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了(1 / 2)

1.

“憐月,今天不是要辦理出院手續嗎,跟我來吧。”

護士推開了門,喊著房間裡病人的名字。

正坐在床上看書的女孩子聽到後,揚起了頭,輕抿著唇:“嗯,知道了。”

陽光下,女孩子皮膚潔白,即便一身淺藍白色的病號服,也遮擋不住那渾然天成的清純和優雅的感覺。

她唇色很淡,不止如此,露在外的脖頸和手腕也是白如凝脂,半點瑕疵都沒有。

安安靜靜的把書放回去,江晚月從床上下來,慢吞吞地跟在護士的身後,經過她身邊不少人眼底多少都帶了點驚豔的神色。

純粹,乾淨,還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美的艶麗,卻不俗氣,很有古典美人的氣質。

在前麵領著江憐月的護士眼底也有幾分豔羨。

彆看這小姑娘身體虛弱,是個病秧子,然而卻有個長得格外帥氣的男朋友,還是個剛剛在國際拉力賽上獲得冠軍的賽車手,自從她住院以來,對她百般嗬護,每天都要陪她聊天。

“憐月,今天你男朋友不來接你回家?”護士側身問道,看江憐月一臉迷茫,忍不住笑出來:“就是那個天天都來看你,陪你玩的陸先生啊。”

江憐月僵硬了一瞬。

她心裡有點慫,尤其是聽到護士說這個名字,就更慫。

護士口中的陸先生正是這本書裡當仁不讓的男主角,陸景天,世界級知名的賽車手。

沒錯,江憐月穿到了她很久以前看過的某本狗血豪門文裡,好巧不巧地還成為了書裡男主角曾經的初戀。

書裡對江憐月的描寫並不多,寥寥幾筆,偶爾出現在陸景天的回憶中。

這個女孩的一生完全可以用紅顏薄命來形容,她身體虛弱,幾乎可以說是藥罐子裡泡著長大的,卻從小暗戀著陽光又帥氣的陸景天。

陸景天作為書裡開最大金手指的龍傲天男主角,癡迷於賽車事業,一年到頭在全世界比賽很少回來,後來江憐月病情加重,陸景天還在米蘭,來不及見她最後一麵,江憐月已經在醫院去世了。

“憐月?”

護士見身邊的女孩長時間在發呆,忍不住輕聲呼喚著。

“我也不知道,我沒跟他提起過我要出院這件事。”江憐月回過神,頓了頓,話語很明確:“還有,他也不是我男朋友,隻是從小認識的哥哥。”

江憐月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言語中也沒聽出多喜歡,反而讓護士愣住了。

護士先是驚訝,很快,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連忙鞠躬:“陸,陸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後麵。”

陸先生?

江憐月纖細的手指猛地握緊,身體那種軟麻和酸楚的感覺一層層蕩開,她不受控製的身體一軟,伴隨著護士低低的叫聲,江憐月即將倒地前,被人牢牢抱住。

對方的手指傳來的溫度透過單薄的病號服傳到腰間,江憐月張了張口,還沒說什麼,眼前一片黑,她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病房外的陽光已經有些刺眼了。

斑駁的光斑落在身旁那個正專心削蘋果的青年身上,他很高,穿著黑色的棒球服,薄唇,挺鼻,細密的眼睫,漆黑的眼眸正流露出認真專注的光芒,如果不是他手裡那隻被削成了兔子形狀的蘋果,這幅畫麵還真是賞心悅目的好看。

“醒了?”

