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6(2 / 2)

愧疚。

作為羊的首領他為手下的小羊沒有能夠信守承諾而感到愧疚。

現在他的心情已經非常複雜了,沒有心情和餘力在對付彆的人。

伏黑甚爾帶著孩子們離開了,海灘上隻剩下了白瀨和中原中也。

“救救我,我不想死。中也,救救我。”白瀨涕流滿麵。

中也的心非常柔軟,熟知這一點的白瀨絕對他最後要再搏一次。

中原中也看向這個把他帶到羊組織的,認識了多年的同伴。

過去的記憶和被剛才那些話傷害的鮮血淋漓的心臟讓中原中也在深吸氣的時候放在兜裡的指尖都在隱隱顫抖。

成長總是要痛徹心扉的。

在橫濱看過很多組織和幫派因為利益大打出手夥伴反目,但是中原中也從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中原中也隻問了一句話:“你之所以知道龜山他們販賣海洛因,是在飯盒裡放了竊聽器嗎?”

白瀨是多擔心殺不死他,還要在他身上放竊聽器來確認毒藥有沒有起作用。

中原中也的衣服上還有淺井咳出的血液,到現在他都覺得這血液是濺在了他的心上,沸油般滾燙。

“這都是因為中也你變了啊!

那可是5000億啊隻要從他們身上得知些消息,那就能大賺一筆然後和小羊們過上富足的生活啊!”白瀨喊道。

他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不會的,有了這筆錢你也不會滿足。難道我們現在的生活艱難到需要再次做那些傷害他人事情換錢嗎?”中原中也問道。

不過他沒有期待眼前人的回答,因為他已經對白瀨絕望。

“我會照顧好小羊們,不會讓孩子們再走上這條道路的。”中原中也認真的說道:“所以,放心的去坐牢吧。”

“小蘭姐姐,你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我買了你喜歡的雞肉串和肉包。”柯南舉起買的食物說道。

喝著0糖可樂一臉痛苦的毛利小五郎低頭說道:“柯南,你做了什麼惹怒小蘭了?”

要知道毛利蘭是性格非常開朗的女孩,她少有的會像現在這樣低氣壓。

柯南搖了搖頭,一臉愧疚的保持沉默。

如果他把自己當毛利家寄宿之後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大叔,估計會被當場打死在這裡。

前往月影島的船隻有一艘,毛利蘭趴在圍欄上看向逐漸駛來的船。

柯南意識到為什麼蘭生氣,他再次誠懇的舉起眼前的食物,用屬於工藤新一的口氣:“蘭,抱歉。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欺騙你吃點東西吧,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高高舉過頭頂的食物袋子終於被拿走了,柯南鬆了口氣。

同時他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蘭的臉上。

在十年後已經上高中的他雖然還寄居在毛利大叔家,但是和已經大學畢業進入社會的蘭相處的時間遠沒有現在這麼多。

現在的時光真好啊,可惜心中的這份甜蜜又因為自己的謊言而被撒上了一層苦咖啡。

他為什麼愚蠢的沒有告訴蘭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略顯破舊的渡輪停靠在岸,一個眼熟的身影走了出來。

柯南憑借著良好的視力,一下就認出這個家夥就是麻生圭二縱火自殺事件中的四位凶手之一。

西本健臉上慌張的表情太明顯了,就連步伐都帶著一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柯南眯起眼睛,想要上前。

靠著欄杆將最後一口肉包吃掉的毛利蘭一低頭,就看到站在小腿邊的男友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就算縮了水,明明表情和新一一模一樣,她居然一直都沒有人出來。

順著小男友的目光看去,毛利蘭也注意到了西本健:“那個家夥,是犯人嗎?”

柯南愣了一下:“嗯,他在10年前涉嫌夥同他人謀殺麻生圭二一家三口。”

“不能讓他離開對吧?”毛利蘭說著把包裝袋扔到垃圾桶裡。

“對,看他的表情很可能是要潛逃。”柯南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邊的女孩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蘭,等等。”柯南擔心的追了上去,然後目睹女友一招把成年男人ko。

“爸爸,柯南說這家夥是謀殺犯,快打電話給目暮警官吧。”毛利蘭麵無表情地說道。

毛利小五郎連忙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同時再次問道:“柯南,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小蘭這麼生氣?”

名偵探垂頭不語,繼續懺悔。

“電話打不通,奇怪。”毛利小五郎以前也做過刑警,他知道目暮警官的電話通常24小時在線的。

“既然這樣的話,就帶他一起回月影島吧,先把它關到那裡的警署。”毛利蘭說道。

在場的兩人不敢有任何異議。

上了船之後,看向遠方的月影島名柯南心潮澎湃:成實醫生,這回我不會讓你的雙手再沾上鮮血!

