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少年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隻露出一撮黑色的毛毛。
原本伏黑惠還很擔心,因為這種睡覺姿勢怎麼看也不舒服。
“應該很累了吧,畢竟是在大海上玩了很久漂流遊戲。”烏丸七瀨輕聲說道。
第二天。
正在嘗試毛氈玩偶的虎杖悠仁小朋友看到了突然出現在屋裡的高中生:“悟哥哥,你回來啦!”
“給你們帶了伴手禮,這是京都一家點心店的紅絲絨蛋糕朝棒的!”五條悟舉著袋子說道。
一旁的家入硝子看著一身黑西裝的五條悟有些驚訝:“悟,你這是去哪裡了?”
“去參加了葬禮,禪院家主的弟弟在外出任務的過程中被普通人入室搶劫然後被害了。”五條悟揉了揉頭說道。
“哈?禦三家的咒術師居然——”家入硝子覺得這件事情聽起來就很離譜。
五條悟想了想並不感到哀傷的兄長、無動於衷的妻子和據說得到了父親當做遺產給予的咒力的兩個開心的孩子:“不過結局還不錯,是喜喪呢。”
烏丸七瀨是被捏臉捏醒的,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伏黑甚爾收回的手。
“甚爾大叔,欺負小孩子你不覺得丟人嗎?”烏丸七瀨揉了揉頭,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床。
“承諾好了今天會早起結果卻賴床的小鬼可沒有資格說我。”伏黑甚爾說道。
“惠一早就起床洗漱了,七瀨小朋友你不覺得丟人嗎?”伏黑甚爾反問道。
“還有,不用看了。那個喜歡纏繃帶的中二小鬼一清早就離開了。”伏黑甚爾說道。
烏丸七瀨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
“我以為,你挺喜歡那個繃帶中二小鬼的。”伏黑甚爾說著乾脆把小姑娘從被子裡拔了出來。
一下子離開溫暖被窩的烏丸七瀨用力的掙紮:“甚爾大叔,你這樣就過分了。
告訴你,我總有一天會長得比你還高,比你還壯的!”
伏黑甚爾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扭過頭:“噗——”
“果然是還沒有睡醒,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擁有極致強大肉/體的男人大笑起來。
似乎是為了回報這個笑話,他直接把張牙舞爪的小姑娘拎到了盥洗室。
“倒不是不喜歡他,我隻是覺得這個家滿員了,不需要再增加任何的成員。”烏丸七瀨意有所指。
“小鬼你該不會忘記了,我是你花錢雇傭的吧?”伏黑甚爾說道。
“既然這樣,甚爾大叔平時就多對小惠上些心,為小惠的未來考慮一下。”烏丸七瀨道。
“不是還有你嗎?
惠那小子的未來大概會刻滿你的名字吧。”你長大了,一定會成為很可怕的女人。
伏黑甚爾瞥了她一眼:“再說,我哪裡有對他不上心?”
“那,請問我和小惠在帝丹小學哪一班念書?”烏丸七瀨問道。
二年級,a班還是c班來著?
根本搞不清楚的伏黑甚爾選擇沉默。
但作為厚臉皮的成年人,幾分鐘後他立刻說道:“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每天接你和惠上下學,不過需要加錢。”
“什麼加錢?”從餐廳走出來準備回樓上尋找兩人的伏黑惠隻聽到了最後半句。
“是甚爾大叔說,要給我們漲零花錢。”烏丸七瀨說道。
伏黑惠懷疑的看了眼父親,最終沒有說什麼。
難得睡了一個安穩又舒服的好覺,臉上帶著清爽笑容的黑發少年開始探索這個城市。
走在橫濱的街頭,太宰治不由的想起昨天遇到的有趣一家人。
如果有緣分的話,他們也許還會再見麵吧。
三小時之後。
富有年代感的啤酒工廠,微妙的場景中。
在倒在血泊中的受害者和不斷的尖叫聲中,一臉興奮的太宰治對他們擺了擺手:“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喂,你們認識這個小鬼嗎?”一身江湖氣的墨鏡男惡狠狠的對他們說道。
“他是我們的朋友,發生了什麼?”織田作之助問道。
“這小子,是殺死春岡大哥的嫌疑人。”墨鏡男說道。
“應該不是哦,這個大哥哥是和我們同一時間來的。
但是從屍體表麵僵硬程度來看,春岡已經死了超過一個小時。”蹲在屍體邊的柯南推了推眼鏡。
墨鏡男愣了一下,擼起袖子就走了上去:“你這小子,誰允許你靠近屍體的?你們也是嫌疑人!”
“抱歉,柯南快過來。”毛利蘭抱起柯南,一臉歉意。
毛利小五郎擋在了女兒身前:“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我帶來的孩子說的沒錯,這位先生確實已經死亡超過一個小時。
所以作為客人的我們沒有作案時間,正相反,在這家工廠裡的三位工作人員統統都有嫌疑!”
這個前刑警在妻女問題才會表現出正經嚴肅又靠譜的樣子,一下子就把人唬住了。
一旁穿著裙子的女人還在啜泣,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在不斷擦汗。
“我告訴你,我可是米花町的名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這樣好了這次就由我來破獲這個案子!”毛利小五郎自信的說道。
而被忽視的織田一家人,已經無比自然的走到了屍體邊。
參與了少年偵探團一年部活的伏黑惠已經不是伏黑惠了。
現在已經掌握了基本技巧的他:“死者的指關節變得僵硬,死亡時間確實在一個小時左右。”
有著多年童工經驗的織田作之助:“凶器看來使用的是038口徑的左輪。”
伏黑甚爾則看向了一旁的啤酒桶,依靠著強大的五感他發現啤酒桶上似乎沾著什麼東西。
“喂,你們這些家夥怎麼自己圍了上去,在說什麼胡話?”墨鏡男說道。
烏丸七瀨看向氣衝衝朝這裡走來的男人。
轉移的視線,後仰的身體,閃爍的目光,這家夥的這家夥內心無比恐懼不安呢。
伏黑甚爾活動了一下脖子,他傲人又飽滿的肌肉和那股危險的氣息讓墨鏡男的聲音越來越小。
伏黑甚爾看了眼總是輸給他的小胡子男,如果這種程度就是推理的話那他也可以。
“我們也是來自米花町的偵探,想協助調查。”伏黑甚爾說道。
隻不過他的肢體語言就像在說:你要是不讓我查,我就單手把你塞啤酒桶裡。
“那這兩個小鬼是什麼情況?”墨鏡男聲音越來越小。
“你不知道嗎?在我們米花町,偵探和小學生的組合是標配啊。”伏黑甚爾一臉無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