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紅楓是覺得自己一直把方梅梅當成錢袋子,偌大一個藍水星的發展全靠人家掙錢養活,甚至很多次她的命也都是靠這些能源幣救活的。
雖然賺錢這件事也有自己的功勞,但憑良心說,她就是一個甩手掌櫃的,同樣的東西,用她的手來運作掙的肯定沒有對方多。她隻是占了穿越的福利與優越性而已。
現在還要招攬更多的人手,這也要方梅梅運作,在張口的這一刻,她還真產生了一丟丟難為情。
兩人本就沒有太多的寒暄,半響的靜默又換來了同時出聲:
“你先說~~”
兩道聲音又一次疊加在一起,讓本就爽利的兩個女人突然笑了起來。
想想也是,都不是平常人,作甚麼搞出這麼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她們可是結盟者,在對付弑神蟲和“寐生”組織上的天然同盟。
方梅梅不在猶豫,直接了當的先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這話說起來就有點長了,之前說過,方梅梅有一個青梅足馬的情哥哥叫星橋。
兩人都是曾經當過被寐生組織控製的棋子。星橋的天賦在於網絡上的破解和滲透,這在當今網絡覆蓋星際方方麵麵生活的時代,擁有這種技術和手段的人才十分難得。
星橋為了保護方梅梅策劃過一次脫離組織的逃跑行動,最後雖然失敗了,但那不是他能力不行,策劃不夠周全,而是因為方梅的養父母,星橋的親身父母還在“寐生”組織的監督控製之下。
沒法舍棄親情的二人組隻得怎麼逃出來的又怎麼回去了,背叛逃離組織是大罪,怎麼能沒有懲罰?又是星橋以一己之力擔下所有罪狀替方梅梅受了弑神蟲的反噬。
江紅楓曾經對方梅梅的過往搜過魂,她知道對麵的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麼。對方雖然表麵上顯得雲淡風輕,可其實那些刻骨銘心的痛已經深入血脈,難以拔出。也虧得她能如此麵不改色的又一次揭開傷疤,讓鮮血淋漓事實從自己口中吐出。
“自從我與星橋叛逃失敗之後,他就一直被關押作為牽製我的人質。直到一年前,組織突然發出追殺令,說他又一次叛逃了。”
平鋪直敘的語氣有了微微上揚,不難看出方梅梅對星橋能夠從重重封鎖中逃離有多麼的驕傲。
“····尊老一直在懸賞抓捕他,但我知道,其實組織裡的很多人都沒有把懸賞令當作一回事。因為大多數人都覺得離開了解藥,星橋一個病入膏肓的重度弑神蟲患者根本就活不了太久·····”
女人說到這兒重重的的抽了一口氣,像是說了太多話有些累了一般,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按緊了心房。
“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心存幻想,想著我的星橋哥哥總能創造奇跡,他既然能逃跑就一定會堅持活下去,哪怕生不如死,就當是為了我也一定會掙紮著活下來。”
江紅楓現在就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靜靜坐在虛擬店鋪的桌椅上,聽著方梅梅的話。
“在接到尊老要求通過弑神蟲控製你的任務前,孤曾經找過我,他和我談起過星橋,我就有一種預感,他一定還活著,甚至還與孤通過某種渠道聯係過。”
孤那個人我知道,他喜歡過我,是一個狡猾、怯懦且多變的性子,說他有多壞吧,也不至於,最齊碼心底還抱有一兩分良知。但其實喪儘天良的壞事也不是沒做過。
總之在不危及自身性命的前提下,他對我總還有一兩分薄麵的。咱們第二次見麵,你就幫我擺脫了弑神蟲的控製,我感激不儘。我活下來了,便生出了更多的欲望,也期盼星橋能活下來,可首我要找到他。於是孤就成了我要重點拉攏的對象,我以能夠緩解甚至擺脫弑神蟲作為誘餌不斷試探孤,那家夥已經動心了。
不過他一向謹小慎微,所以口說無憑,還是要有一些實質效果才行,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這一類的藥物或者什麼東西可以暫時控製住弑神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