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醫生注射了鎮定類藥物所以暫時不能和我說明情況,我們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才能想辦法幫忙及決問題。”烏丸七瀨誠懇的說道。
“是祥太找的偵探嗎?”病床上的女孩被烏丸七瀨的話誤導後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們這些人裡隻有佐藤祥太有錢有條件到找偵探。
注意到了女孩不相信的的目光,金田一二三笑眯眯的亮出了徽章:“我們來自米花的少年偵探團。”
少年偵探團的大名對於全國的同齡人來說可不算陌生,畢竟她們還在流鼻涕玩泥巴的時候隔壁的米花小學生們已經能夠抓犯人了。
作為彆人家的孩子們倒黴版的那種,女生帶著一股驚奇的目光打量過她倆後說出了發生的事情。
“就是像往常一樣,吉野順平總是打量我你們是女孩子也懂吧,我懷疑他暗戀我。
正好我的男友看到了,他們就教訓了吉野順平一頓。”女生說道。
金田一二三沉默了片刻,平心而論這個事件中的五人最眉清目秀的就是被霸淩的吉野順平。
“然後呢?你是因為擔心被狂熱追求者傷害這幾天才不敢去學校嗎?”烏丸七瀨問道。
恐懼的神色在女生的臉上一閃而過:“我懷疑吉野順平想要殺我。”
她一臉恐懼的說道:“當時我感覺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下,然後我就被推入了車流中。”
“可是,如果這個情況的話你們去學校不應該最安全嗎?”金田一二三問道。
女孩的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我這裡有一份你們四天前離開學校的監控錄像,當時吉野順平和你們一起。
離開學校之後,你們去了哪裡?”烏丸七瀨問道。
“我們不是故意的。”女孩突然說了一句。
“那個吉野順平,總是用很陰森的目光看著我們,就算把他打一頓那家夥的表情還是讓人火大。
不就是踩碎了他的碟片嗎,變得像是瘋狗一樣。
肌肉塊最大的那個男生說附近有一處曾經被當做電影拍攝地的地方,因為當時發生了命案所以後來廢棄了。
祥太說吉野順平平時很陰森還喜歡恐怖片,就用帶那家夥真的見次鬼來作為踩壞碟片的歉禮。”
“這聽起來,很像是恐怖片的開頭呢。”金田一二三摸著下巴說道。
而這五個倒黴蛋,就是那種炮灰團。
“然後呢,發生了什麼?”烏丸七瀨體貼的停頓了幾秒後問道,同時兜裡的電話一直開的免提。
另一頭的伏黑惠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他回想起了更小些的時候。
那時候總是在不同的阿姨家住在哪個學校也念不長久的他也感受過那種惡意,在大人抱著“隻不過是孩子的玩鬨”這種不作為的放縱下。
年幼的人類可以做出很傷人的事情,而這種行為很多時候會隨著年齡增長變本加厲。
“吉野順平說想要回家,然後就和祥太他們打了起來,然後他就從樓上不小心掉下去了。”女孩說道。
“幾樓?”烏丸七瀨問道。
三樓的閣樓,他從窗戶那裡掉下去了。”女孩的語氣不像是說一個人從三樓掉了下去,像是在說自己的美甲片劈了。
“我們嚇壞了,朝下麵看。”女孩深吸口氣:“我們看到吉野順平躺在馬路上,死死的盯著我們。”
“一定是吉野順平詛咒了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一定是他把我推了出去!”女孩說道。
“你們,走的時候有去看看吉野順平怎麼樣了嗎?”金田一二三問道:“你們給他叫救護車了嗎?”
她用力的攥著手裡的筆,在努力的抑製內心的憤怒。
烏丸七瀨也是,她沒想過這些人會這麼離譜,他們不去學校是單純的害怕被發現是殺人犯吧。
這個案子調查到這裡,額昂烏丸七瀨覺得索然無味。
那位老師應該意識到了什麼吧,不然的話不會主動找偵探來調查。
擔心學生真的弄出人命之後他也要背負上人命嗎?早在霸淩現象發生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呢?
