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眯起大眼,定神看清身前的人是誰,送了一記甜笑,脆生生道,“喜歡!”
心間咚的一聲巨響,莊翼尚來不及激動高興又聽,“好姐妹!”
嘴角一抽,他低頭看了眼爐上美酒,若非是橋兒親手釀的,他必掀翻了它,讓它壞事。
好在暈乎乎的喬橋比他想象中的更直率坦誠,說出了許是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心意,“莊大哥是我不可或缺的好夥伴,和閨蜜姐妹一樣,又不太一樣。莊大哥幫助我成就了一個全新的我。嗯……就是很獨立、很努力、很完整……的我!”
雖然不是我心悅你之類的甜言蜜語,此刻莊翼的心卻洶湧澎湃,比任何時候都要踴躍,似是快要從胸膛跳出來。沒有哪個女郎會甘願承認男子的努力付出,他不是聖人,雖對喬橋無悔,但私心裡也希望她能看到他的好,認可他,欣賞他。
他情不自禁的摟緊身側的人,生生把小女郎抬起按在了腿上,貼的緊緊的,不留一絲空白。
“那……橋兒可願收了我入房?”莊翼按壓住激動,顫著聲音問著。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男子這時才知曉,情之所至,能抵抗一切的生之欲,眼中心中隻為了心上人那幾個字,一句短短的承諾。
“收了!”喬橋大筆一揮,痛快的答道,還有三個字在嘴裡嘀咕著被已經狂喜到在腦子裡開始放煙花的莊翼明晃晃忽略掉了,“不……喝了。”
最後一字封入唇間……
月兒高掛,樹影微動,銀色披風之下雙雙疊影重逢,你儂我儂。
直到清晨,日月輪轉,驕陽似橘灑落大地。
兩道人影匆匆自山的另一頭若隱若現,隱隱聽見有人低低輕言,“翻過這山便是嗎?”
“是!前方亦有小路,可繞過去?”
“那楚宣約在了他的外莊上,想必是為了避開他家那位一攬獨權的老太太。”來人清清傲傲的一笑,“咱們不必趕路,他到不了這麼早,也讓你我有時間賞一賞青陽的山巒峻嶺、初陽東升。”
那人並未接話,隻低低一笑,須臾,他語氣突然嚴肅起來,“等等,前方有人!”
莊翼耳尖一動,從甜甜的睡夢中驚醒,下意識先把喬橋藏在身後,用披風把她包的嚴嚴實實,厲喝,“是誰?彆過來!”
喬橋騰地醒了,睜開迷蒙的雙眼,恍恍惚惚的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想起昨晚乾了什麼出格的事。
她居然打了……野外戰役!甚至她記得剛開始莊翼被刺激的流鼻血險些暈過去,是她一口給他咬醒的,方能繼續。
這會兒他肩頭還有兩排深深的牙印呢!
喬橋捂住臉,不想見人。
可容不得她繼續羞澀下去,那邊的人已經尋聲過來,莊翼的那聲警告非但沒有起到作用,還讓對方更為警惕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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