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我們和族長一脈沒有往來啊。逢年過節,也沒串過門。”林鐵說道。
“我還沒出生,兩家人便因為族長一位,鬨僵了。”林三福說道。
林家院子的大門關上後,小側門打開了。林家二房的下人,騎馬前去了洛川縣城。
下午,估摸著一兩點的樣子。史家的馬車來了三輛,縣衙的馬車來了兩輛。
縣令大人半個月前便離開了洛川縣城,返鄉去祭祖了。在縣令回來前,縣衙的大小事情,都交給了縣丞去處理。
縣丞帶了師爺,又帶了幾名衙役前來受理此案。
若不是林大福臨走時的威脅話語,若不是回村後的所見所聞,老兩口子不會這般狠心。
史管家、史家公子和小姐出麵作證。當初和林家的合作,都是衝著林三福去的。並言明,不止一次詢問過林玉竹,林家是否分家?
林玉竹自然回答,未分家。
史家人一口咬定,誤以為林家未分家,便以為這生意是和林三福在一起合作。畢竟,林家沒有分家,生意交給誰搭理都成。就像他們史家這樣,也不曾分家。子弟外出經營鋪子,都是打著整個史家的名號,並不是什麼司空見怪的事情。
縣丞把林家和史家的供詞都記載下來,前去村裡打探情況的衙役也回稟了消息屬實。
衙役回稟道:“林大福卷了林羅氏的錢跑路了,現在林家小作坊是由林大福的二兒子在打理。
但是,林大福給村裡人炫耀說,他們是去秦川城做生意!
此事,我們幾個兄弟都認為此言當不得真!”
師爺提醒道:“在咱們中洲境內,秦川城可是唯一可以和府城比肩的城池!
乃是當朝開國元老,已故秦老將軍的祖籍地。”
潛台詞便是在暗諷,人家史家沒林家有錢嗎?史家到現在都還沒有把生意擴展到秦川城去,就林大福一個窮種地就能成!
師爺對此事的態度,也表明了立場,他認同衙役的看法。
史家人上前安慰了林家人一番,在供詞上簽字畫押後,便離去了。
史家的馬車上。
奶娘說道:“這林玉竹心太大,又不知道把自家地基先打好,便急著飛黃騰達。這泥腿子終究是泥腿子,當真上不得台麵!”
史梅看著窗外的山景,說道:“過河勿忘搭橋人。”
“可不是嘛,我還以為他隻是忘記咱們史家,看在林先生的麵子上。讓他踩了去當蹺蹺板。沒想到,這人啊,連自己的親叔叔都能給忘記的一乾二淨。
我聽說除夕那天,他們一家前去團年,是被林老頭給趕出來的。這林玉竹的爹也是個奇葩,要抬了一個寡婦做平妻。
還帶著寡婦的女兒一道上門,把那剛生下來沒幾個月大的嬰兒,硬是抱著也要往老太太跟前湊,嚷嚷著要老太太認下這親孫子。
嗬嗬。
果真是小門小戶,連點規矩都不懂得。
還聽說,那林玉竹的爹臨走前,還放不了狠話。
他說,若是林巧巧一旦落單,他定要把林巧巧賣去了青樓當妓女,就這都還是輕的。”奶娘笑著講述道。
史梅的指甲掐進了肉裡,咬牙切齒道:“他一個泥腿子,竟然也敢。”
“就是。姑娘彆氣壞了身子,為這種不上台麵的人生氣,太不值得了。姑娘,那咱們家的生意,還要和林家繼續合作下去嗎?”奶娘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