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1 / 2)

太宰治在檔案的下方看到了更詳細的內容。

神穀鳴一原本不屬於77期, 而是第75期,似乎是因為75期生時期發生了一起重大事故,導致75期生全員休學, 經過近兩年的調整,神穀鳴一才重新返回學校。

檔案上沒有說明當時發生了什麼, 不過太宰治檢查了接下來兩屆的學生檔案之後發現,隻有神穀鳴一一人是75期事件後重新入學的, 也就是說,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退學了。

不過比起說是其他人退學了, 更準確的說, 應該是神穀鳴一因為某種原因堅持要回到希望峰更合適。

到了需要一個人用將近兩年的時間才能調整好自身狀態, 可見當時的那件事對他的打擊是有多大。

有趣的是, 他重新回到學校還不到半年,希望峰應該發生了更嚴重的事件, 導致這所學校被徹底關停, 學生的去向就都模糊了。

太宰治回憶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所有內容。

這也太巧了吧。

整起事件中一共有兩個節點,第一個是75期生的集體休學, 第二個是導致學校關停的事件, 兩個事件中都有同一個人的身影,其中一個還恰巧就在他複學不久後發生的, 要說這兩件事之間沒有關聯,太宰治才不信。

神穀鳴一一定知道什麼。

嗯,未失憶狀態的。

根據太宰治的觀察,這所學校可不如一般學校那麼和平,根據字裡行間透露出的信息推導, 希望峰裡應該不止一次發生過學生死亡的事件。具體是他殺還是事故還未可知, 不過有些東西即使情報量不足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導致神穀鳴一退學自閉了兩年的那件事裡, 一定有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受到傷害甚至死亡,或者那個犯下罪行的人,就是他自己。

“嗚哇!!雞皮疙瘩起來了!”太宰治抱緊自己抖了抖。

被陰影覆蓋的眼睛很難分辨出真正的神色。

不過根據後來的行動,神穀鳴一不像是犯了案的人,倒像即使回到對自己來說充滿陰影的地方,也要調查真相,抓住凶手的樣子。

實在是太宰治很難把那種陰險的角色代入到他所認識的那個神穀鳴一身上,弟弟君的話,果然還是更適合正義那邊的角色。

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太宰治在最後一頁上代表著“畢業”的印章停留了許久。

這是整個75期,和77期生中唯一一個畢業章,比起前輩們,78期生的畢業率反而更高一些。

僅僅半年就畢業了嗎?

當時發生了什麼,要在可以說是很緊急的情況裡,必須讓眾多學生中的一個畢業?

是有什麼必須是畢業生才能做到的事?

他眯了眯眼睛,“畢業意味著脫離了學生的身份,混亂,必須要做的事難道是,承擔了在混亂的處境中引領其他學生前行的位置?”

太宰治仿佛看到了從危險中脫身的人,被老師們將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多的學生托付給了他,那個熟悉的身影轉身不管不顧的跑向其他學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很不妙了。

因為從已經知道結果的現在來看,想必當時的情況不會很好,不然也不會有新希望峰和這裡被塵封著的檔案了。

太宰治看著這重量不輕的一摞紙,沉默了下來。

手中厚厚的一遝學生檔案裡,還活著的,又有幾個呢?

“總不會活著的都跑去未來機關當部長了——”他的自言自語突然中斷。

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有未來機關是怎麼建立的還不知道,他們明顯和希望峰的關係很深。

太宰治在房間裡又轉了一圈確認了沒有其他隱藏的夾層可以藏得下多餘的文檔。

撥弄著屬於神穀鳴一的那份檔案,這是所有學生檔案中最特殊的一個了,超高校級幾個字後麵也被塗掉了,而且在第77期入學時用的稱號和75期時還是兩個不一樣的。稱號的長度不同。

紙張擦過指腹快速閃過。

他目光忽然定住,重新翻開檔案。

指尖感受著劃過書脊的觸感沒錯了,這一部分是重新訂裝的,兩頁紙之間應該還有一張被撕掉了。

之前都沒注意到,這兩頁之間的句子,確實銜接的很生硬。

太宰治從外麵的辦公室裡順走了一支鉛筆,在紙上塗塗畫畫。

很快,一些不太清晰的字跡就浮現了出來,過去了這久都還留有一部分不清晰的字跡,足見寫下這些的人是何等的心情。

太宰治舉起紙,對準燈,勉強從上麵分辨出了一些句子。

大致理解一下,就是檔案的主人非常優秀,希望峰本科的考試和普通科不同,有針對每個超高校級擅長的東西的不同題目,那是對沒有才能的人來說遙不可及的東西,如果總是不及格的話,即使是萬裡挑一的超高校級也會麵臨退學的處境,而神穀鳴一則是那個令人羨慕的優等生,從頭到尾保持著每門都是a 的成績,不過讓太宰治比較在意的是結尾的教師點評上提到的另一個人。

一個同樣從入學起就保持著滿分的人。

點評的教師對兩個同樣優秀的人沒能成為互相刺激的競爭對手而遺憾,入學前還不認識的兩人,在入學後以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成為了摯友,老師還寫下了“隻有這兩人才能理解彼此”這樣的話,甚至發出了“那兩人一起就無人可戰勝”的感歎。

雖然有點誇張,但類似的句式在之後的檔案中也不是沒有,隻是從大張旗鼓的感歎,變得隱晦了許多。在其他教師的點評中也出現過,可見這誇張的想法大多數教師都認可的。

但是這樣一個人的信息,卻完全消失了,名字,甚至是性彆,一切痕跡都被抹除。

太宰治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

對方做了什麼?

和75期,甚至所有其他學生都不同,這位弟弟君的摯友在那件事中一定做了什麼,是好是壞還不清楚,光是被希望峰除名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什麼,這所學校本身水就很深,總之,太宰治認為自己已經抓住了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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