陸景天把削好的蘋果放到旁邊,伸了個懶腰,清明的眸子隻盯著她看。

陸景天作為書中男主角,自然得到了作者最多的優待,長的好看,不是江憐月曾經看書腦補的那種強勢霸道的總裁,反倒一派清雋帥氣,少年感十足,這就是書中那個史上最年輕的職業賽車手,G國商界豪門陸家唯一的繼承人……甚至還是女主角溫檸愛了一輩子卻沒有得到的男人。

“嗯。”她眨了眨眼,身體還是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陸景天站起,快一米九的個子在她麵前,幾乎把窗外的陽光遮了個嚴實。

他的手自然地伸出停留在江憐月的額頭上,似乎在探測溫度:“奇怪了,憐月,明明剛才看你還挺有活力的,怎麼這會又病的這麼嚴重。”

少女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著,長睫不停扇動,發間的汗珠,還有蒼白的臉色,無一不昭示著她的痛苦。

在陸景天的注視下,江憐月臉上慢慢地勾勒出勉強的笑容。

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自己明明沒有任何病,體力充沛到甚至可以陪著醫院那群小孩子打一下午籃球都臉不紅氣不喘的,怎麼一遇到男主角陸景天就自動切換病弱模式啊!

江憐月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聲。

穿成原書中沒什麼鏡頭就匆匆死掉的人也就算了,她本來都做好了自己會像原書那樣死在手術台的準備,卻沒想到從穿書那天到現在,自己並沒有書中描述的弱風扶柳感,反而是個能吃能喝的健康的小姑娘,不僅堅強的活著,就連每次做檢查,也顯示身體一切正常。

更可怕的是,原書裡隻知道追求與對手們在跑道上一決勝負的陸景天居然拋棄了他最重視的國際場地賽,每天都會按時來醫院陪江憐月,陪她看書,玩遊戲。

當然,在陸景天來醫院前,江憐月身體一切正常,隻要遇見陸景天,她就會迅速切換為原書裡走一步咳三聲的病弱少女。

“憐月,先吃蘋果啊。”陸景天很積極,把滿盤子的兔子蘋果遞到了江憐月麵前,可惜那些蘋果因為放在空氣中有點久,這會都變成了有氣無力的蔫蔫的兔子。

她勉強笑笑,開口:“陸先生。”

“你叫我什麼?”陸景天調笑道。

“……天,天哥。”江憐月心不甘情不願,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她還是彆扭著用原身記憶裡那個稱呼喊著陸景天:“天哥,你真的不去參加比賽了嗎,這場比賽對你很重要的,你不用繼續在醫院陪我,趕快回去比賽吧。”

她本身五官就是端正古典的美人坯子,平日裡大多時間都有點高冷仙女的感覺,但是微微笑的樣子又平添了幾分霧蒙蒙的柔美感,讓她看上去溫柔了許多。

陸景天斂眸,拉起江憐月的手,嗯了一聲。

“天哥,真的不用一直在我身邊,我很好——”

話還沒說完,陸景天忽然湊過來,側了側下巴,眼皮一撩,“憐月,你該不是想趕我走吧。”

江憐月立刻點頭。

陸景天跟著抿唇笑了笑:“這次比賽沒什麼新對手,我一直關注的新人也沒有出場,與其比賽,不如在這裡陪你聊天說話。”

他靠的很近,江憐月不知道是因為這具一旦和陸景天靠近就會下意識犯暈的奇怪的身體作祟,還是本身和陸景天近距離接觸導致的曖昧,她呼吸不由得加快許多,陸景天好看的五官晃得她有點眼暈,連他明顯帶著笑意的喘氣聲都在耳旁,讓她得不到片刻安寧。

被他握住的手指似乎還帶著之前的軟.黏觸感。

“聽到外麵的聲音沒有?”陸景天忽然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黑色眼眸沾染點點亮色:“我聽到有人在賣你最喜歡吃的可麗餅。”

江憐月:“???”

她所住的這間高級病房和醫院樓下那些普通的病房不同,這裡沒有難聞的消毒藥水的味道,也沒有走廊裡那些急匆匆的腳步聲,平日裡安靜的不得了,哪裡聽得到外麵的聲音?

江憐月有些困惑,似乎在尋找著陸景天所說的聲音。

她唇形十分好看,小小的,此刻因為茫然略略張開,陸景天看她這幅可愛的模樣,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走,我帶你出去兜風。”

“天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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