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嚴重懷疑,閻三非要收徒就是為了這口吃的!
聽到自己的名字,秦忠懷這才把視線移開,看向旁邊的老者,他先是蹙起眉,後想起老乞丐和小女郎的互動,立馬神態放軟了許多,“閻兄,近來可好!”
“不錯不錯。”閻三漫不經心的說,連頭都不抬的對喬橋介紹,“乖徒兒,叫秦叔,你秦叔是驛站的驛長,勉強算是年輕有為!”
喬橋想笑,秦忠懷想哭。
他有點委屈和暴躁,但總不好在嬌娘麵前發火,強忍著假笑的改口,“閻爺莫說笑了,小子今年剛二十有八,尚未婚嫁,哪裡擔得了一聲叔,小女郎喚我忠懷即可。”
“我徒兒不能如此沒有禮貌!”閻三嚴肅臉,“你這年紀放我徒兒身上,足以給她當爹了,自是應得起。”
本來想賴著不走,定要摸清小女郎住所的秦忠懷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他生硬的轉了話題,簡單客套兩句,便匆匆告了彆。
“閻爺爺您太厲害了!”喬橋翹起拇指,要是她一人還真不知道何時能擺脫他,港口說大不大說小不說,總有碰上的時候,今日一來,想必來日再撞見必是不好意思繼續糾纏下去了。
閻三無奈的搖搖頭,小女郎還是不了解男人恨嫁的心情。
“你要不喜歡他,就不要招惹他。否則為了你背井離鄉,又得不到你的寵愛,是他一輩子的不幸。”
喬橋自然點頭,“您放心吧!”
兩人加快了腳步,來到了繡坊,把畫兒賣了,又定好下月送圖的時間,閻三這才把背著的包裹取下來,解開後露出三身厚錦服。
王老板檢查了一番,見衣服完好無損,穿的時間不長,至少有九成九的新,而且繡法精致,邊線規整,明顯不是北國的製工。
他也沒有故意苛責,直接說了價錢。
喬橋沒要錢,換了價值相等的八身布料普通的衣褲和一小匹自製小衣小褲的細棉布。其中六身衣服是給家裡的一老兩少的,分彆各有一套短打勁裝和一套長袍,閻三的是耐臟的黑色係,趙大海是湖綠色,青峰則是淡藍色,她自己則選了一條湖綠色的對襟襦裙和一身淡藍色的短打。
閻三沒想到還有自己的衣服,自打他流落街頭的幾年以來,這是第一次收到新的衣服,他心下已有感觸,可依然一副高人應有的傲嬌範,“徒兒懂事,知道孝敬師傅了!”
喬橋笑了笑,見老人家特彆主動的把東西打包抗在肩頭,眼睛更是眯成了月牙。
兩人和出門送餐的青峰同時到了家,正好趙大海擺好了桌就等三人吃飯了。
淨過手,閻三並沒有擺架子的等著徒弟伺候,反而將筷子分好,心情不錯的開口,“吃飯!吃飯!”
青峰和趙大海對視一眼,這老頭原本可從不客氣,上來直接自己先動筷,就沒顧忌過主人家,彆說之前他們還沒拜師,就算現在拜師了,徒弟有妻主的情況下,也是要以女主人為先。
今日倒是規矩的很。
一上午轉了半個鎮子,喬橋也餓了,拿著筷子嬌軟軟的應和著,“吃飯啦!”
四人下筷吃了起來,沒多久趙大海漫不經心的問,“可是出門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閻三吃的不抬頭,隨口一說:“你家妻主的一顆桃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