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喬橋沒有任何好臉色,楚宣更是派頭十足從頭到尾的黑著臉,好像她欠了他很大一筆錢似的。
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進了莊子,十幾個小廝忙前忙後,把原本楚宣住的蕉香院裝扮的富麗堂皇,對比下,喬橋所居的主院簡陋的像是茅屋。
十幾個小廝輕紗掩麵,看到喬橋如同看見惡狼,匆匆忙忙的埋頭擦肩而過。
春夏秋冬氣壞了,他們簡直是目中無人,著實令人生厭。
喬橋倒是不在意,下人如何全憑主子,沒有主子的命令和唆使,哪個小子會輕慢他人。她更介意的是,為什麼楚宣又來了,掐的時間剛剛好,在晚一步,她就出了莊子了。
兩人正式會麵是在餐桌前,喬橋隨意吃了兩口,剛要讓春兒奉湯,楚宣便冷聲打斷,指使著身後的小廝搶過了春兒的湯勺。
幾次下來,饒是再好的性子都免不得氣惱,喬橋猛地起身瞪向楚宣,“你到底要做什麼?”
漫不經心的放下玉箸,楚宣取了帕子擦擦手也站了起來,他滿臉掛著笑,那笑不見眼底,“少夫人怎麼了?是嫌伺候的人少了?這不,我又帶了這些小廝來,你總該滿足了!”
一段時間不見,楚宣又高了幾寸,身姿清雋挺拔,從身高上便有一股獨屬男人的壓迫感。
隻是喬橋並不怕他,倒是因為他陰陽怪氣的模樣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歪頭細細觀察他的神情,“你說清楚,我不明白!”
就是這種無辜的姿態,楚宣咬緊牙關,每次都是這種無辜的姿態,他以為她跟彆的女人不一樣,沒想到同樣的好色、同樣的輕視男兒,“喬橋,你是我見過最會裝的女人。”
我去!這是罵她是白蓮花吧!
難道尋求自由是錯的嗎?
真是莫名其妙!
喬橋懶得理他,端起四個小子專門給她做的菜,“咱們走。”扭頭帶著四個小子離開了饕餮小閣。
楚宣抿緊唇瓣,惡氣窩在心口,一臂掃下麵前的空盤,所有小廝大氣不敢出一聲,隻有一較為瘦弱少年上前
。
“少爺……”那少年摘下麵紗,露出半麵被利物毀去的猙獰臉皮,關切的俯下身撿起地上的碎片,“您小心莫要傷了手。”
“素文還是不肯說嘛?”楚宣閉閉眼,壓下怒火。
“少爺,素文說他不曾破身……”
“那守宮花印呢?”他獰笑的打斷了素商的話,“你們兄弟兩進府前都是驗過身的,守宮花印好好的在上麵擺著,沒有女人,他的花印怎麼會失蹤?你告訴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