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犯人?
神穀鳴一知趣的沒有問下去。
偵探們在找到真相前大多都喜歡當個謎語人。
對, 說的就是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子。
他本來也要繼續待在交易街,因為已經和客人一號約好了的,更何況怎麼說他也對交易街上的規則更熟悉些。
隻是有些意外。
“交易街和之前好像不一樣了。”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 “我差點忘記了, 之前你為了找織田作來這裡買過消息。”
武裝偵探社對交易街反而不怎麼熟悉, 就像橫濱交易街對港口黑手黨來說充其量也隻是無數張紙裡的一個名字, 在過去, 這條街就是名副其實的老鼠聚集地,肮臟陰暗汙穢,擂缽街裡的極惡之人才會在這裡, 但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波浪來,自然不會有人把他們放在眼裡。
近兩年橫濱交易街變了。
在某個組織大肆擴張著自己的勢力範圍,嘗試統領這些老鼠們的時候。
一隻老鼠不會被人重視,但無數老鼠聚集在一起, 起碼視覺上就足夠造成很大的衝擊了。
“之前這裡是什麼樣的?”國木田獨步還記著被人搶了錢包又被人耍了的事。
“更更有序吧。”想了半天, 神穀鳴一覺得還是這個詞更合適。
沒錯, 有序。
不管讓誰來看, 橫濱的交易街和有序兩個字都搭不上邊, 上次他來的時候, 表麵上看也確實很混亂,但他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管束著這裡。
過去即使亂,街上的人也謹慎的貫徹著某種生存法則,但現在,這裡的人看起來已經瘋了。
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同時驚訝的看向他。
神穀鳴一想起了上次耐心的陪著他滿橫濱找人的情報販子,於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兩位偵探。
“外國人?”太宰治眯了眯眼睛, 陷入了沉思。
神穀鳴一重重的點了下頭。
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深入下去, 神穀鳴一多看了太宰治兩眼, 總覺得對方已經知道什麼了。
交易街其實不單單是一條街,而是交錯縱橫的狹窄巷子組成的一片區域,擁擠黑暗的環境能給這裡的人帶來安全感。
像是東京交易街,地底下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空間。
街上還有很多人在搜尋醫生,沒能找到人讓他們越來越焦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周圍的環境讓人越來越煩悶。
為了加快進度,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分頭尋找,因為不放心神穀鳴一跟著太宰治,國木田獨步還順手把習慣性跟著太宰治走的神穀鳴一拽了回來。
太宰治擺了擺手,一個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們也得動作快點了。”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一名白大褂繞過街上的人進入了一棟廢棄的建築。
剛走進去,他就脫下了白大褂,不屑的扔到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盒子擺在麵前的桌子上,他的表情越來越瘋狂。
“那是你偷來的嗎?”
身後傳來了單純疑惑的聲音。
“誰!”他猛然回頭,對上了深邃的目光,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太宰治閉上眼,輕輕的笑了笑,無視了正對著他的槍,散步一般接近那個人:“我剛剛就注意到你了,未來機關的標誌是——白色吧?你或許不知道,未來機關的白大褂意味著什麼。”
站定在他身邊,太宰治從他肩上撿起了一塊蛋片,“那是貨真價實的研究員,他們大概會接觸些很危險的東西,隨便拿彆人的東西可是很不安全的哦。”
男人驀然睜大眼睛,眼球像是要從眼眶邊緣脫落一樣,紅色瞬間吞噬了眼白,他痛苦的仰天嘶吼了一聲,身體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掙紮著扭在一起,眨眼間他就變成了鼓著巨大肉瘤的怪物,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在下一秒,變成怪物的男人炸了。
字麵意思的炸裂,血肉模糊的碎片散落一地。
太宰治沉默許久,沒有回頭,而是走到桌邊打開了那個盒子,一枚帶著裂紋的潔白的蛋正靜靜的躺在那裡。
“原來是這種東西啊。”
他合上蓋子,拿走了盒子。
未來機關丟了一枚廢蛋,本該被處理掉的蛋被人截胡帶了出去。
一名珍貴的異能者因此喪命。
那是即使未來機關允許,也不會有人想碰的東西。
“我真的不是你們說的醫生!”被反抗勢力抓住的人是個中年男人,因為在社會上混的時間長了,遇事總是會努力保持鎮定想辦法解決。
這一點,卻是反抗勢力認定他就是醫生的原因。
他們也不管男人怎麼說,堅信這就是醫生,抓著人去和未來機關談判。
聽到消息的國木田獨步先一步趕了過去,未來機關的人沒有出現,擺在麵前的隻有一個盒子。
國木田獨步聽到消息之後一眨眼就不見了,神穀鳴一隻能慢慢的順著他離開的方向跟過去。
遠處傳來熱鬨的聲音,有零零散散的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他們的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