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
“對,你上次交的那個劇本還不錯,沒有意外,這一期的最佳劇本就是你的了,就是在確定之前,我那朋友想見你一麵,這事成了你就能拿一大筆獎金。”明叔已經開始漸漸明白怎麼才能抓住關鍵了。
“嗯,好。”
看吧,他終於從鳴一那沒什麼波動的臉上看出了財迷本質。
“對了,你的身份都做好了,我把文件給你寄過去,有時間你自己看看,然後記住上麵的信息,不要被人揭穿了,”明叔得意的說,“啊,上次突然有人調查你,時間緊急,差點就出了漏洞,好在我反應快,把資料都補全了。”
“真厲害。”
“那是,你彆忘了背信息啊!”
“嗯。”
第二天,神穀鳴一收到文件後先大致掃了一遍。
很好,看起來很普通。
這份資料十分詳細,從出生開始,人生中的每一步都有詳細的記錄。
神穀鳴一能看到一個普通的少年平淡又幸福的人生。
在資料上,他的父母神穀夫婦有著一份中等收入的工作,神穀鳴一是他們的獨子,夫妻關係和睦,家庭幸福,夫妻兩個人都是孤兒,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神穀夫人因為不喜歡社交,所以平時鄰裡關係生疏,這一點倒是方便了他。
這樣幸福的生活在一場車禍後結束了,神穀夫婦不治身亡,留下了一筆不算多的財產給自己的獨子。
實際上,神穀夫婦壓根就沒有孩子。
因為沒有其他親人,所以神穀鳴一就掛名在一家政府審核後同意的人家戶籍下。
不過他還是拿著父母遺留下來的錢一個人生活,靠著打工讀完了大學,畢業後成了無業遊民,一直到和五條悟他們認識,抱上了大腿,這才安定下來。
官方係統上的信息明叔都做好了,就算在官方那裡也絕對查不出問題來。
明叔叮囑他有空去拜訪一下之前掛著名字的那戶人家,過個明路,好坐實這個身份。
對方正好也在東京,神穀鳴一準備過一段時間再去拜訪。
......
周末的下午,一結束手頭的工作,東堂海就急匆匆地趕回家。
今天就要和那個好苗子見麵了,他心裡也有點緊張,更多的還是興奮。
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一般,他想早點回家先做個準備。
一般工作日東堂海都是直接住在市區,隻有周末的時候才會回家,靠著年輕時攢下的積蓄,他在郊外有一棟大房子。
緊趕慢趕的回到家,一打開門,裡麵的情況讓東堂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到處都被翻的很亂,就跟被強盜洗劫過了一樣。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二樓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抱怨:“老頭子到底把東西藏到哪去了?”
兩人就這麼撞了個正著。
東堂海的臉上隱隱冒出了怒氣。
小混混一樣的男人心虛的躲了一下,又馬上理直氣壯的走了下來,“喂,老頭子,你把那東西放哪了!”
提起那個,東堂海更憤怒,緊緊攥成拳的手抖個不停。
“你,給我滾出去!”
這話小混混聽的多了,一點都不在意,他裝作耐心的勸道:“老頭,你看你手下的徒弟全跑了,就剩我了,你藏著掖著就隻能帶到地裡去。”
“你!”
“哎呦,彆氣,我這不是想把您老的家傳秘籍傳下去嗎,”小混混的眼神轉眼變得凶狠起來,他伸手抓住東堂海的領子,“彆不識好歹,趕緊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好看!”
被大力拽起的東堂海憋紅了臉,用力的拍打著混混的手。
混混趾高氣昂的笑了,正準備一鼓作氣把那個記載著東堂海劇本創作心得的本子給要出來,彆看這老頭子現在這麼不頂用,年輕時也是編劇界的傳奇人物,這麼個破本子不知道多少人都想得到。
忽然,他渾身一涼。
“你在做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黑發的青年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
混混被那道泛著涼意的視線盯著,下意識的鬆了手,東堂海得了喘氣的機會,彎下腰不停的咳嗽。
反應過來的混混冷笑了一聲:“怎麼,你又收新徒弟了?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成天捧著個破本子,能留住誰?”
然後轉頭看向神穀鳴一:“你是來拜師的?那你得叫我一聲大師兄啊,是吧,師父。”
神穀鳴一下意識往混混肩上看了一下,他彎下腰撿起散落在地麵的一張紙,看了眼上麵寫的東西,徑直走到東堂海的身邊,幫他順了順氣:“您沒事吧?”
東堂海還是說不出話來,但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被徹底的忽視的混混怒從心中來,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他立馬衝過去,故技重施,抓住神穀鳴一的領子他把拽起來,勒緊的衣領擠壓著氣管中的空氣,很快就會產生窒息的感覺。
“小子,你敢無視我?”
混混故意收緊手,就像要這樣勒死對方一樣。
神穀鳴一的臉白了白,東堂海見狀立馬過來試圖掰開混混的手:“你乾什麼!快放開他!”
然而混混一揮手就把他甩開了。
“今天你必須得交出來!不過是一點心得,交給我怎麼了!”
確實是一些心得而已,就算是第一編劇的心得也隻是心得罷了。
......如果能這樣想就好了,就不用一直被人糾纏。
東堂海苦笑了一下,那是他的心血,要交給這樣的人,總覺得不甘心。
他用力的閉了下眼睛,如今人命關天,而且對方還是被他連累的,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張開嘴,正想把話說出來的時候,被掐住的神穀鳴一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