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唯一能和喬橋思維同步的恐怕隻有莊翼了,他眯起眼,眸裡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上下把楚宣打量了個遍,嗤笑一聲,移開了視線。
“什麼你你他他的!”楚宣抵抗不住喬橋那種震驚、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吼著,“彆跟我說,你不知道男兒自潔,跟了你,自然從身到心都想替你守著護著……”越說越悲痛,楚宣甚至忽略了素商下意識咬住唇齒的懊惱神色。
“等等、等等!”喬橋似乎聽到了某個不可思議的字眼,泛水瞳眸瞪的圓溜溜的,抬著小手,做出‘你先歇一歇,容我先提問’的架勢。可惜不等她繼續開口,一道隱忍的低泣聲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夫人,求您彆問了,給素文留些臉麵,我求您了,我們不過是兩個不值得的小子,便是死了也不值當讓您放在心上。”少年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頭深深的埋於膝間,沙啞的哭訴帶著卑微至極的懇求,“少爺,您跟少夫人好好過日子,少夫人年歲小,若是做錯事還有的教,您彆怪她,素文……素文讓他最後見一見少夫人,我們便是死了亦是甘願。”
莊翼嘴角含笑,虎目閃著精光掃向始終不敢抬頭的小子,靜待事情的發展。
若這小子求的事得以滿足,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
納了一個,自然可以納第二個,楚宣開了口子,楚家老太太可沒有再插手的餘地了。
看著和他一起長大的素商在自己腳下哭的泣不成聲,楚宣心中鈍鈍的疼,他憐惜他們兄弟二人卻也更痛苦於接下來的抉擇。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絕望悲痛的去死,難道由著喬橋承擔她應該儘的責任……一想想,便覺得刀子割肉不過如此。
人一旦遲疑,便是認命的前奏。
莊翼的笑意加深,心中夾著一絲小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