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解釋，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空明把一件浴袍扔在蘇沐身上。
溫泉外的走廊都是奢華無比，地上鋪著金絲楠木的地板，頂上一盞接一盞的水晶吊燈。
“這裡很貴吧？”蘇沐越走心裡越沒譜。
“嗯，是很貴。”空明淡然道。
長廊儘頭是一閃青銅雕花的門，隨著門的打開，蘇沐隱約聽見沸騰的樂聲從上方傳來。
“一會兒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鬼哭狼嚎。”空明低聲說，“記住彆給我丟臉啊！”
“你這麼說我心裡更加沒譜了。”蘇沐表示自己很想回家，並且心裡暗自下決心，以後自己再也不碰酒了，最近的兩次喝酒，都有毒！
門外的舞池中數不清的男女在搖擺，地麵有節奏地震動，這是一場盛大的假麵舞會，女人們都穿著熱辣，踩著細高跟鞋，臉上戴著精致的麵具，裙邊上裝飾著華麗的亮片或者禽羽毛。她們的舞伴都是年輕男人，要麼陰柔俊秀要麼陽剛粗獷，多半都是明星級彆的美男，服裝風格都跟現在的空明差不多……
說得好聽點叫陰柔，說得難聽點叫娘~炮，不過哪怕這些，也比許墨染要正常一些。
蘇沐在一旁看了一會，突然就覺得有些違和，但是一直找不到違和的關鍵，直到看到一位女士付錢的時候，蘇沐忽然想明白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因為在這裡隻有女人買單，那些風度翩翩的男士根本沒有掏錢包的意思。
“再看一會兒就知道了。”空明看到蘇沐恍然大悟，拉著蘇沐站在帷幕後的陰影裡。
此刻舞池中的氣氛更淫靡，無人不醉，醉醺醺的女人摟著醉醺醺的男人，把香檳倒進他們的領口裡，領舞的男人在歡呼聲中撕裂襯衣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服務生們捧著盛銀粉的托盤穿行在人群中，女人們紛紛用手沾上銀粉，在舞男胸口背後留下掌印。
大燈熄滅，群魔亂舞，熒光燈照在舞男身上，纖細的銀色掌紋重疊起來就像是他的紋身。
“墮紅塵！”舞池邊卡座上穿小黑裙的年輕女人忽然蹦了起來，腳下踩著棉花般不穩，扭動到空明的身邊親吻他的麵頰。
空明接過她遞來的香檳一飲而儘，然後揮手打發了這醉鬼。
“墮紅塵？這是什麼玩意兒？空明這裡的人看起來跟你很熟的樣子，是你們家的產業嗎？”蘇沐心中莫名的有點慌，就好似即將要打開一扇全新的大門一般。
在蘇沐的視線中，此地的男女似乎置換了一般，舞池旁的卡座上，坐滿了盛妝的女人，她們都摟著某個神采奕奕的男人高聲說話頻頻舉杯，臉上滿是色授魂銷的笑容。
倒是那些男人都彬彬有禮，不時地湊到女人耳邊說幾句話，有的女人會嬌笑著鑽進他懷裡捶他胸口，有的女人卻會大笑著佯作扇男人耳光，其他女人跟著起哄。
剛剛上桌的美酒很快就見底了，服務生穿梭在座位之間，不時有女人把各種的消費卡扔給服務生，看起來是要他去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