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先出去了。”
雷歐路過客廳的時候齊達內正在看報紙,他爸頭也不抬的問了句:“馬上吃午飯了,你去哪兒?”
“不吃了,晚上回來得比較晚,彆等我,你們早點休息。”
他話音剛落,齊達內抬起頭來兒子已經不見了。這麼著急是要去見誰不言而喻。
齊達內歎了口氣,將報紙放在一邊,轉頭往落地窗外望去。院子裡埃爾亞斯和西奧兩兄弟正在踢球,他想西奧要是知道了他大哥一聲不吭的跑了,一定會難過得飯都吃不下了吧。
兒子養到20歲,雖然小時候調皮搗蛋跟個小魔頭似的,但自從有了弟弟們就變得乖巧聽話起來。他以前總是三天兩頭外出比賽,遇到大型賽事就得出去十天半個月,孩子都是維羅妮卡在家裡照顧。
母親帶大的孩子難免嬌氣一些,吃不了苦受不得氣。在青訓營訓練也就是完成任務,看到媒體和網上一些不好的評論還會難過好幾天。自己的兒子球踢得好不好,有沒有天賦他自己還不知道?隻是這孩子一直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保護得太好,缺少彆的年輕球員那股想要出人頭地的韌勁和拚勁。他總是安於現狀,想著有爸爸會為他鋪好前程。
變數出在皇馬c隊解散之後,雷歐因此出了一場意外,差點危及性命,把他和妻子都嚇壞了。之後他把兒子招進了b隊,還讓他擔任隊長。這件事情被當時許多不負責任的媒體渲染得非常誇張,他們一家都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任人唯親談不上,但他也的確有著自己的私心。他想讓兒子從那一場事故中走出來。然而不久之後,雷歐卻突然做出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決定——他要去格蘭納達。不是租借,是轉會。
之後的事情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兒子離開了父母身邊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訓練開始刻苦起來,對於媒體的非議也不再那麼放在心上,這些都是好事。他常常對妻子感慨兒子終於長大了,妻子卻抱怨說兒子第一次離家那麼久她一點也不習慣。
很多次維羅妮卡說要去格蘭納達探望雷歐,齊達內都攔了下來。兒子好不容易離開了父母有了那麼大的改變,他可不能再讓妻子的慈愛去毀掉這一切。
最讓齊達內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雷歐和隔壁那位來自葡萄牙的鄰居走得越來越近的關係。以前雷歐就挺崇拜c羅的,這個他倒是知道。因為好幾次雷歐有機會隨一隊訓練,被安排去防守c羅的時候都會回來拉著他激動的說上好一會兒了。
可據他所知鄰居對自己家這傻兒子卻並不怎麼留意,隻當他是個在皇馬各梯隊拚爹混日子的“星二代”。平時在小區裡遇見了,c羅對他還沒有對小西奧熱情。
明明沒有什麼交集的兩個人,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每次雷歐回馬德裡都要去鄰居家呆上好久。妻子對此都有了意見,老是問他為什麼兒子好不容易回一趟家都不陪著媽媽,總是往鄰居家跑?
齊祖隻能摟過妻子的肩安慰道:“因為雷歐簽了門德斯做他的經紀人,通常他們見麵都在cris家裡。”
維羅妮卡點點頭,其實她還想問為什麼雷歐要簽約門德斯做他的經紀人?他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吧。
再後來,齊達內出任皇馬一隊的主教練。那個時期的俱樂部可謂是內憂外患,國家德比之戰輸了個0比4,俱樂部麵臨2個轉會期不能引援的禁令,聯賽積分榜落後巴薩10分,c羅去向成謎……
在他第一場比賽5比0大勝拉科魯尼亞的時候,雷歐在電話裡問了他一個問題:c羅會不會離開?
齊達內覺得很奇怪,既然兩個人是關係很好的朋友,雷歐為什麼不直接去問c羅本人,要像個小報記者一樣來問他這個主教練?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
次回合國家德比之後的那個周末,雷歐突然回了馬德裡,兩個月沒見著兒子,把他媽媽激動得不行。可雷歐回房換了身衣服,又走了,還說是有工作。
齊達內看著自家兒子的背影,心道:“現在比我還忙。”
維羅妮卡走過來滿臉疑惑的問道:“他手上戴了塊表你看見了麼?”
齊達內詫異道:“表?他戴塊表怎麼了?”
“patek philippe的運動係列腕表,你什麼時候見過你兒子戴表,他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買塊及萬歐元的表來戴?”
齊達內不以為然:“20歲的大小夥子,開始注重自己的形象也正常。”
維羅妮卡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兒子從上打下從裡到外衣服都是我買的,怎麼注重形象的時候先給自己買了塊表?”
