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安暗暗咋舌,黑豹的味覺也太靈敏了吧,狗子們根本就沒有嘗出來,靈泉水和仙泉水有什麼不同,天天照樣喝得歡暢。
而黑豹隻一口,就喝出了不同,喝完之後,嫌棄不已。
對著黑豹這副傲嬌的小脾氣,江歲安哭笑不得。
她放下手中的碗,摸了摸黑豹的後腦勺,好聲好氣地哄道:
“豹豹啊,對不住啦,泉水的味道會慢慢好起來的。隻是呢,現在隻能這樣了,你先將就一段時間,我會努力讓它變成以前的味道,好不好?”
江歲安誠懇的道歉,和溫柔的安撫,黑豹扭回頭去,輕不可見的朝江歲安點了點腦袋。
江歲安把黑豹一頓好誇,誇得黑豹高興起來,又跟狗子們跑去玩了。
江歲安到灶房裡放了些靈泉水,端去給於成喝下。
然後,她看看時間不早了,便催著於成去酒樓。
“大家都在酒樓,雖說有吃有喝的,但說到底,也是為了慶祝你沒事。你也不能去太晚,那樣太失禮。”
江歲安的話很有道理,於成即便再想跟江歲安獨處,也知道今兒的好時機,已經過去了。
“好吧,咱們走。”
江歲安囑咐好狗子們和黑豹好好看家,和於成一起離開小院,前往酒樓。
徐鎮長定的,是鎮上最好的大酒樓,上上下下足有三層。
往常在晚上,因為宵禁,酒樓是不開的。
不過今兒有徐鎮長在,宵禁自然不成問題。
果然,江歲安和於成到酒樓外的時候,酒樓裡一片明亮。
酒杯碰在一起的聲音,筷子在菜盤裡敲動的聲音,凳子挪動的聲音,人說話的聲音,此起彼伏,十分熱鬨。
酒店門口站著個店小二,一看到江歲安和於成,他便機靈的打開門,恭恭敬敬的將兩人迎進酒樓。
門開後,裡頭熱鬨的聲音溢了出來。
徐鎮長正在各個酒桌之間走來走去,碰杯歡笑,一抬頭看到了於成,他爽朗地大笑著走出來。
“來來來,於成啊,這可是為你辦的宴。你這個主人家現身的這麼晚,快進來快進來,罰你先喝幾杯。”
於成同樣笑著走進去,“鎮長您說的是,怪我來得太晚,我這就自罰三杯。”
說著,於成就近拿了個酒壺和空酒杯,倒了三杯喝下去,自如地和其他人應酬起來。
江歲安還是第一次見到於成這一麵。
往常於成在家的時候,說話老實,人特正經,有時候甚至顯得有些木訥。而家裡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江歲安做主,所以江歲安一直以為於成不擅交際。
不過,現下親眼看到他於成和他的朋友們相處,熟稔熟練,
場麵上說起話來也十分圓滑,江歲安覺得挺驚奇的。
她並不討厭於成這一麵,因為於成說話雖然圓滑,但並不狡猾,更不膩歪。有時候,一些場麵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倒透著幾分真誠和樸實,江歲安覺得很有魅力。
當然,江歲安的這種感覺,也可能是因為她心悅於成。
俗話說得好,情人眼裡出西施。
就連於成之前穿獸皮那難看樣子,江歲安絲毫不覺得難看。大概失而複得之後,於成在她眼裡,怎麼樣都好吧。
於成帶著江歲安應酬了一圈,他知道江歲安不太喜歡這麼鬨的場合,便和徐鎮長說了一聲,特意開了一個單間給江歲安,還讓錢小花和錢小草陪著江歲安,隨後才又去和兄弟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