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成無奈的說道:“其實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剛接親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們突然衝了出來,還抬著棺材攔路,硬要說我殺死了杏林醫堂的韓大夫。”
徐鎮長想起從前他們去李家幫江千遠尋找韓大夫的事情,同意不解地說:“你與那韓大夫不熟,韓家人為什麼偏偏找上你?”
於成正要說出血書的事情,一旁一直密切的注意著兩人,耳朵豎得老長的韓娘子馬上過來。
“徐鎮長,我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不多。大家都說你處事英明,為人公道,是咱鎮上最好的鎮長。”
徐鎮長是什麼人,豈能聽不出韓娘子這話背後的意思,馬上擺著手說道:“你彆給我戴高帽子,有事兒就說事兒。”
韓娘子瞥了一眼於成,從懷裡掏出血書,交給徐鎮長。
這次她沒哭,可能是因為剛才整治了玉姨娘,她心裡很痛快。也可能是因為先頭江歲安的話,給了她信心和底氣,讓她能冷靜下來,專注調查她夫君之死的來龍去脈,而不是一味的鬨騰。
韓娘子冷靜的說道:“徐鎮長,這封血書,是我家夫君臨死之前,用信鴿送回來的。接了血書後,我們跟著信鴿找到了夫君的屍首,就在鎮子外不遠的小樹林裡。”
“我們去的時候,夫君、夫君他的屍身還是熱的,看不出什麼傷,可是,他連眼睛都沒閉上,死不瞑目!”
“徐鎮長,您一定要幫我,查出殺害我夫君的凶手呀。”
徐鎮長看著血書上所寫的“傷我者於成也”六個大字,原先不以為然的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之前可以說沒物證也沒人證,但是現在,物證出現了,若是一會兒仵作驗屍出來的情況,不利於於成,那可就糟糕了。
徐鎮長不動聲色,安撫韓娘子:“你且放心,在我治下,竟發生這樣恐怖悲慘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家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