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暖床作用(2 / 2)

這話太拗口,一側的如影根本沒聽懂,近日總是出現這種狀況,他已經隱隱懷疑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梁時鷹眸微眯,事到如今,與楚遠坦白也無妨,“你自己的妹妹,你還不了解?她還以為她瞞了全天下!”

楚遠:“........”自己寵大的人,他自是很清楚。有些話他實在問不出口了,更不想知道楚翹與梁時有沒有做成真夫妻。

梁時又道:“望你暫且不要驚動她,這幾年苦了她了。”他凝眸看著上房的方向,似有千言萬語。

楚遠極力讓自己平複了下來,他最好的知己娶了他最疼惜的妹妹,自家的豬拱了自家的白菜,他還能說什麼?

“那你說,你我何時可以和她坦白?我還想問問是誰害了她。”楚遠道。

對此,梁時並不抱希望,“若是她自己知道,你以為她還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肯定興衝衝的跑去報仇去了。

楚遠聞言,覺之在理,二人正說著,楚翹領著一眾丫鬟從小徑走了過來。

梁時與楚遠非常默契的紛紛轉身,對著一盆剛搬過來的“殘雪驚鴻”評價了起來。

梁時:“楚兄,你種菊的本事堪稱一絕,這可是“殘雪驚鴻”?”

楚遠笑道:“哎呀,妹夫,你倒是好眼力,不過要論菊花,還是那盆“點絳唇”更有韻味。”

梁時朝著一盆橘色花卉望了過去,“好名字啊楚兄,改日我想向你請教一本菊譜,不知楚兄可方便?”

楚遠眼角的餘光看著楚翹,朗聲笑道:“你我都是自己人,何來不方便一說。”

楚翹靠近之後,聽他二人對著幾盆菊花凱凱而談,搖了搖頭,很失望的離開了。

城門失火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也不商榷一下對策?可是有人想造反?炎帝那小子也不知道眼下如何?

這廂,待楚翹走遠之後,梁時和楚遠突然麵色凝重。

楚遠這才將昨晚的所見告訴了梁時,“你可知蕭湛昨夜派人潛入你府中?”

梁時點頭,他微微抬手,指尖略過一朵開的正豔的菊花,忽的掐斷了一隻。

楚遠看著心頭一跳,有些心疼,“喂,這花招你惹你了?我猜測蕭湛並不想對她不利,否則以他的心智不會等到今日。”

梁時嗯了一聲,“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即便是蕭湛,又能如何?我自有法子應對。”

楚遠猛然間一陣狂咳,他怎麼那麼想揍人啊!

如影眨了眨眼,“........”聽不懂,果然是腦子不夠用了!

關於城門之火一事,梁時與楚遠從頭到尾都是隻字未提,仿佛根本就不在意。

*

梁時去了一趟鎮國公府,回來時已經是夜深時分。

如影緊跟其後,在二人皆邁入府門後,如影在梁時身側道:“大人,外麵的幾個探子都處理了。”

梁時點頭應下,之後大步往寢房而去。

如今的日子,他好像很是期盼日落之後,不管她真心與否,他都有機會能與她光明正大的獨處。

總好比曾幾何時,說句知心話都要挑日子,挑場合。可恨的是,她何曾懂過他?

夜涼如水,梁時一進屋就褪去了身上的衣袍,屋內還留著兩盞火燭,照亮了滿室的瓊花怒發。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梁時還是唇角微抽,他這間屋子,誰人敢在裡麵隨意放置東西?這才成婚一天,就被她給侵占了去。

阿福在一側躬身道:“二爺,夫人她喝過藥就睡下了,夫人今晚沒有查出異樣。”

知道她小鼻子靈敏,梁時讓周公調製了無色無味的止痛藥,若是還有一絲異樣,她肯定不會喝。她到底還是在防備著他。

梁時輕應了一聲,嗓音帶著夜的迷離,格外溫柔,“下去吧。”

阿福點頭如搗蒜,很快就離開了寢房。

梁時站在腳踏上看了一會,這才去了淨房稍稍洗漱一番,他發現腳踏下麵依舊鋪了地鋪......

梁時歎了口氣,無聲的上了榻,將小婦人圈入懷裡,大掌附上了她的腹部,頓時手一頓。

她看著前凸後翹,那裡竟然如此平坦平坦,不過觸感也是極好的。

他剛動作,小婦人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又往他懷裡拱一拱,梁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有暖床的作用。

為了等她,他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鬟都無,就是擔心有朝一日她會嫌棄。

夜很長,外麵北風呼嘯,眼看著京城的第一場雪就快下了。

梁時將被褥統統蓋在了楚翹身上,他自己則露出一大片後背。

但依舊是不行,隻要她睡在自己身邊,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定下來。

梁時自詡定力過人,可還是無法入睡。

到了後半夜,梁時去了一趟淨房,待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複而再上榻後,小婦人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非但沒有推開他,一手揪著他的衣襟,柔.軟.豐.腴處囂張又奔放的緊緊貼著他。

梁時:“........”

雞鳴時分,天際還是一片混沌的蟹殼青。

梁時已經穿戴好了,發髻也梳的整整齊齊,他將手中一坨衣裳遞給了如影,“處理了。”之後大步離開。

如影跟著梁時多年了,他並非是個無知的男子,他低頭一看,登時漲紅了臉,二爺都成婚了,怎麼還.....這是欲.求.不.滿?

*

因著朝中之事耽擱,認親一直被推遲著。

楚翹並不在意,當初梁家落難時,這些所謂的族親,也沒有一個伸手幫襯的。她可不想以德報怨。

大婚之前,梁時就將梁府的賬目和掌事權交到了楚翹手上。故此,那些梁家的族親見著她也是畢恭畢敬的喊聲“二夫人。”

楚翹吃了一盅羊乳杏仁茶,喝之前她還特意用了鼻子嗅了一嗅,就生怕梁時會在茶盅做手腳。

楚翹照常去香料鋪子裡看賬目,馬車剛駛出恒順胡同沒多久,突然刹住了。

楚翹險些摔了一下,待她坐定之時,一小乞丐打扮的男孩塞了一封信箋給她,之後飛快跑不見了。

馬車忙道:“哪家的孩子?自己找死麼?”

楚翹瞧著那孩子也是可憐,正想叫住他問問這是怎麼回事,但孩子卻是不見人影了。

如影上前一步,“夫人,您沒事吧?”

楚翹知道如影是梁時指派到她身邊來的,她沒有說實話,隻道:“我無事,繼續趕路吧。”

楚翹稍稍平複了一會心情,她先是聞了一下信箋,沒有可疑的氣息,這才將信箋翻開。

上麵赫然醒目的寫著一行小字,“想知道是誰殺了你,三日後晌午相國寺見。”

楚翹心頭猛然間一顫。

這人......大概是蕭湛吧?除了他之外,這世上還會有誰知道她的秘密?

楚翹知道梁時在她身邊安排了眼線,這件事肯定不能輕易鬨出動靜。

轉眼到了三日之後,楚翹在府上坐立不安。

她自然是很想知道是誰害死了她,目前來看梁時和蕭湛似乎都沒有理由殺她。

可究竟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