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清楚王馬小吉所說的話中的分量的北美勢力來說, 他簡直就是來砸場子的。
憤怒的目光一同投向了被稱為boss的神穀鳴一身上。
神穀鳴一舉起手,“等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聽到聲音的中原中也抬起頭, 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但他可以確認, 這就是剛才跑掉的那個人。
“這種時候撇清關係也太令人傷心了吧。”
剛收到琴酒消息, 知道王馬小吉耍了琴酒, 類比自家boss, 貝爾摩德根本就不相信王馬小吉會隨便在這樣的場合下暴露他們的boss。
雖然還沒怎麼接觸過, 但貝爾摩德心裡已經對【醫生】這個人有了初步的判斷,那一定不是一個蠢貨, 她隨意的看了眼迷茫的站在那裡的男人,更確信他不是醫生。
那肯定是個相當殘酷狡猾的男人。
其實不隻是貝爾摩德這麼想,被指認成boss的人怎麼看都像個路人,一個和黑暗世界沾不上一點邊的無辜青年。
身處黑暗的人對同類總是有著更敏銳的嗅覺。
站在那裡的人絕對不是!!
神穀鳴一捏了捏拳頭,在揍王馬小吉一拳和先逃跑之間猶豫了一下。
不想再聽王馬小吉說話,一名鷹時會成員撿起桌上的銀質小刀,衝他扔了過去。
王馬小吉回頭就看到衝他飛來的刀,卻沒有躲, 反而笑了起來。
又一把刀從側麵斜斜的插了過來, 擊飛了那把衝著他來的刀。
“部長,你沒事吧!”白製服們趕了過來。
中途被拋下, 把人給跟丟了的白製服費了點時間才找到這裡來的。
這一下就像得到了信號,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鷹鉤鼻的屬下衝著鷹時會的人開了槍, 護著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的鷹鉤鼻撤退。
被偷襲的鷹時會也將矛頭重新對準了鷹鉤鼻。
現場頃刻間亂了起來。
處在中心的神穀鳴一準備溜走, 卻找不到一個好的突破口, 一時犯了難。
“跟我來。”
一隻手穿過人群拉住了他。
是安室透!
神穀鳴一眼睛一亮, 沒有掙紮,乖乖的被對方拉走。
準備過去把人抓住的中原中也忍了忍,握緊了拳。
這些人都在做什麼!
他本來是不想管的,這畢竟屬於彆人的“家務事”,但是那個人近在眼前,他卻不能靠近,還要眼睜睜看著對方消失,中原中也怒了。
他閉上眼睛,額上青筋跳了跳。
一層微弱的紅光覆蓋在他身上。
“給我——停下!”
出現在所有人頭頂驟然加大的重力讓身體瞬間變得沉重,所有人猛地趴在地上,連移動一下都困難,紛紛露出痛苦的表情。
這下混亂終於停止,中原中也想找的人卻早已消失不見了。
他的臉色越發難看。
“安室君,剛剛”
安室透沒有帶著他跑,而是順著樓梯往樓上跑,剛開了個頭,安室透就明白神穀鳴一要說什麼。
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在王馬小吉對神穀鳴一叫出boss的一刻,安室透下意識的摒住了呼吸,大腦嗡的一下,失去了思考了能力。
回過神來又有些好笑。
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值得相信?
“鳴一,你竟然認為我會相信滿口謊言的敵人嗎?”安室透斬釘截鐵的說。
“比起彆人一時的話,我更相信我的眼睛,我可能比你想像的還要了解你,鳴一。”
安室透早就把神穀鳴一調查的一清二楚,雖然失憶前的消息已經無法查清,但無論是他跟東京咒術高專的關係,還是他出現在東京後的行動軌跡,他都已經掌握了,那些不清楚的過去,也有了完美的理由,更何況他早就看清了身後這個人的本質。
想到這裡,安室透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眉宇間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不讓神穀鳴一為了拯救他人而丟掉自己的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讓這樣的人去做壞事,也太為難他了吧。
站在天台的門前,安室透似笑非笑的回頭,“你不會真的以為,會有人把你認成【醫生】吧。”
神穀鳴一愣了一下,遂既羞愧的低下頭。
“抱歉。”
安室透搖頭歎氣,這個人太老實了,連欺負起來都沒什麼成就感。
心裡是這麼想,眼中卻染上點點笑意。
“跟緊我,這回不要再走丟了。”
安室透推開門,天台上早已有人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