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巧撥弄了琵琶弦,唱道:“楚河流沙幾聚散,日月滄桑儘變換。”
就在這時,一位紅衣男子,臉上戴著麵具,手裡握著折扇,從天而降。身姿飄逸的落下來,手中的折扇半遮著臉上的麵具。緊接著,又現身了幾位戴著麵具的人。
正在唱曲的林巧巧,神色一僵,櫻桃小口還張著。而後,愣神了幾秒之後,櫻桃小口合上。一共飛來了四人,那其中一人也是最先飛來落地之人。隻見那人一襲大紅喜袍,無風自起。整的像新郎官似得,或者說狀元郎。長長的大波浪卷發,隻用一根紅色綢帶係著,臉上戴著一張青麵獠牙的鬼麵臉譜麵具。
褚惟仿佛沒有瞧見林巧巧一般,道:“怎麼這麼多螞蟻,礙眼。”那聲音還透著幾分笑意,仿佛在與身旁三人閒聊一般。褚惟的左手輕輕的一甩,動作帥氣、渾然天成一般,那扇麵便展開了,一枝栩栩如生的梅花印入眾人眼簾。折扇朝著一旁輕輕一扇,數道颶風朝著林家一行人飛去。
這一場驚變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這四位不速之客從在半空中現身到褚惟突然的動手,隻不過幾個瞬息間而已。隻聽,有人大喊了一聲,道:“不好!快撤。”
林巧巧手指在琵琶上翻飛,一道道風刃化解了褚惟的攻擊。褚惟本也沒有用多少內力,因為他根本就瞧不起這群人,在他眼裡真的跟螻蟻沒有幾個區彆了。隻是有人化解了他的攻擊,而且還是剛剛彈曲的女子。褚惟飛身過來,漂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盯著林巧巧。褚惟道:“你是哪家的夫人?或者說你是哪個樓裡出來的姑娘?不要想著糊弄我,你元陰已散,我隻需要聞一下你周身的氣息,便能辨彆出來。”
林巧巧臉紅,這人好生無禮。心中有起了疑問,這人怎麼和之前不太一樣。一位帶著白色臉譜的人飛身過來,那臉譜上還有一對龍角。來人一雙眼睛裡滿是笑意,與褚惟的眼神不同。來人道:“判官這麼悠閒!”
褚惟飄然落下,落在來人身前,作揖,道:“閻君!”這番舉動,明眼人都瞧得出來,褚惟對來人甚是尊敬。“我不過是好奇而已,竟然有女子能接住我的攻擊。”
十殿閻王仰頭看了一眼天空,道:“你又沒有儘力,你若使出三分力道,鳥雀都無聲了吧!”
林巧巧狐疑的打量著十殿閻王,對方給她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十殿閻王朝著林巧巧望去,眼眸裡滿是笑意。隻是那笑談不上有多暖或者熱情,隻是稍微比冰冷好了那麼一點點,也瞧不出對方是何意思。隻聽那十殿閻王道:“判官若是對這位夫人感興趣,等辦完了正事,再將她擄回去便是。”話音落下之後,十殿閻王便率先飛走了。
褚惟搖曳了一下手中的折扇,瞥一眼林巧巧,眸光透著濃濃的鄙夷、嫌棄之色。褚惟道:“尚有幾分姿色罷了。”
鬼刹上前,看了一眼林巧巧,道:“我說判官,你到底走不走?這些人到底是想殺還是不殺?閻君和白無常都走了,我還在等著你一塊。畢竟咱們兩一直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