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一輪清冷的月亮懸在了枝頭。
江歲安和於成沿著家門外的小路,漫無目的的走下去。走著走著,兩人的手便牽到了一塊兒。
周圍並沒有什麼景色,雖然因為有月光照耀,並不算太黑,草木和河道也鍍上了一層銀光,但冬日枯萎的枝丫,實在算不上好看。
即便如此,這樣的月色落在有情人的眼裡,卻說不出的動人。
大概是因為,動人的並不是景色,而是身邊陪著的那個人。
剛才江歲安收拾碗筷的時候,於成回了一趟屋裡,看了兩眼避火圖,趕緊藏了起來。
現在,牽著江歲安軟軟的小手,於成心猿意馬,滿腦子胡思亂想。
江歲安覺得,今夜的於成格外沉默。聯想到他送劉大木匠離開的時候,異常紅的臉色。以為他遇上了什麼難事兒,便柔聲的開口。
“於成,要是打家具缺錢,你可以跟我說。”
“雖然藥材現在一時賣不上錢,不過土豆快下來了,到時候便有一大筆進項了。”
於成根本沒注意到江歲安在說什麼,隨口嗯了一聲,心裡不斷琢磨,怎麼才能親親她?
而江歲安則以為,於成把她的話聽了進去。誤以為打家具缺錢,腦海裡開始盤算這批土豆什麼時候賣,能賣多少錢,還有藥方和藥材的事兒,該怎麼處理。
正尋思的時候,於成忽然站住了步伐。
“怎麼了?”江歲安納悶的抬頭。
結果,她剛仰頭,於成的唇便壓了下來。
於成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麼借口,索性乾脆不去想了。
想親就親唄,自己的媳婦兒,親一口還能怎麼的?
突如其來的吻,江歲安雖然有些意外,反應過來之後,仍然柔順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他親。
這次的吻,和上次很不一樣。今天的於成,格外急躁。親了幾下之後,他就迫不及待撬開她的牙,舌頭伸到她的嘴裡,左右肆虐,凶狠索取。
這樣霸道的親吻,仿佛要奪走她全部的呼吸,讓江歲安目眩神迷,兩腿發軟,身子往下滑。
於成大手托住江歲安的腰際,將她攬入懷裡。
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吻得難分難舍。
這一幕被天上的月亮看到了,清冷的月兒似乎也害了羞,悄悄躲進了雲層裡,不敢看下頭的癡兒女。
“唔”江歲安嚶嚀,舌頭被親得發麻,抬起手,捶了捶於成的肩頭。
往常她若這般,即便動作再輕,於成也會立刻停下,可現在他絲毫沒有放嘴的意思,反而捉住她的手,壓在了身後。
“歲安,歲安。”
於成急切喊著江歲安的名字,不管怎麼親都親不夠,心裡的火燒得老高老高,僅靠親吻撲滅不了。
江歲安通曉人事,自然知道頂著她小腹的是什麼,臉色紅成一片,半睜著眼睛,眼裡一片水蒙蒙。
“於成。”她的嗓音沙沙軟軟,迷迷糊糊的問:“你怎麼了?”
於成又狠親了他幾口,死死地摟著他,覆在她耳邊,鬱悶地把劉大木匠給他避火圖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