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神穀鳴一、東堂海和來溝通版權事宜的負責人三人僵持著。
負責人覺得這些編劇都很高傲,要是給的價太低對方肯定覺得在侮辱他然後翻臉,但是公司最多隻肯出200萬日元,而且要他一定要拿下這個劇本,所以來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場拉鋸戰的準備。
在他的想象中,這應該是一場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的交鋒,在對方開口之前,他一定要先穩住。
神穀鳴一不知道這次主導的公司是什麼規模,但是200萬他就很滿意,現在隻想對方快點打錢。在他的認知裡,這次見麵應該是金主爸爸大手一揮直接報價,然後他淡定的應下。
東堂海知道這家公司曾經是業內的老牌知名公司,他的弟子鳴一又是個老實的好孩子,這次正好借機刷點對方的好感,本著弱化自己的存在的想法,他一直在等著那兩個人開口。
本著對方一定會先開口的三人互相看著彼此,於是顯得此刻的沉默越發尷尬。
負責人裝作不經意的打量著那位年輕的編劇,從外表看對方不是一個刻薄的人,但也絕不是好說話的人,這次談判果然就像他想的那樣很艱難。
最後他還是頂不住壓力先開了口:“我們公司很欣賞神穀先生的劇本,目前開價是200萬,不知道您的想法是?”
“我同意。”
“如果您對這個價格有異議......啊?”
負責人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不知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打錢?”神穀鳴一揚起燦爛的笑臉。
直到從咖啡廳裡走出來,負責人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就這麼結束了?”他不可思議的想。
神穀先生簡直好說話的過分,負責人想起了剛才的對話。
因為對方實在太爽快,負責人沒忍住問了神穀先生:“您真的不覺得這個價格對您來說是在侮辱您的作品嗎?”
當時神穀先生的表情,簡直讓人永生難忘。
尚且年輕的編劇從坐到他對麵之後就表現出了與年紀不符的沉穩,一副老練的模樣,唯獨在他問出這句話之後,對方的臉上才露出了要笑不笑莫名顯得猙獰的表情。
“不·覺·得·是·侮·辱。”
現在想來,神穀先生真的是個很務實的人啊。
如果有提示音,一定就能聽到負責人身上好感+1+1的提示。
按照商談的那樣,最先開始的應該是血族千年的動畫。
反正劇本賣出去了,他們要怎麼做都好。
神穀鳴一隻等著對方打錢過來。
既然第一個劇本都能賣出去,那他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下個劇本寫什麼了?
神穀鳴一正走著神,一個陌生的男人跑了過來,他的長相十分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額頭上的縫合線。
這得是腦瓜被人砸開瓢了才能有這樣的痕跡。
“請問你知道這裡怎麼走嗎?”男人不好意思的問。
神穀鳴一低頭瞥了一眼,“不知道。”
“啊,抱歉,打擾了。”
男人歉意的笑笑,立馬又去找其他人問了。
神穀鳴一走出很遠都能聽見對方的聲音。
拿著空白的紙條問路,難怪會被人揍。
......
把寫好招聘信息的傳單貼到巷子口擺放的黑板上,神穀鳴一覺得他的店終於有奶茶店的感覺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第二十一批貨跨過千山萬水,重重阻礙終於到了他手上。
當天晚上老板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高興的都快哭了。
“鳴,要是再不到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詛咒了!”
神穀鳴一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找五條悟檢查一下,不過自從這家夥當了咒高的教師之後,就很少來找他;。
夏油傑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自從上次之後,神穀鳴一就再也沒見過他。
三人的人生好像越走越遠了,其實這也沒什麼,神穀鳴一早就習慣了分彆,隻是這樣就不能找五條悟幫忙了。
為了感謝老板失敗了這麼多次還堅持了下去,神穀鳴一做了十杯奶茶準備晚上的時候送到交易街去。
交易街遠離市區,路上難免會經過一些廢棄的建築。
這是一個老舊的廢棄醫院。
神穀鳴一路過醫院大門的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一間病房裡。
四周的牆上歪七扭八的畫著詭異的圖案,空曠的房間隻有正中間擺著一個座椅,除此之外空的讓人心慌,灰塵的味道裡摻雜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
他思考了兩秒,確定自己遇到靈異事件了。
“鬼打牆?”
他歪了下頭,試圖分辨現在的處境。
四周的空氣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他沒“看”到什麼,但是已經感知到了有東西出現在他的身邊。
這種感覺......咒靈?
咒靈們圍繞在他身邊,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小小的疑惑。
這個人,他怎麼不害怕呢?
咒術師?不是咒術師。那麼,他為什麼就是不害怕呢?
低級的咒靈沒有腦子可以思考太多,被困惑攪住的咒靈放棄了思考,準備繼續遵從本能——詛咒。
“等一下。”神穀鳴一敏感的察覺到變化的氛圍。
咒靈迷惑的看著人類的動作。
弱小的人類麵對這麼多的咒靈,淡定的坐在了唯一一張看起來非常詭異的椅子上。
“這個環境還不賴,你們要聽我講個故事嗎?”
在咒靈們腦子裡一團漿糊的時候,就聽人淡淡的聲音講述了一個被深海吞沒的漁村的故事。
祭祀,召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