我會找到犯人,讓遺憾不再重演!成實醫生我來了!

“麻生成實先生對嗎,我來給你換藥。”護士把新的藥物加入點滴瓶。

“謝謝您。”臉色蒼白的麻生成實對坐在凳子上一臉羞愧的少年說道。

雖然後麵有段時間昏迷不醒,但是麻生成實清楚是眼前的少年救了他。

“不、不是這樣,麻生先生之所以會中毒都是因為我。

毒藥是灑在我的便當裡,很抱歉成實先生。”中原中也歉意的說道。

麻生成實愣了一下,體貼的沒有在對眼前痛苦的少年說什麼。

“住院費已經繳過了,等我手頭寬裕之後我會賠您一筆補償金的。”中原中也攥著拳頭說道。

“不需要,沒關係的,給你下毒的人找到了嗎?”麻生成實問道。

“我已經把他送到了警察署。”中原中也答道。

麻生成實鬆了口氣:“這樣就好,他沒有辦法再對你做壞事就好。”

麻生成實的話讓中原中也更加愧疚。

鋼琴聲從窗外傳來,麻生成實側耳傾聽露出笑容:“樓下,有一架很不錯的鋼琴。

我以前想成為像父親那樣的鋼琴家。

但是年幼時總生病,在東京住院甚至都不能回家,夢想後來就變成了當醫生。”

麻生成實看向少年:“雖然如此,平時我也沒有忘記練琴,要我彈琴給你聽嗎?”

中原中也睜大眼睛:“麻生先生,你的身體還沒有痊愈不能離開病床。”

“那就等我身體痊愈之後,我再彈給你聽吧。放心吧,我的身體可是很強壯的很快就會康複。”麻生成實笑著說道。

“好,我等著這一天。”中原中也答道。

兩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都認真的傾聽著鋼琴曲。

月影島上。

年邁的警察看了看監獄裡鼻青臉腫的幾個人,笑嗬嗬的說道:““哎呀,月影島的警署難得這麼熱鬨呢嗬嗬。”

川島是這些人裡傷的最輕的,現在正好警署裡隻剩下了這個老警察。

他把拉著鐵欄杆聲音急促:“放了我吧,如果你願意把我放了我把所有錢都給你。

我家裡的保險櫃裡有10億的現金,都給你。

我告訴你,你要是有了這筆錢無論去哪裡都能過上幸福又快樂的生活!”

老警察卻慢條斯理的拿起來一旁的樂譜和打火機:“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川島社長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過上幸福又順心的日子,就拜托你幫我把拿著這個好嗎?”

急的滿頭大汗的川島不明所以,腦子根本反應不過來就攥住了樂譜。

“誒,這樂譜為什麼是濕的?這好滑手味道好刺鼻啊。”川島傻乎乎的說道。

“啊,這個是酒精。”老警察說著把打火機遞了過去。

火苗一瞬間就蔓延開了,並不算寬敞的拘留室裡響起了慘叫。

躲在最角落裡的白瀨想要躲,但是根本無法避開。

揮舞著手臂的火人撲了上來,燒熾的感覺遍布全身。

年邁的警察哼著《月光》看著掙紮的火人們,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去找人結果撲了個空,伏黑甚爾意識到唯一的漏網之魚應黑岩是聽到風聲所以跑了。

於是一行人朝著碼頭的反向走去。

伏黑惠發現身邊的女孩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還在扒拉著手指頭。

伏黑惠好奇的問道:“七瀨,你在數什麼?”

“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啊這個案子感覺有的地方還是有點問題。”烏丸七瀨感慨道。

“為什麼這麼說?”伏黑惠問道。

“麻生圭二,真的死了嗎?”烏丸七瀨人忍不住說道:“在生命的最後選擇彈鋼琴好吧這很鋼琴師。

但是在妻女的遭受到殺害的情況下,還不如用擴聲器全島播放這件事的真相讓外麵的凶手直接付出代價。”

烏丸七瀨總結道:“人類在那種情況下,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應該傳遞著自己的心願吧。”

“而麻生圭二最後在烈火中彈鋼琴曲的行為,就好像再說:放心吧,我會老老實實的死在這場火海中。”

烏丸七瀨的聲音甜美像是加了糖的牛奶,伏黑惠順著她的話思考下去之後睜大了眼睛。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啦哈哈哈哈。”烏丸七瀨笑道。

不然的話,妻女被害他居然能這麼久卻不為亡魂報仇,還不如早就死在大火裡呢。

伏黑甚爾沒有說話,從始至終他就不在意麻生圭二的生死,他的委托人想要真相,他找出凶手就好了。

碼頭邊,停著一艘快艇。

黑岩令子看著一臉汗水的父親很迷茫:“爸爸,怎麼了?”

