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難民者,不得靠近洛川縣衙管轄範圍內任意村莊入口。凡是難民者,不得聚集在洛川縣衙管轄範圍內任意村莊外,方圓十裡處徘徊。凡觸犯以上兩點任意一條,皆按照暴民處理。
洛川縣衙管轄範圍內任意村莊,各村百姓請積極配合各村裡正的工作。無事不得出村,不得故意去找難民尋釁滋事。
都給爺記住了,以上全是縣衙張貼的布告。誰敢故意出村去找難民的麻煩,逮住先賞十大板子。
若是有田地在村外的,記得去找裡正登記一下,不得獨自一人外出。必須至少三人以上,方可出村。
如非必要,就在村裡待著。村附近的荒山、荒地,你們大可以去開墾。縣令大人說,凡在這段期間開墾出荒田的百姓,可以免租一年,隻限製於你開墾出來的那些荒田免租!
都給爺記清楚了,如果哪家需要采買物資的,比如針線什麼的,可以去找裡正那裡登記,每天都會有衙役過來巡邏。
到時候裡正可以把采買的清單交給巡邏的衙役,可購買的物資的各物價表在各村裡正手上。都給爺記清楚了,一概不賒賬,交清銀錢。”
念完後,衙役怒氣衝衝的,騎馬離去。林家人一臉凝重,退出了人群。
“真是糟心的玩意兒!”羅氏怒容滿麵。
“衙役隻說張家村被暴民洗劫了,也不知道情況嚴不嚴重?”薛氏也是一臉擔憂與同情。
羅氏一手插著腰,朝著路旁的乾野草窩裡,吐了口水。“呸!”
“那些挨千刀的,就不該可憐他們。”羅氏怒道。
外出打探情報的高文意,滿臉怒容,憤憤之色的進門。
羅氏立馬上前,詢問道:“如何?老高,嚴重嗎?”
高文意回道:“回老太太話,事態非常嚴重。咱們村臨近的村子都遭殃了,隻是張家村嚴重了些。那些垃圾不僅搶走了村民家中的存糧,還~”
高文意恨意難消,手捏成拳頭,骨頭發出陣陣響聲,十幾秒的平複情緒後。
高文意才氣憤的,接著講道:“還禍害了好幾戶,未嫁的姑娘家。現在,那幾家的姑娘,都不想活了。聽村民說,都自殺了好幾回了。隻要家人稍有鬆懈,姑娘們不是割腕,就是投井上吊。”
“造孽啊!好好的大姑娘都被這些畜生們給禍害了。他們哪裡是難民,他們是強盜!”羅氏罵著罵著,這小老太太竟然落了淚。
同為女人,在這個時代,失了貞潔的女人,還是這樣不堪的丟了清白之身。本身自己就受儘了委屈,如今,還要受世人的話柄。
紅旗下長大的小花朵林巧巧,雙眼赤紅,雙拳緊握。
“畜生!”林老頭罵道。
在高中校園,教書一輩子的林三福,一聯想到這古代未出閣的女子,大多數都是十四五歲的花季少女,放在現代那就是一位高中生。
這位人民教師更是疾惡如仇!林三福拔了劍鞘,手握著寶劍,怒氣衝衝的要出去殺了那些暴民。
張英立刻嗬斥住了林三福,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林三福憤憤不平,最後,還是停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