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咒術界就標注出了咒力爆發的地點,一共一百零一處,全部都是學校的所在地。
為了拔除這些咒靈,整個咒術界都出動了,還是難免人手不太夠。
七海建人站在一所高中門口,現在是放學時間,正好省去了和學校溝通的問題。
白日裡熱鬨的學校,到了夜晚就成了咒靈的天堂。
整所學校都被咒靈占據,即使忽視咒靈的實力,單是這個數量就已經很恐怖了。
最讓人擔心的是,這所學校不是個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全東京的學校孕育了數不清的咒靈。
很明顯,這不是一種自然發生的狀況,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有目的性的操控著一切。
目的未知,實力未知,有這麼個人藏在暗處是真的不妙。
七海建人疲憊的歎了口氣。
說不定那家夥現在就藏在哪個角落,看著這裡,看著他們被戲弄的團團轉。
本來這個數量的咒靈不應該是他一個人來解決,五條前輩神秘兮兮的說會有外援來支持他。
他看了看天色,整個人都散發著提不起乾勁的頹廢氣息。
“到底是......什麼人啊。”
四周安靜的連風聲都消失了,忽然,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路的儘頭是兩個隱隱綽綽的身影,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幾乎穿過整個東京市來這裡會合,神穀鳴一坐上了安室透的車。
那感覺,跟坐過山車差不多。
神穀鳴一僵著脖子,向站在那邊的男人揮了下手。
以為會看見組織成員的安室透皺了下眉。
不是組織的活動?
七海建人一看到他們,心裡不由沉了幾分。
“恕我直言,請問兩位有準一級嗎?”
起碼得有個準一級,才不至於太拖後腿,更何況,麵前這兩人看起來連咒力都沒有。
神穀鳴一搖了搖頭。
安室透笑著問:“什麼準一級?”
......唉。
七海建人捂住了額頭,“不知道五條前輩讓你們來乾什麼,送死的話就沒必要了。”
神穀鳴一側過頭,小聲對安室透說:“這位是一級咒術師,七海建人。”
“咒術師?”這個答案大大的出乎了安室透的預料,不過關於咒術師這個職業,他雖然接觸不多,但在交易街上也不是沒聽過。
而且,組織是和詛咒師集團有聯係的。
“按照悟的說法,我隻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就行了,”神穀鳴一安慰的拍了拍七海建人的肩,“悟雖然不靠譜,但總不會在這種事上坑我們吧。”
戴著護目鏡,一頭金發的男性無聲的看了過來。
神穀鳴一頓了一下,尷尬的笑了一下:“應該……不會吧。”
“哈……”七海建人吐出了一口氣,直直的看向前方,“你們也許看不見,但是前方,再向前踏進一步,那裡全是咒靈,敵人……一眼看過去,全部都是。”
神穀鳴一看向安室透:“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現在真的還有退出的機會嗎?”安室透握住腰間的槍。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股汙穢的氣息已經彌漫了過來。
而且,都到這了,他怎麼可能不去看看情況。
神穀鳴一回過頭跟上了七海建人:“一拖二,祝你好運。”
回答他的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
今晚的交易街格外的安靜。
神穀鳴一曾去過的那家酒吧裡,隻有明叔和老板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明叔想到了白天收到的警告。
那是一群穿著白色製服的人,以交易街這麼廣的人脈,都沒摸清對方是什麼人。
那群人找到了明叔,他們告訴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今晚請終止交易街的一切活動。”
恰巧來找他商量事情的老板不忿的說:“憑什麼!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們隻是遵照醫生的意誌行動,醫生很看重交易街的諸位,如果在今晚的活動中出現損失,醫生一定會感到遺憾的。”
白製服拿出了一枚蛋遞給了他們,“這是補償。”
一看到那枚蛋,老板當即臉色就變了。
這枚蛋在交易街被炒的價很高,是個相當危險的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來的。
對方隨意的態度讓老板心裡隱隱冒出了猜測,這個猜測讓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蛋是你們做的?”
白製服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說:“還不是最完美的狀態。”
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場最大規模的試驗。
順利的話還可以把夏油傑叫過來“吃飯”,就是對方好像在前幾天那場實驗中被撐著了,最近一看到咒靈就直接消失。
得到回答的老板安靜了下來。
交易街團結起來是個不容小覷的勢力,但有些人,天生就俯瞰著一切。
這些白製服他們惹不起。
快速的對危險做出判斷是在交易街生存的人,都能熟練掌握的技能。
不過……
這些白製服口中的醫生,又是哪冒出來的危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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