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雲,三十而立,正是有家有業的壯年,大多數男兒在這樣的年華已經含飴弄孫,即便有人伺候也顯得有幾絲生活所迫的老態龍鐘了。莊翼比喬橋大十四歲,今年已經三十二,可他保養得當,五官皮膚看起來跟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相當,隻那眉眼神色沉穩而溫和,配著大氣的容貌和如鷹深邃銳利的眸子,有股說不出的氣勢。一看便知,是沒有被後宅折磨過的男兒,自帶狂野堅韌的男人味。
“末大人身家高貴,讓價不是看不起他。”莊翼輕笑著,見小女郎被胡茬紮的要縮回手,趕忙握住她的手腕,在手心上親了幾口。
喬橋偷笑,根本沒有任何生疏,自發的靠在身後炙熱的胸膛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是說他回去後發現,自己的價格是朝廷跟點馬莊談生意以來的最高價?哈哈,也該有人治治他了。”
靜懷寺處於近郊,但仍是算京都城內,不好快馬加鞭。
馬匹緩行,清風微拂,帶來了幾縷涼爽。
小女郎幸災樂禍的小模樣讓莊翼情不自禁的跟著她咧嘴笑。
真好,太好了,她還活著,實實在在的在他身前,不是一次次的美夢成空,更不是離他遠去的噩夢。
騎在馬上的男子俯下身,不知跟女郎說了些什麼,惹得她笑的花枝招展的。
末泣撩著車簾,死魚眼的瞪著前方的一馬兩人,直到停在了鼎味閣門口,看到大門下的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立刻雙眼一亮,唯恐天下不亂的喊著,“大海兄!這裡這裡?”
趙大海聞聲望去,一眼看見了他的小姑娘和……一個男人?
兩個男子,馬上馬下相視對望,瞬間心裡有了幾分明朗,同時拱手,“莊翼。”
“趙大海。”
趙大海忽然咧嘴笑了起來,笑容爽朗而豁達,“感謝莊大哥在莊子上對喬橋的照顧和愛護,非常感謝!”
莊翼雙眸微動,再次看向趙大海時,眼底的情感更加的真誠,“大海兄弟太客氣了,橋兒是咱們共同的妻主,我理該如此!”
“莊大哥說的是!”
兩個首次碰麵的男人竟然異常的和諧,齊力把小姑娘抱下馬,一左一右挨著她。
喬橋摸了下臉,忽然有點害羞是怎麼回事?
末泣跳下馬車,看了眼後麵趕來的六位工部官員,嫌棄的小聲嘀咕,“人家兩,頂你們六個,沒用!”
那位被他稱為小胖子的潘大人湊了過來,親眼見著兩個又高又壯的男子大手牽小手的把喬橋帶進了鼎味閣,吃味的問,“他們……誰呀?”
“人家的正牌夫郎!”
“不是吧!”潘大人有幾分竊喜和不甘,“這麼醜?”
“嗬!”末泣輕蔑的瞥他一眼,“人家醜,人家有妻主抱,你們有嗎?”
眾男一噎,紛紛瞪眼。打擊麵有點廣,這人還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