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剛才那人似乎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
杏林醫堂午休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夫們陸陸續續的從後堂往前廳來。
翡翠不顧彆人訝異的目光,隻要走出來一個大夫,她就死命盯著人家看。
終於,她看到了一個穿著月白色衣袍的年輕大夫,樣貌不算出眾,但也不算難看,若是細看似乎還不錯。
於是,翡翠認定這人便是大小姐要找的人。
“喂”,翡翠喝問小藥童:“那人是誰?”
小藥童的臉上寫滿不高興,他不叫喂,這丫鬟真沒禮貌。
見小藥童不答,翡翠居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低聲威脅道:“你說不說?不說我擰爛你的耳朵。”
小藥童使勁掙紮,翡翠當真下手,擰得小藥童耳朵通紅。
一個老大夫看到這裡發生的情況,走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翡翠惡人先告狀。
“你們醫堂怎麼做事的?我就想問個問題,迎門的童子居然不回答!怎麼著?是覺著我們李家好欺負是吧?”
老大夫眉頭緊皺,對翡翠的嬌蠻十分不喜。
但門外已經有病人陸陸續續進來,若是讓翡翠鬨起來,杏林醫堂的麵子上不好看。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大夫向小藥童示意,讓他趕緊回答翡翠的問題。
小藥童委委屈屈,聲音哽咽,告訴翡翠:“那是我們醫堂的韓永韓大夫。”
翡翠哼了一聲,放下了手,又問藥童韓大夫今年多大?是哪裡人?家中可有娶妻之類的事情。
小藥童不情不願地回答。
翡翠打聽到了消息,趾高氣昂地離開了。
她回到馬車上,向李大小姐彙報。
“大小姐,我都打聽好了。那人是個大夫,姓韓名永,東風鎮人士,今年二十有五,家中有一妻一妾。”
什麼?他都二十五歲了?李大小姐想起剛才那驚豔的一瞥,很難相信那人竟然二十五了,而且娶了一妻一妾。
不過,想來如他那般好看的人,女人自然見之傾心,娶了妻妾也是可能的。
再說了,成了婚也不錯的,有妻妾的男人會玩些。李大小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癡癡地笑了。
翡翠看到自家大小姐的笑容,哪會不明白大小姐的心思。
雖然害怕,翡翠還是硬著頭皮提醒道:“大小姐,老爺說咱家也不比以前,做事兒得避著人些,不能像以前那樣,直接把人擄回去。”
李大小姐瞪向翡翠,一口唾沫啐在翡翠臉上。
“小浪蹄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爹的那點破事。下賤的玩意兒,我要做什麼事情,輪得到你來說嘴。再敢囉嗦,我割了你的舌頭!”
翡翠噤聲,李大小姐仍舊氣呼呼。
都怪賊老天,害得她家淪落到如此境地。若是以前,她看上誰,誰敢不從?可惜她爹到現在也沒官職。弄得她想玩點什麼都束手束腳,整天不順心。
不行,她得找點樂子,李大小姐扯爛了手中的蠶絲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