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近幾年他行事減緩,卻給朝野上下留下了極為沉重的負麵影響。
末啼的行事雖然剛猛狠戾,但功大於過,曾和末家有聯姻之情的工部尚書顧念舊情,和女皇提及末啼的婚事。
在滿朝文武的麵前,末啼說出了對先皇的誓言——終生不嫁,隻忠於皇。
如今的喬橋隻是好奇末啼的官職。
她以為末啼是類似欽差一類的大人,可先斬後奏。
如此想的,便如此問了。
末啼不覺得這有什麼可隱瞞的,貼身而上,輕聲道:“小的乃二品樞密使。”
喬橋驚訝,“二品?”官階還挺高的,“你今年剛二十九吧?好厲害!”
他笑笑,剛要自謙,卻發現小女郎的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瞅他的眼神飽含複雜之意,慌慌張張的換了話題,“咱們快到了吧?”
末啼摸摸鼻子,點了下頭,空氣一下子寂靜無聲。
半響,小女郎窩在座位上都不在開口,小口小口的喝水,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尷尬中。
末啼何其敏銳,挑挑眉梢,直白的問,“主子,你是在害怕小的?”
“我又沒做虧心事,怕你做什麼!”喬橋挺直胸膛,隻是覺得自己不該多嘴,問的那麼清楚乾嘛!多尷尬!
她是實在沒想到末大人還受過這種苦,怨不得很多知情人都說末大人不會嫁人呢!她還以為是他畏懼女皇,不敢嫁人牽連妻主一家。實則是這樣的隱情。
“那你怎麼了?”末啼微微蹙眉,一時半刻也想不明白好不容易在他的撫慰下放鬆的小女郎又開始拘謹起來。
“沒事!”喬橋輕咳一聲,心中警告自己,不該以有色眼光看人,末啼大人也是為民為國,這是國家大義,不能拘泥於以小節。
眼瞅她避開視線,末啼深感苦惱,頭一次覺得明明心思純澈乾淨的小女郎也有叫他費解的時候,到底哪一句話錯了?
他查過她的身世,突兀的出現在洛北城,再往前一無線索,論年齡相貌也不是被他斬殺過的官員的子嗣,而且非莫容曾提到過,當時她一身暴露的裙裝,渾身裹著泥殼,猶如山野妖怪不通常識。
故此,他猜測她長於深山中,識文斷字,脫離世俗太久,懂禮卻不懂實時。
末啼捏了捏眉宇,心下微沉,雖然知道他和她之間不會有結果,但也不願她對他避之不及。
喬橋咬了下唇,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可能傷了人,儘管她潛意識認為末大人不會如此脆弱,可他總歸是女尊國的男兒,不該以她的常理定論。
“咳,我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大官,所以不習慣。”喬橋訕笑,故作自在,“還讓大官伺候,多不合適哪!”
末啼被小女郎的忸怩作態逗笑了,隨之靈光一閃,“你把樞密使當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