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岩臉上沒了笑容,其餘八人也湊了過來。
“裴兄,需要~”
需要再來一顆藥丸嗎?
裴少岩抬手,左嘴角微微一扯,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等等。”
八人便又坐回了原位,靜觀其變。
裴少岩起身去了林巧巧的背後,跪在了林巧巧的身後。雙手從林巧巧的身後繞到了身前。
那熱乎乎的雙手附在了林巧巧的雙手上,頓時,便讓林巧巧感覺到了燙意。
林巧巧睜開了雙眼,扭頭回望去。
唇擦過了裴少岩的臉,而裴少岩的神色未變。
隻是,笑著詢問道:“然兒,可是想起了什麼曲子?還是忘了怎麼撫琴,我教你。”
林巧巧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雙眸濕潤潤的,委屈又著急,說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想起了一個人。
可是我怎麼都瞧不清楚,就記得那人說的話。
卻又記不起全部的話語,隻記得他好像很難過。在問我,當真要去。去哪我也不知道,什麼都想不起來。”
八人一臉緊張。
裴少岩眼裡冰冷一片,還透著幾許殺意。麵上卻和煦的笑著,雙手帶動著林巧巧的手,在琴弦上撥動著。
“然兒我帶你熟悉下琴弦,也許,漸漸你就記起更多的畫麵了。”裴少岩說道。
林巧巧把手抽了出來,裴少岩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
林巧巧擦著眼淚,哽咽道:“我會,我剛剛記起了怎麼彈。還記起了一首歌,好像那人還會在一旁吹簫合音。”
裴少岩站起身,麵上依舊一副文雅君子的樣子。“那我去一旁洗耳恭聽。”
林巧巧點了點頭。
裴少岩回到了坐位上,旁邊的人立刻歪頭過來,壓低聲音詢問道:“裴兄,如何?”
“再看看情況在。”裴少岩回道。
待彈琴的林巧巧抬頭望過來的時候,裴少岩又恢複了之前的笑容。一副君子的神態,和周圍人談笑風生。
林巧巧閉上了雙眼,努力回憶著那副畫麵。
彈錯了幾個音後,終於找到了那記憶裡那首曲子的正確彈法。
“誰seoi4
可ho2
給kap1
迷mai4
惘mong4
解gaai2
困kwan3
輕hing1
撫fu2
我ngo5
傷soeng1
痕han4~”
林巧巧剛啟齒唱著記憶裡的熟悉旋律,便被人給打斷了。
林巧巧睜眼看著琴弦上的手,抬頭迷茫的望著裴少岩。
“然兒,換我可以聽的懂的語言,再彈唱這首曲子可好。”裴少岩一副商量的語氣,柔聲說道。
林巧巧點頭,低著頭,重新彈奏了開頭。
“無人為我點盞燈、無人待我真…”林巧巧越唱越感覺到身體傳來的悲涼之感。
仿佛這首歌是在唱自己一般。
越發演繹的認真。
裴少岩麵上欣賞著閉眼唱歌的林巧巧,卻想著探子回報回來的信息。
那年,她不過十二三歲,獨自扛起了大旗,想套路了趙功文。
若是齊國沒有他們這類人的話,興許,齊國便被她謀算了去。
外人無從得知齊國有死屍,還有供養著他們這類修士。但是,身為國君的晉國的皇帝,不可能不知曉。
卻就這樣把她推了出來!
是晉國皇室背後的主子,坐不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