黑岩深吸口氣:“現在開始什麼都彆問,我讓助理平田送你坐快艇離開日本。”

“爸爸你在說什麼?那爸爸你怎麼辦?”黑岩令子問道。

“我有些東西要處理掉,放心爸爸很快就會去找你。”黑岩把一箱子家當塞給了女兒。

然後,他一轉身就看到了伏黑甚爾。

“十年前麻生圭二縱火自殺案的最後一名凶手,跟我回警局吧。”伏黑甚爾說道。

把這個男人抓回去,這次的委托任務就完美完成了。

“令子,快跑!”黑岩朝後麵喊了一聲,直接衝了上來。

但這隻是無用功,因為伏黑甚爾一塊石頭直接把快艇的發動機打爆了。

把黑岩捆住之後,伏黑甚爾的臉色出現了變化,看向了天空。

芥川銀不安的拉住了烏丸七瀨:“姐姐,天怎麼黑了?”

“姐姐也不知道,沒事的。”烏丸七瀨安撫的摸了摸銀的頭,拉著不安的小妹妹朝甚爾的方向靠了靠。

“站在這裡不要動,他們要來了。”伏黑甚爾說著從口中吐出咒靈球。

醜寶舒展身體爬到了甚爾的身上,伏黑甚爾一伸手就拿出了常用的咒具。

高大的青年舒展身體,手裡拿著長刀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擋在了孩子們前麵。

伏黑惠有些不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甚爾麵對需要拿出武器的情況。

“小惠,要相信甚爾啊。”烏丸七瀨說道。

十幾個穿著黑色緊身無袖上衣和寬鬆練功褲胳膊上套著黑色的半截袖蒙著臉。

怎麼說呢。

這幫人雖然打扮的很像《火o忍者》裡的家夥,但是穿的卻比忍者要se情很多。

原諒烏丸七瀨使用這個詞,反正她覺得靠近點這群人衣著裡帶著一股不正經的味道。

咦,這種氣質似曾相識。

烏丸七瀨一下子就想起了在貓咖裡快樂的喵喵叫還毫無羞恥心對著女高中生露出oo的某咒術師。

或許是心有靈犀,伏黑惠也露出了複雜的表情,輕聲問道:“甚爾,這群奇怪的家夥是咒術師嗎?”

“嗯,是禪院家最強的咒術師集團炳。”伏黑甚爾說著嘴角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奇怪的咒術師們將伏黑甚爾團團圍住,一臉警惕。

“彆擔心,離開禪院家的那一天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我修理過。”伏黑甚爾說道。

禪院家的咒術師們看到甚爾露出笑容,都很想要逃跑。

但是不行,家主的命令不能違背,隻能再被這個強大的男人再打一次了。

禪院家的咒術師們衝了上來,伏黑甚爾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轉動了手裡的咒具。

接下來,三個孩子高高提起的心都慢慢的放了下來。

因為這根本都不能稱得上一場戰鬥,而是伏黑甚爾單方麵的一場群毆。

伏黑甚爾拽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小辮子:“啊,我記得你被我打進牆裡過。

怎麼了,一群人特意千裡迢迢做船來挨打嗎?

不行啊,我的時間很值錢,陪你們這些垃圾練習的話要加錢的。”

被抓住的咒術師露出了屈辱的表情,他們這些在咒術界被判定為準一級實力的咒術師卻打不贏一個0咒力。

近距離觀察,手中人臉上屈辱的表情,讓伏黑甚爾的心情好了幾分。

咒術師又怎麼樣,他一圈就能打飛一圈。

下一秒伏黑甚爾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手中的人在他移動的同時被直接扔了出去。

一個梳著白色大背頭,兩撇兒細長朝天胡子的老頭子出現了。

他穿著深色的浴衣,套著一件淺色的羽織,手上居然還拎著一個葫蘆。

兩人立刻就快速的拿著這咒具打在一起,動作之快甚至出現了殘影。

烏丸七瀨注意的從這個男人出現之後,甚爾非常小心從來都沒有出現在老頭子的視線範圍之內。

禪院甚爾的身形非常高大,但是在這場和老頭子的對抗中那種靈活性令人感到震驚。

但是人老了各方麵條件始終不如年輕人,從甚爾遊刃有餘的主動聊起天就能看出來。

“禪院家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乾。”伏黑甚爾懶洋洋的說道。

“伏黑甚爾,你不能對家主大人不敬!”地上的禪院路人甲高聲說道!

“我和非咒術界的女人結婚之後,就把戶籍牽出來了,而且我現在不姓伏黑了。”伏黑甚爾說道。

“什麼?你又改嫁入贅了?”躺在地上的禪院路人乙高聲問道。

伏黑甚爾冷笑一聲,覺得剛才自己打的不夠狠。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