“當時天太黑了,我們都沒有注意。”女孩說著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我們以為沒什麼,可是回學校之後一直在倒黴。
學校的免費飯菜裡吃到了玻璃,在教學樓邊抽煙的時候天台的花盆掉了下來差一點就砸到,去台球廳玩不小心被卷入□□勢力火並,在家吃拉麵瓦斯開關居然壞掉。”
“大家湊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都非常的倒黴。然後我們相約去那裡看看,我們看到了好像拖拽過的血跡,但是沒有看到屍體附近的人也說沒有接到報案。”
“我們悄悄的去吉野家附近看過,得知吉野太太出差最近都沒有在家,吉野順平沒有回家。”
“所以,我們懷疑吉野順平已經死了,他變成了怨鬼詛咒了我們,所以我們才這麼不幸。”女孩恐懼的說道。
伏黑惠的腳步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被那幫校園霸淩的混混確定為死去還詛咒人的吉野順平就坐在公園的秋千上。
少年的衣服上看上去滿是灰塵,但是整個人看上去氣色不錯,看上去沒有因為墜樓而受傷。
最重要的是,伏黑惠看到了吉野順平被一隻透明的很漂亮的大水母抱在懷中。
伏黑惠知道那熟悉的咒力波動意味著什麼,也一瞬間就理解了為什麼吉野順平沒有受重傷。
在危險的時刻,咒術師會覺醒術式或是召喚出式神都有可能。
伏黑惠想了想,放出了玉犬。
被召喚出來的漂亮狗狗親昵的舔了舔主人的手,晃著尾巴非常興奮。
聞到了同類味道的狗狗歪頭看了看前麵的少年,乖乖的站在主人的身邊。
“找到吉野順平了,人沒事。”伏黑惠把短信發過去後掛斷了電話。
吉野順平覺得這幾天最讓他慶幸的一件事情就是媽媽不在家,不然的話一定會很擔心的。
陷入胡思亂想的少年等到旁邊的秋千傳來聲音,才發現有了坐到了旁邊。
吉野順平沒有交談的欲望,但是在看到停在麵前一臉好奇的狗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漂亮狗狗乖巧極了,輕輕揉著狗狗小耳朵的吉野順平意識到了什麼:“你的狗狗很漂亮。”
“你的水母也很美麗。”伏黑惠說道。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和他一樣有這種天賦的人,吉野順平輕輕的撫摸著水母的皮膚:“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是的,能看到你平安無事真的太好了。”伏黑惠說道。
吉野順平能夠感覺到這個同齡人是真的在關切他,這讓飽受欺淩的少年難得生出了些傾吐欲:“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很好嗎?”
吉野順平側過臉,把被頭發擋住的額頭露了出來。
看著煙頭留下的燙痕和各種各樣的疤痕,伏黑惠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親眼見過之後,伏黑惠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同齡人所承受的傷害比那個男人所輕描淡寫的要嚴重的多。
“那天掉下去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吉野順平的聲音因為回憶那段記憶而有些顫抖。
“如果不是一個好心的小女孩路過,我很可能會死在那個夜晚,在那個偏僻的地方很多天都不會被發現。”
“去醫院吧。”伏黑惠說道。
“我身上的傷都已經治好了。”吉野順平說道,他抵觸和人接觸。
“去驗傷,去開證明。”伏黑惠的語調平緩卻帶著幾分憤怒:“然後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不應該隻有你受到傷害,他們需要受到懲罰。”
然後伏黑惠注意到眼前的少年突然笑了,那是一種滿滿惡意的笑容。
“他們已經在受到懲罰了。”吉野順平笑著說道。
“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伏黑惠問道。
“我答應了她,不能參與這件事情。”吉野順平說道。
是束縛吧,伏黑惠了然的點了點頭問了另一個問題:“你不準備回學校了嗎?”
吉野順平搖了搖頭,很明顯與人類相比他更喜歡和水母式神一起接觸。
“我不知道那幾個霸淩者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還是建議你去驗傷。”伏黑惠站起身:“隻有你親自讓他們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你穿的不是附近高中的校服,你從哪裡來?”吉野順平問道。
“米花町,一個很棒的地方。”伏黑惠說道。
“在那裡,像你這樣的人多嗎?”吉野順平問道。
伏黑惠點了點頭:“米花町是包容度很高的城市,和媒體宣傳中的不一樣。”
“我們念的帝丹高中也是一所很好的學校,崇尚自由風氣給學生很大的自由。”伏黑惠提議道。
吉野順平搖了搖頭,他對於去學校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了。
吉野順平看著身後守護形態的水母,他現在對如果使用新的力量更感興趣。
伏黑惠想了想給某位熱心的大哥哥發了信息,解釋之後得到了爽快的恢複。
他把一個電話號碼留給了吉野順平:“這是一位咒術師前輩的電話號碼,如果你對那個咒術師的世界好奇的話可以了解一下。”
伏黑惠離開後,吉野順平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元氣滿滿的男生:“這裡是灰原雄,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
吉野順平的喉結動了動,接受了這份好意:“灰原先生您好,我有些事情想詢問您。”
“所以他們是被詛咒了嗎?”伏黑惠到達醫院之後問道:“我從吉野順平那回來,不是他詛咒這些人的。”
“能感受到咒力殘穢,應該是所說的那棟發生了命案的宅子的咒靈做的吧。”烏丸七瀨總結道。
“接下來是我們的工作嗎?”金田一二三問道。
“去出事的地方看看吧,順便看看能不能弄到監控視頻。”烏丸七瀨說道。
相識多年的默契讓金田一二三一瞬間就知道烏丸七瀨想做什麼了,她攥起拳頭:“我聯係美雪姐姐,她一定願意以醫生的專業意見開驗傷報告。”
烏丸七瀨看向沉思的少年:“小惠,你在想什麼。”
“那個少年,說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救了他,聽他的說法應該是使用了反轉術式。”伏黑惠說道。
“能使用反轉術式的一定都很厲害,看來吉野順平真是很幸運。”烏丸七瀨說道。
“那吉野順平有沒有說那個好心人長什麼樣?”金田一二三好奇的問道。
伏黑惠回想了一下:“她說是一個藍色雙馬尾的小女孩,異色瞳孔,穿著黑色網格裙,臉上有縫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