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察覺出了日常中的違和感,但危險可能不是針對他的,或者說,針對他的危險不是來自於傑所擔心的部分。
這種預感玄之又玄,沒有證據也不好說,隻能歸類到他的身體貼近神性,所以得到了一些靈感。
橫濱。
偵探社最近忙得飛起,中島敦都沒怎麼休息。
抱著需要的材料返回偵探社的路上,中島敦遇到了一個被自行車撞倒的老人,他隻好先把東西放到身邊,過去把老人扶起來。
自行車主自覺地停下來,準備送老人去醫院,告彆了兩人,中島敦拿起材料繼續往偵探社的方向走。
“我回來了!”
他把東西放到桌子上,這麼忙亂的時候,太宰先生還在沙發山戴著耳機聽歌。
因為其他人沒有時間,所以中島敦就想讓太宰先生看一下東西有沒有錯。
不過讓太宰去工作本身就是一個不小的工作。
最後還是在國木田獨步的幫助下,太宰才走到桌前,隨意的翻著一遝紙。翻著翻著,他的手停在中間一頁紙上。
“敦,你在回來的路上發生什麼特彆的事了嗎?”
“沒有啊對了,有個老人被自行車撞倒了,我過去扶了下。”
“欸,敦真是個好孩子呢。”
周圍人帶著打趣的誇讚讓中島敦紅了臉,連忙擺手:“不不,這不算什麼!”
倒是江戶川亂步注意到了什麼,他叼著棒棒糖含糊的說:“太宰?”
“亂步先生,你看看這個。”太宰治從一堆資料裡抽出一張信紙。
中島敦不解的看著那張信紙,“有什麼不對嗎?”
江戶川亂步拿到信紙看了一眼,整個人停頓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等待著什麼。
中島敦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安靜,他還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江戶川亂步把信紙遞給走過來的國木田獨步,沒什麼波動的說:“這上麵,是一份以橫濱為實驗場,十萬人為實驗體的實驗計劃,雖然實際上隻需要十萬人,但真正展開這個計劃時被波及到的人,將是橫濱內的每一個人。”
“實驗場,沒有被保護的必要。”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紙上並不是完整的計劃,隻有零星幾個句子,不過還是能看出來這個計劃的殘酷,最重要的是,他們相信亂步。
“這封信應該是趁著敦把人扶起來的時候夾到資料裡的,這麼說的話,敦遇到的事應該都是被人設計好的。”
之前那個被撞倒的老人嗎?中島敦有無措,“這下該怎麼辦?”
最後那張紙傳回到了太宰治的手上,他看著信紙,沉默下來。
“可以和寄信的人合作。”江戶川亂步說。
“合作?”
太宰治將信紙折好,“既然選擇寄信過來,就證明計劃中的結果也不是對方想要的,這封信是在試探我們的態度。”
會選擇這種試探方式,就說明一般情況下,武裝偵探社不會和他們合作,那麼除了港口黑手黨,可選的人就不多了,比如,老鼠。
江戶川亂步也知道寄信的人是誰。
但他沒有說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到底是誰做了這種計劃?”
為了完成這個龐大的實驗需要做的前期準備,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根據時間來看,距離信上所寫的日期已經不遠了,也就是說對方的準備應該快要完成了才對,可橫濱看起來並沒什麼異常,除非對方的準備都在地下。
太宰治低下頭,看著腳下踩著的地麵。
從哪裡開始的?
要說橫濱近些時候最大的動蕩就是森鷗外被抓,中原中也成為臨時代首領,港口黑手黨勢力動蕩,正處於急劇收縮的狀態,等待森鷗外歸來。
太宰治冷著眼,心臟像被壓上巨石,沉重的不能呼吸。
他明白了。
因港口勢力動蕩導致對手下的地盤控製力不足,讓人鑽了空子。
港口,港口。
——從港口的海床一路打通到市內地底。
最近在港口作業的,就隻有未來公司的施工隊。
這份計劃原來的所有者是誰,一目了然。
原來這就是森鷗外事件的真正目的,不是針對森鷗外或者對港口黑手黨,他們想要的,隻是港口勢力的動亂。
醫生,醫生啊
他們腳下所踩著的土地,已經變成了隨時會爆炸的火山。
誰都沒想到伏黑惠的失蹤隻是個開始。
不過一周,就又有學生失蹤了。
這次失蹤的,是名為釘崎野薔薇的東京咒高一年級女生。
陸陸續續又有學生毫無預兆的失蹤,高專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誰也不知道下一個不見的人會是誰,東京咒術高專迫於禦三家的壓力,暫時關閉了學校。
神穀鳴一也就跟著放假了。
五條悟把虎杖悠仁帶了過來,“有件事,或許隻有你才能做到。”
幾日不見,五條悟的臉色多了幾分暗色。
“我們必須抓住那麼幕後黑手,才能把惠他們帶回來。”
神穀鳴一嚴肅起來:“我能做什麼?”
“先查清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