休息日之後的第一次訓練課,齊達內剛走進更衣室就看到c羅佩佩還有馬塞洛三個人在那裡說笑,顯然也是剛到不久,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
他走過去的時候,三個人同時轉過身來和他打招呼。c羅的一隻手還搭在馬塞洛的肩上,齊達內就那麼無意間的瞥了一眼,c羅的手腕上戴了一個塊表,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他曾經在皇馬奪得歐冠第十個冠軍的時候還曾經全隊上下每人送過一塊兒紀念手表……
皇馬主帥總算發現哪裡不對勁了,c羅此時手腕上的那塊表和雷歐這兩天戴的那塊表一模一樣,維羅妮卡說是patek philippe的運動係列腕表。
他那個從來隻拿手機看時間的傻兒子突然之間戴了塊兒頂級名表,好巧不巧隔壁鄰居沒過兩天又戴了塊兒一模一樣的,而且這鄰居以前還有喜歡送人家表的前科。
齊祖盯著自家隊員手上的表看得出了神,c羅卻摘了手表開始漫不經心的換衣服,臉上的笑容看得身旁的佩佩和馬塞洛有點兒難以琢磨。
後來在對比利亞雷亞爾的聯賽中,皇馬3比0領先的情況下,c羅嘗試倒鉤射門,然而總裁耍帥不成自己卻傷到了肌肉。滿臉不痛快的離場回到了更衣室,甚至連個招呼也沒和齊達內打。後者卻還要從自己的住手那裡得知他是受傷了,這讓他在場邊非常被動。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大事,c羅如果感覺很疲勞,或者場上有什麼突發狀況,完全可以通過手勢告訴他讓他做出換人的調整。
齊達內對他這種什麼也不說就離場的做法表示非常不能理解,但沒過幾天c羅就因為這個事情來向他做出了解釋並道了歉。這讓齊達內還有點受寵若驚,要知道這位大爺一向心高氣傲,他能給人道個歉多不容易。
這種態度上的一百八十度轉變,讓齊達內很疑惑,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那塊表一樣,跟他那傻兒子脫不了關係。
他好像猜到了點什麼,但又覺得自己這猜測有點兒荒唐。雷歐雖然長這麼大沒跟人談過戀愛,但好歹小時候也暗戀過辦理的女同學。還有他們家隔壁那鄰居,換的女朋友比一支足球隊的人數還多呢。迷你羅的生母,至今也沒人知道到底是誰。他們倆怎麼能攪和到一塊兒去呢?
他雖然不是□□,但他出生於一個□□家庭。而妻子維羅妮卡則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不管是□□教還是天主教,對於同性戀都是絕對禁止的。況且在這個圈子裡,婚外情、一夜情、私生子甚至是**,私生活不管有多混亂頂多就是被一些無聊的媒體拿來當做花邊新聞炒作兩天。而“同性戀”這個詞在足球更衣室文化中是要被大多數人歧視和嘲笑的,在職業足球圈中根本就沒有基佬的生存空間。
齊達內很糾結,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一方麵他希望雷歐和c羅的關係僅僅隻是要好的朋友,一切都是他多想了。一方麵他又感到焦慮,如果他們的關係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樣要怎麼辦?雷歐的職業生涯才剛剛開始,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毀掉自己的前程。
想想就覺得不是滋味,辛辛苦苦把兒子養了二十年,憑什麼白白便宜了c羅那小子?要不讓他走吧,去中超去阿聯酋去美國大聯盟,反正離他們家傻兒子越遠越好。
轉念想想那也不對呀,去格蘭納達就是雷歐自己給自己做的主。要是c羅去中超去阿聯酋去美國大聯盟,他那傻兒子要是跟著一起去了怎麼辦?到時候離得遠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還是就留在馬德裡好,起碼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心裡還能有個底。
這邊齊達內陷入了自己的可怕想象中,為自己家的傻兒子操碎了心。那邊西奧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屋裡來問道:“雷歐呢?”
“出去了。”
“去哪兒了?”
“他沒說。”
西奧拉著一張小臉,很嚴肅的說道:“他沒說我也知道,一定在迷你家,我過去找他。”
“你怎麼知道?”
“上次我們去迷你家吃飯,回來的時候我看到迷你的爸爸親他,他還臉紅了,他肯定和我一樣也喜歡迷你的爸爸。”
齊達內:“……”
雷歐剛踏進鄰居家的門就被人按在牆上,總裁正要撲上去來個溫柔纏綿的深吻,然而雷歐卻伸手把他推開,捂著嘴大大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c羅一臉嫌棄的順手扯了紙巾遞過去:“感冒了?”
雷歐接過紙巾,搖了搖頭:“沒有。”
萬萬沒有想到,他最疼愛的寶貝弟弟在家把什麼秘密都出賣給了他老爸。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有點匆忙,但是感冒了,很困,不想修改了,明天起來改吧。寫得可能有點亂,不好意思。
最重要的是大家中秋快樂,多吃月餅,蓮蓉蛋黃的,我最喜歡了!就是吃多了要長胖,不行明天得吃一個過過癮,畢竟彆的餡兒我也不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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