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2(1 / 2)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這些是換洗的衣物和一些女孩子的生活用品。”烏丸七瀨的臉上露出笑容, 她在努力的釋放善意的信號希望這個女孩能夠放鬆。

“那個,是帝丹高中的校服嗎?”抱著膝蓋的飛鳥井木記突然問道。

“嗯。”烏丸七瀨把疊好的校服舉起來:“雖然有點褶皺,用熨鬥弄一下就好了。”

“我很久沒有去過學校了。” 飛鳥井木記低聲說道。

“沒關係的, 我們應該是同年級, 功課方麵我可以給你補課。”烏丸七瀨捧起一把糖果放到女孩麵前。

包裝精美的糖果散發出誘人的甜味, 飛鳥井木記對於這種直白的熱情有點招架不住。

等到熟悉了她之後, 這個女孩就不會再對她這麼友善了吧。

可是對上期待的雙眼後,飛鳥井木記忍不住挑出了一顆糖果。

剝開糖紙送到口中,是葡萄味的。

“雖然米花町在網絡上被評價為日本的哥譚, 但是那隻是惡意中傷而已。”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你在這裡會非常的安全, 我們會保護你的。”烏丸七瀨說道。

飛鳥井木記聞言卻搖了搖頭, 對她而言的噩夢發生在深夜後他人所無法觸及的夢境裡。

“沒有人能夠拯救我。” 飛鳥井木記輕聲說道。

就連她的爸爸媽媽都不相信她的話認為她隻是謊話連篇的壞孩子,甚至因此而放棄了她。

烏丸七瀨注意到她的黑眼圈很重:“早上的空氣很好,要出去走走順便參觀一下這裡嗎?”

飛鳥井木記點了點頭。

正在和孩子們聊天的織田作之助看到從走廊裡走出來之後露出了笑容:“早餐要做好了,記得來吃。”

飛鳥井木記看著胡子拉碴的紅發男人, 小聲的問道:“那就是織田作家吧, 我來的時候聽真理奈姐姐說是他收養了我。”

“嗯嗯,織田作很英俊對吧。”烏丸七瀨答道。

“織田作家看上去很年輕, 他為什麼會選擇收養我這麼大的孩子呢?” 飛鳥井木記的臉上是迷茫的表情。

其實在父母說出放棄她之後, 飛鳥井木記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收養。

畢竟在日本,很多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這個年紀已經進入社會了。

被善良的義工真理奈姐姐發現救助, 然後來到米花由好心的織田先生開的福利院裡, 一切都順利的讓飛鳥井木記感覺不真實。

“可能是因為織田作也很小就出來工作的緣故?”烏丸七瀨組織了一下語言:“織田作的夢想是收養二十五個孩子, 目前已經超額完成了。”

“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想法,飛鳥井你也可以自己去問問他。織田作, 可是一個很棒的家長哦。”烏丸七瀨說道。

“那位織田甚爾偵探, 七瀨你認識嗎?”飛鳥井木記突然問道。

烏丸七瀨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當然認識了, 飛鳥井你有任務想要委托甚爾大叔嗎?”

這個女孩子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是有罪犯纏上她了嗎?

“我收藏過織田偵探的個人網頁知道那位偵探的事跡,那麼強壯的偵探先生看起來讓人覺得非常有安全感。”飛鳥井木記感慨道。

烏丸七瀨看著飛鳥井木記眼底的烏青,心裡冒出了個好想法。

半小時後,一臉不爽的伏黑甚爾被兒子從小鋼珠店找到叫到了這裡。

“是織田偵探,您真人看上去感覺更強壯。”飛鳥井木記看著眼前的偵探先生眼睛亮晶晶,那張沒有什麼血色的臉蛋上浮現兩團紅暈。

是他的迷妹嗎?

和七瀨的態度一對比,伏黑甚爾覺得眼前的這個小迷妹看起來格外的順眼。

他大大咧咧的從紙袋裡拿出一個玩偶錢包遞給了眼前的迷妹:“我聽作之助提起過你,送你一份見麵禮。”

“真的要送給我嗎?謝謝您織田偵探。”飛鳥井木記捧著這份小鋼珠店兌換的獎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是個很簡單就能開心起來的孩子啊,伏黑甚爾看著眼前的小迷妹說道:“小姑娘,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飛鳥井木記深吸口氣給自己打氣:“織田偵探,你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常理所無法解釋的力量嗎?”

前咒術師殺手目前撫養著小咒術師、異能力者和陰陽師的伏黑甚爾點了點頭:“我相信超能力的存在。”

聽到這個答案之後,飛鳥井木記鬆了口氣。

她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偵探,聲音聽起來悲傷的令人心碎:“織田偵探,我在夢中被人謀殺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伏黑甚爾的第一反應是去看烏丸七瀨,他沒記錯的話這家夥熱衷於邀請各種奇人異士來米花町定居。

烏丸七瀨注意到了甚爾大叔的目光,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是米花建設的好織田作心善,所以這隻可愛的小羊羔才會撞到她們家門口好嗎!

“看來,我們要換個地方聊這件事情了。”伏黑甚爾摸著下巴說道。

捧著熱乎乎的紅茶杯,飛鳥井木記看著坐在身邊的監護人織田作之助臉上沒有歧視的目光後,覺得搖曳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下來了。

“在爸爸媽媽和鄰居們的口中,我是個有妄想喜歡撒謊的孩子。”飛鳥井木記垂著頭說道。

還散發著熱氣的紅茶杯隨著她的動作泛起一圈一圈漣漪,將映照著的影子攪的變形變得不像自己。

“那些不是幻想,那些真的發生過。”飛鳥井木記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但是發抖的聲音已經暴露了一切:“他們會在我的夢裡出現,我沒辦法逃掉。隻有在夢中被殺死後,我才能從夢中醒來。”

伏黑惠聽到這眉頭皺了起來,如果都是真的那這個女孩說的都是真的,那每一次閉上眼睛都是噩夢的開始。

織田作之助也皺起了眉頭,他看著這個瘦弱的女孩:“飛鳥井,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我記不起來了。”飛鳥井木記喃喃道,因為努力回憶痛苦的事情而露出恐懼的表情。

大家都體貼的沒有說話,此刻的事務所內非常安靜。

這是第一個謊言。

烏丸七瀨在內心這樣說道。

隻要經曆過噩夢般過去的人,就算已經走出了陰霾也絕對不會對忘記對那段記憶刻骨銘心。

更不要說像是飛鳥井木記這種在噩夢中根本沒有醒來的人,在每個慶幸自己還活著的白日她都會一遍遍回憶噩夢最初降臨時發生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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