了地獄。
徒景年做好了打算之後,也不再在何瑜的事情上糾纏,他如今的業餘時間算是被阿陽給占滿了。阿明那裡天天去承慶帝那裡都能見到,回到東宮之後,阿陽就會拖著他的小車子跑過來,在阿陽看來,爹爹是他最親近的人了,因此,隻要有機會,就跑過來找徒景年,對自個的兒子,哪有不疼愛的道理,而且徒景年在外麵一直緊繃著一根神經,有個軟萌可愛的小兒子說著一些童言稚語,足以讓徒景年一天的疲勞消失殆儘,這讓徒景年對阿陽更加疼愛起來。
當然,作為一個被父親偏愛的兒子,徒景年卻也儘量做到一碗水端平,阿明如今回東宮,相處更多的已經是徒景年跟阿陽,徒景年有意增加兄弟兩人之間的感情,阿陽天生是個熱情的性子,看到阿明就甜甜地叫“哥哥”,阿明也正處於感情缺失的時候,再想想這個弟弟之前遭受的一切,自然也將一腔憐愛之心給投入到了阿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