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暨南之前和穆輕歌打賭,因為輸了穆輕歌一個賭約。所以,這次正陪著穆輕歌做全球的簽售會,卻在國外得知了辛宇森和雪僑的事情,於是,兩人馬不停蹄的從國外趕了回來。直接朝著辛宇森的住處殺了過去。想要質問辛宇森究竟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作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旁觀者都知道,兩人深愛著對方。可是,辛宇森卻忽然決絕的將雪僑從自己的身邊推開,這讓濮暨南和穆輕歌,完全的百思不得其解了。
“森,你這是……”濮暨南看著床上躺著的辛宇森,這次真的驚呆了。所有要質問的話,到了口邊,卻又咽了下去。
Abel看著濮暨南和穆輕歌,然後點了點頭,“南少爺,穆少爺。”
濮暨南點了點頭,然後看著abel輕聲問道,“森,這是……”
“這就是你們奮力要知道的真相。”辛宇森直接對著濮暨南和穆輕歌說道,“因為不能陪她一輩子,所以,現在就放手。因為,更舍不得她放棄自己的一輩子。”
“醫生呢?醫生都死光了是不是?”濮暨南看著床上躺著休息的辛宇森,很是激動的吼道。辛宇森的特殊體質,那是從小就開始的,從小他們就特彆害怕辛宇森的那點毛病。
穆輕歌拍了拍濮暨南的肩膀,“不要吵到森。”
“醫生呢?確診了嗎?”濮暨南扭頭看著abel。
Abel點頭。
床上躺著的辛宇森,算是為了調節氣氛,直接看著穆輕歌和濮暨南輕笑,“要是沒確診,能這個樣子在床上休息嗎?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什麼時候看到我休息過?”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天謝地,感謝老天爺給了你這個機會?”穆輕歌看著辛宇森,沒好氣的說道。
辛宇森笑了笑,輕輕的勾起了唇角,然後看著穆輕歌和濮暨南輕聲問道,“外麵下雪了嗎?”
“恩,鵝毛大雪。”穆輕歌回答。
辛宇森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容。可是這笑容,卻又不達心底。就好像是看著遙遠的幻想,慢慢的進入自己的思想裡,然後,慢慢融合成回憶。
雪僑,雪花……
今年冬天的雪花,好像異常的淒涼了些……
房間裡站著的四個人,都沉默著沒有開口。隻是安靜的看著窗外漂亮的雪。揚揚灑灑……
Abel的電話,忽然在房間裡突兀的響了起來,這才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Abel轉身,走出了房間。
穆輕歌才開口,看著辛宇森說道,“有醫治的辦法嗎?”
辛宇森點頭,“有醫治的辦法,沒有痊愈的辦法。”
濮暨南心疼的看著辛宇森,“什麼辦法?”
“手術治療。”辛宇森看著濮暨南和穆輕歌回答,“坐著吧,站著,讓我覺得有壓迫感,第一次發現,你們倆也沒那麼矮……”
穆輕歌很無奈,“那隻是因為你太高,平時的你,已經習慣了俯視。所以,偶爾讓你仰視一下我們也好。”
“風險大嗎?”濮暨南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看著辛宇森問道。
辛宇森笑了笑,勾起了那涼薄的唇瓣,“大。或許,會永遠也醒不來。”
“彆鬨我。我問真的。”濮暨南不願意相信,於是,重複說道。
辛宇森卻看著濮暨南,然後再次重複,“我說真的……”
“你應該告訴香雪僑真相,她有權利知道,然後自己做出選擇。你這樣瞞著她,是對她的不尊重。”穆輕歌忽然一本正經的看著辛宇森。
辛宇森卻搖了搖頭,“不尊重也好,恨我也罷,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我從來未曾認識過她,這樣,至少不會在她心裡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