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臥那邊沒什麼反應,魏雲琅墊著腳尖從門上的破洞鑽了出去。
他直奔室內遊泳館那邊,路上碰見的屍體都被他拖了過去,吭哧吭哧,好像清潔大爺。
魏雲琅認為幾人短時間內不會離開這個酒店,那屍體就不能一直堆在這,得處理掉才行。
魏雲琅把徐康健和幾個主要頭頭身上搜了個遍,包括那具被桑露爆頭的可憐屍體,一共搜出來兩把槍和兩盒子彈。
估計不會隻有這些,魏雲琅還搜出來幾張房卡,準備待會去他們住的房間裡搜一搜。
屍體從破碎的玻璃窗處丟下去,總比留在酒店內要好,推下去之前魏雲琅都有把他們的大腦破壞掉,確保不會變喪屍。
而後魏雲琅又去他們的房間內搜了一遍,至此他手裡統共有了四把槍和一些子彈,有了酒店內大部分房間的房卡(徐康健屋裡搜出來的),以及吃食飲料衣服被子等資源若乾。
除了要防備桑露突然發瘋,也要防備一些彆的。
倘若還有光明神教的教徒躲在酒店裡,對魏雲琅他們來說……哦對了,有桑露,罷了,想送死就隨他們吧。
從米樂樂口裡得知這群人隻是表麵善人罷了,愛死死吧,這都是因果緣分。
做完這些,魏雲琅回到了總統套房內,先悄悄看一眼米樂樂有沒有事,確認對方安全,自己才躺到沙發上休息。
……
魏雲琅和米樂樂的“安詳”生活持續了一周,這一周內桑露一直待在主臥裡,主臥的床整個都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黑。
她一直在靠儲存的晶石過活,安靜疲累,像是藏起來自我治愈的獸類。
可她要真隻靠自己還好了呢,她不,她每天中午一次晚上一次,都要把米樂樂抓過去逼她掉金豆豆。
小孩眼睛哭的一直紅紅的,心疼的魏雲琅冒險出了酒店,去周圍的藥店給她找來了眼藥水,順便帶了些常用藥回來。
在這個過程裡,魏雲琅發現被自己丟下來的那些屍體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他站在拋屍的位置看了會,感覺有些不妙,好像現在的喪屍越來越饑不擇食了。
米樂樂又被桑露抓進去哭了會,出來後,魏雲琅給她滴上保養眼睛的眼藥水,義憤填膺道:“真是凶殘,太過分了!”
米樂樂哀愁地看一眼魏雲琅,心說隻是讓自己哭而不是直接放血已經不錯啦,畢竟桑露不像魏雲琅,大魔王可是清楚自己的血肉也有作用的。
魏雲琅不知這些,問裡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米樂樂小聲說:“看起來好多了,大魔王的肚子不怎麼往外滲血了,但姐姐還在睡,而且。”
“而且什麼?”
米樂樂湊在他耳邊說:“大魔王好像變瘦了,肉肉都縮水了。”
魏雲琅:“……這個就不用彙報了。”
桑露完全是□□的態度,要乾什麼不乾什麼根本不需要和彆人商量,所以當第二天中午,米樂樂醞釀好情緒準備進去哭的時候,兩人發現那扇門一直緊閉著始終沒開。
桑露還是很準時的,明顯是著急夏未霜。
但現在——魏雲琅和米樂樂鬼鬼祟祟地趴到門上,側耳傾聽裡麵的聲音。
咕嘰咕嘰……有些奇怪……
米樂樂推開魏雲琅,弱聲弱氣對著門問道:“不用我繼續哭了嗎?”
裡麵還是沒反應,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有些為難,誰都不知道裡麵到底怎麼了。
傍晚的時候,門被打開一條縫,一直在準備著的米樂樂往那邊瞅了瞅,但這次並不是一隻觸手伸出來把米樂樂卷進去的流程了。
大魔王美豔而憔悴的臉蛋直接堵在了門那,嚇了米樂樂和魏雲琅一跳。
魏雲琅很久沒見到她了,驚訝地發現她果然像米樂樂說的那樣瘦了很多,眼窩深深凹陷進去,陰惻惻地讓人心裡發毛。
桑露露了麵,霸道不講理地把兩人推出了總統套房。
魏雲琅搭著米樂樂的肩膀,震驚地問道:“在你心裡,我們就是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
桑露:“安靜。”
而後她卷起桌上的食物和水重新回到主臥,嘭地關上門,表明了態度。
魏雲琅米樂樂:“……”
想讓我們走,不,還偏就不走了!魏雲琅哼了一聲,拉著米樂樂進了桑露對門,這同樣是個奢華的總統套房,就是被徐康健那老賊住過了。
而桑露那邊,她回到布滿血汙的床上,綴在腰下的龐大肉瘤再次翻開,露出內部的血肉骨骼和粘膜粘液,以及,夏未霜。
大部分的肉質管已經從夏未霜身上剝離,露出了她□□的身體。先前經曆無數傷害留下了各種疤痕的皮膚變得光滑細嫩,擦傷、淤青、燙傷、碎玻璃紮肉留下的大片疤瘌全都不見了,仿佛一並隨著她迎來了新生。
她的胸口在慢慢起伏著,證明她仍舊可以呼吸,心臟在跳動,越來越健康有力,睫毛微微顫動,仿佛預示著睡美人即將醒來。
桑露將罩在她口鼻上的最大的那個腔管分離開來,而後才能看到,還有一條更細更長的長有無數微小肉角的管道從夏未霜喉嚨裡抽出。
很長很長,延伸到了她的胃部還要往下。
夏未霜從那怪異惡心又潮濕溫暖的肉囊中滑出,渾身粘液,蜷縮著身體。
緩緩地,那睫羽顫動的幅度變大,她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