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桑露卻是鐵了心要讓她好好看看自己,她迫不及待想讓夏未霜看清自己,又豈會輕易鬆開她?
在褪去礙眼的衣物後,桑露柔軟的腰肢挺直,直起身體沐浴在燈光裡,她將烏黑的長發撥向背後,妖嬈誘人,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卻並未有任何人類該有的羞恥的情緒,她隻是將手收回,捧著夏未霜的臉讓她麵向自己,而後,將手指插入自己的胸口。
夏未霜:“……”
咕嘰咕嘰的聲音從桑露的身體內部傳來,她緩慢地將兩隻手貼在一起倒插進自己的胸口,而後,手指掰著胸骨的位置,向兩邊拉開。
一道極深的裂縫出現在桑露胸膛,內部深色的血肉、白色的骨骼和透明泛粉的粘液一一出現在夏未霜麵前。
跳動的臟器、猙獰的消化器官與夏未霜認知中無法理解的虯結複雜的結構組織徹徹底底地暴露在夏未霜眼前。
好像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桑露用手翻開體內深色的器官,指著左邊本該生長有人類心臟的部位說:“我沒有人類的心臟了,但是,這裡是我的心臟,還有這裡這裡和這裡。”
她一邊指一邊說:“都好喜歡好喜歡霜霜。”
咕嚕……
大概是消化囊袋的東西發出一聲響,桑露舔了舔唇角,指著它,誠誠懇懇親親切切地說道:“還有這裡,也好喜歡霜霜。”
夏未霜:“…………”
“霜霜!看清楚了吧!”桑露開心地說道,“我愛霜霜,霜霜也愛我!”
在持續缺氧的情況下,夏未霜終於承受不住,眼一閉,暈了過去。
快活的桑露:“???”
……
等夏未霜醒過來的時候,桑露已經恢複了正常的人體,正縮在被子裡把自己卷成毛毛蟲。
天光大亮,夏未霜坐起身搓了搓胳膊:“怎麼這麼冷?”
她扭頭看向一邊眯著眼睛打瞌睡的桑露,有些後怕地說道:“我昨晚上好像做了連環夢,夢見你……嘶。”
一隻冰冰涼的觸手從隔壁被窩伸過來,戳了戳夏未霜的手,桑露的聲音一聽就不怎麼清醒:“霜霜,看清了嗎?”
困成狗子的某人,卻還不忘問這個問題。
夏未霜:“……原來不是做夢。”
桑露不依不饒,她沒辦法,隻好說:“看清了。”
桑露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觸角。
夏未霜套上保暖內衣、毛衣又穿了件羽絨服,走到客廳,便見米樂樂正興奮地趴在窗戶上,說:“下雪了!”
雪?
接受到這個信號,夏未霜腦仁一跳,連忙跑到窗邊去看。
果然,外麵正在飄著細碎的雪花,給這冷清殘破的世界披上一層浪漫的純白。
“就是雪好小,不知道能不能堆雪人。”米樂樂有些遺憾。
魏雲琅坐在爐子邊往裡麵塞煤,看到夏未霜道:“你可終於醒了,這都中午了,你不餓嗎?”
餓不餓的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夏未霜回頭無奈道:“我有件事要跟大家說,我看到有基地的人過來,就是在下雪的時候!”
“哈?”
眾人一起懵逼。
這時,恰好桑露也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懷裡揣著四個取暖球慢吞吞挪了出來,她要到夏未霜身邊去。
夏未霜一見她就氣,伸手在她袖子上擰了下,說:“真是的,耽誤時間!”
桑露無辜地看著她。
拖過板凳,接過用爐子烤出來的餅,夏未霜把自己昨晚做的預知夢說了出來。
夢裡的時間點在雪天,本以為天不會冷的那麼快,沒想到世事難料。
事件起因也不清晰,因為那場夢很短。
“我看到大家出去玩雪,我和桑露怕冷就留在家裡,我站在樓上看著你們,忽然,便有人在街頭出現。”
“人很多,武器也很多,你們沒來的及反應,煤球便中了好幾槍。”
“很糟糕,那群人來者不善,。”夏未霜嚴肅道,“如果事情發生的快的話,很可能今天就……”
這話一出,頓時把米樂樂堆雪人的心給打消了。
“那群人是什麼人?”
夏未霜道:“除了基地,我暫時想不出有第二方勢力。”
見眾人心情變得糟糕,忍不住擔憂,夏未霜便道:“也沒必要太怕,他們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現在提前知道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或許他們隻是把煤球當成了敵人才動手的。”
“既然這樣,我也試試看,能不能算出具體時間來。”魏雲琅不舍地用鐵棍戳自己的爐子,他剛裝好的爐子和暖氣啊,可不能就這麼白瞎了,“咱們這窩多好,我可不想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