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經理,好久不見……”
“真的是你啊,雪僑?”賀經理看著雪僑說道,“之前看到電視上的那個香雪僑,真跟做夢似的,我還以為那是同名同姓同外貌的人呢……”賀經理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雪僑點了點頭,“是我。”
“真有你的……轉眼就從咱們雨特酒店的小服務員,搖身一變變成宇森國際集團總裁的辛夫人了。真給咱酒店長臉。”賀經理看著雪僑說道。
雪僑笑了笑,有些尷尬。
兩人又聊了一下路清菲的近況,賀經理可是好一番才忍住,沒有告訴雪僑,今天辛宇森可是為了她包下了整個雨特酒店,而且,還布置了一係列浪漫的事兒。
最後,賀經理借口有事兒要忙。走開了。雪僑在喝下了第四杯烏龍茶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直接在餐桌上,睡了過去。
餐廳門口。辛宇森站在門外,遠遠的看著雪僑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模樣。冰涼的心,一陣溫暖。想著待會兒自己就要親手將這份獨特的溫暖,撕得粉碎,辛宇森的心,就一陣抽疼。
本來決定好了要和這個女人天涯海角,地老天荒。轉眼,卻發現,自己不能如此自私。她是他的天涯海角,而他,卻不能陪她地老天荒了。
辛宇森深呼吸,仰頭,然後重重的跨出了那一步,朝著餐廳走去。兩邊的服務員,手裡拿著禮炮和香檳。辛宇森卻直接對著服務員吩咐,取消之前所準備的所有驚喜。隻是安靜的一個人朝著餐廳裡走去。
辛宇森感受著雪僑那淺薄的呼吸。
然後輕輕的,用手指撫平了雪僑額前那深深凝起的眉毛。隨後輕咳了兩聲。
雪僑本來淺眠,直接被辛宇森的聲音吵醒。雪僑懵懂的抬頭,看著自己麵前的辛宇森,然後幸福的彎了彎唇角,“來啦?”
辛宇森點頭。這樣的溫暖……
雪僑看著辛宇森,然後看了看手上的時間,最後關切的問道,“不是約好六點,怎麼現在才來?”
辛宇森扭頭,直接背過雪僑的目光,然後端起了麵前的烏龍茶,隨後看著雪僑說道,“怎麼,是關心我嗎?還是,你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我了?”
雪僑有些尷尬,沒想到辛宇森開口,居然就是這樣的直接。礙於麵子,雪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答,“誰腦子有病才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雪僑說完以後,才意識到,或許自己就是腦子有病的那個女人了吧……而且,病得不輕。
辛宇森點頭,“那就好,我還怕你愛上我以後,會死纏爛打。”
雪僑看著忽然改變了神情,變得極致冷漠的辛宇森,“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辛宇森直視雪僑的眸子,一派理所當然的說道。
雪僑有些愣神的看著辛宇森。辛宇森笑了笑,然後看著雪僑,沒心沒肺的說道,“不是說不愛我嗎?這樣的表情。會讓我誤會,你已經愛我愛得無法自拔了。香雪僑,你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知道什麼叫做沒意思嗎?意思就是,我厭倦你了。覺得你呆在我的身邊,讓我覺得很乏味,很無聊,隻要和你在同一個空間,都讓我覺得窒息。所以,沒意思了。我放你自由。明天,就去簽離婚協議吧。我答應你的,放你自由。”辛宇森看著雪僑,冷漠的說道。他把鹽,覆蓋在了自己那深深的傷口上,卻還在一個勁兒的說服自己,那隻是為了消炎殺菌。
雪僑木訥的看著全然陌生的辛宇森,他不在是那個曾經在她麵前耍流氓的謙謙君子,也不是那個給他做飯的儒雅男子,更不在是那個在婚禮上說要陪她天涯海角,地老天荒的白馬王子。此刻的辛宇森,就如同是一個長著獠牙的惡魔,將她僅存在的幻想,全部吞噬。
“你說什麼……”雪僑看著辛宇森,小聲的問道。
辛宇森冷言,再次撒了一把鹽在自己的傷口上,也狠心的對著雪僑的傷口,倒了一壺熱酒。
“我說,我厭倦了。我毀約,悔婚。放你自由。”辛宇森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舍不得,卻又不得不舍得,他不能耽誤她,因為,那麼那麼愛……
雪僑揚起了腦袋,不讓眼眶裡凝聚的淚滑落。許久,直到自己將眼淚流回了心裡。雪僑才將視線回到了辛宇森的麵前,然後看著辛宇森問道,“我可以知道原因嗎?我哪裡,讓你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