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點,彆磕著頭。”趙興貴小心翼翼的寶貝似的護著。
讓婆子看的給氣的,在心裡又咒罵了幾句狐媚子。林巧巧下了轎子後,依舊冷著臉,不搭理趙興貴。趙興貴也不惱怒,隻是駝著背,離林巧巧很近。回頭就能看見那張笑臉。
“妹妹當心點,這台階高,彆摔著了。”趙興貴說道。
婆子氣的臉色發青,咬著牙,說道:“九姑娘可真是精貴!”
還沒等林巧巧說話,趙興貴上去就是一腳,踹了過去。趙興貴訓斥道:“廢話,妹妹當然精貴,我爹就一個親弟弟,如今小叔和小嬸子都不在人世了。就留下這麼一個妹妹,孤苦無依的,我再不護著點,還不被你們這些吃裡扒外、捧高踩低的賤奴們給欺負了去。妹妹精貴著,讓爺事後知曉誰膽敢欺負了她,定不輕饒了去。”
婆子摔倒在地,臉色發青,渾身發顫。仿佛那種在雪地裡凍了大半月的人般。林巧巧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瞳孔微張,受了點驚嚇。緊接著,後背一涼。趙興貴的手撫上了她的後背。
“彆怕,我不會這樣打你的。妹妹乖,走,我扶著你進府。”趙興貴道。
林巧巧穿著棉襖,都感覺後背發涼。趙興貴簡直就是一個移動冷庫。但是,之前也沒有感覺這麼冷。
趙興貴低著頭,似乎在盯著林巧巧的腳,生怕林巧巧腿抬的不高,被門檻給絆倒。等進了府後,趙興貴立刻就鬆開了林巧巧,去了一邊。林巧巧的小臉給凍得,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朝著趙興貴望去。
“真冷。阿嚏!”林巧巧道。朝著趙興貴的方向,就打了一個噴嚏。
“再過幾年就好了,舅舅說,我三年內必然突破。到時候不會內氣外流了,妹妹就不覺得冷了。”趙興貴歉意的笑了笑。
林巧巧扯了下嘴皮子,反正有麵紗遮擋,不見得能瞧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奈何偏偏趙興貴就眼尖的瞧見了,那時隱時現的嘴角的譏笑。卻沒有揭穿,隻是,繼續盯著林巧巧。“妹妹請!”趙興貴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林巧巧抬腳上了石子路。無心去欣賞這府邸的奇花異草,滿腹心事重重。這趙興貴到底知不知曉她的真實身份?趙功文難道連自己的兒子都隱瞞了嗎?日後在這府裡,一旦露出馬腳。恐挨不住趙興貴的一掌。現在隻能祈禱幾位將軍靠譜吧!她是隻能當個鹹魚了,等著躺贏了!以後還是少和葉氏來往,以免葉氏的身份暴露。顯然葉氏比自己有用!
“妹妹,爹怎麼會派一個姨娘去接你?”趙興貴在後麵踩著林巧巧走過的腳印,覺得這妹妹人沒多大,偏偏走路喜歡把步子邁著很大,著實有趣!明明在城門口那會,還是小碎步來著。看來妹妹應該是一個活潑的性子!大概是因為城門口剛見麵,有些拘謹了。
趙興貴隻是隨口一問,嚇得林巧巧不輕。
林巧巧道:“我聽說晉國來了位女將軍,除夕夜還有表演看。我就跑去看熱鬨,後來,遇見了葉姨娘。葉姨娘說和丫鬟走丟了,聊了兩句,原來她這麼可憐。自幼就被家人賣了。”
趙興貴望著前麵的背影,見林巧巧低著頭,抬著右手沒幾秒又放下。便腦補成,林巧巧同情葉氏的遭遇,正在抹眼淚。
林巧巧繼續演繹道:“後來,她指給我看,說那輛車裡坐著的人,就是她的老爺。正巧,這時候大伯下車與車子旁的下人交代什麼。隔著有點遠,我聽不清。我就發現大伯和我爹長得好像。可是我爹在我小時候就死了,後來我娘也死了。我就過去,想仔細看看。大伯就問我,為什麼盯著他看。我就說了思念我爹,大伯問了我名字又問了我爹娘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