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以言表(2 / 2)

英靈罩我長大[綜] 窸壬 7426 字 8個月前

“以後一定會有人告訴你一切,一定。”

他不自覺地重複了“一定”這個詞,想要借此來讓留理佳稍微安下一點心來。

留理佳點頭接受了迦爾納的這個說法,她猜想即使自己現在問迦爾納“那個人”是誰,也一定得不到答案,乾脆就沒有去問,而是問了另外一個,許多英靈都向她保證過,然而她還是想問出的問題。

“我會死嗎,迦爾納?”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詢問英靈這個問題的自己有些過分,但是她仍然要將這個問題真切地問出口一次。

“我現在十七歲,我的生日在春天,現在是秋季,我……還能活到下一個生日嗎?”

回答這個問題的迦爾納不帶一絲躊躇,太陽神之子,身為半神的青年如此向她起誓。

“以因陀羅賜予我的槍,以及吾父蘇利耶之神名向你起誓,你絕不會死去,你一定會完整地走完你的一生。”

又是一次保證,留理佳聽著迦爾納無比認真的話語,垂著眼眸笑著,然後回答了一個“好”。

被她藏在右手之下的左手,已經有兩根手指完全無法動彈了,而她的雙腿,也開始出現了遲緩沉重的感覺,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世界”剝奪驅逐著,正如自己的生命之火不斷地在狂風中飄搖變得虛弱。

可是他們都說自己會好好地活下去,不會夭折。她最信任的英靈們都是這麼說著,並且願意割裂自己現界的時間隻為保護她。

她想要相信這一點。

在這之後,留理佳給格蘭特裡諾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另一端的老人在接到她的電話時相當平靜,不過很快就被在旁邊的塚內警官暴露了剛才著急的模樣。

留理佳首先向著他道歉。

“對不起,格蘭特裡諾先生,我剛才發生了一些狀況,所以莫德雷德帶著我先行到了彆的地方,你們那邊還好嗎?”

“我們這邊沒問題,黑霧昏迷,巨神兵也確認消滅,除了不少人因為巨神兵一開始那樣鬨而受了些傷,沒有其他事。”

格蘭特裡諾寬慰著留理佳。

“你呢,有沒有受傷?”

“我也還好啦,就當時精神負荷比較大所以才昏了過去,現在已經沒事了。”

留理佳輕描淡寫地帶過自己的事情,有些東西沒辦法跟他們說,她很清楚。

“是嗎,那你那邊整理好了就來入口這邊,我們還在這邊整備,也要等你一起回去。”

格蘭特裡諾叮囑了一聲。

“我可是跟俊典再三保證會照顧好你的,那小子擔心得要死。”

“好,我一會兒就回去,謝謝你,格蘭特裡諾先生。”

自己的臨時脫隊並沒有受到任何責備,這其中一定有格蘭特裡諾為她說話打圓場的功勞在,不管他是不是看在歐爾麥特的麵子上,自己都該向他道謝。

掛斷電話,留理佳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迦爾納正要問她是不是要去和搜捕隊的人集合,就看到她慘白了一張臉,抱著一棵樹在那裡嘔吐。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反應,謹慎地想要湊近她,卻被餘光瞥到他動作的留理佳抬手阻止了。

“不、彆……彆過,嘔……”

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是迦爾納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向來都會忠實地執行命令的他隻能略顯擔憂地站在原地看著留理佳逐漸掏空她的胃袋,不過半途他想到了些什麼,飛快地又去找了片大葉子,洗乾淨之後裝上水,他就那樣捧著站在那邊等待留理佳恢複過來。

留理佳在為自己第一次殺了人而吐著。

雖然是莫德雷德發動寶具殺死了他,但她知道,真正殺死巨神兵的人是她自己,莫德雷德在那個時候隻是她的一柄劍,驅使她終結巨神兵生命的,是來自留理佳的意誌。

無關自己殺死的人是惡人還是善人,她單純地為了自己剝奪了一個人的生命而負上了罪惡感,這股壓力迫使著她的生理出現應激性反應,然後以嘔吐的方式表現了出來。

她不覺得這股罪惡感是壞事,即使她並不後悔殺死巨神兵,如果不在那裡殺了他,之後因他出現的傷亡必定會更加慘重,那是All For One忠實的奴仆,是會行走的巨大災害。

但她的罪惡感還是出現了,無關乎巨神兵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她隻是認為,若是在一個人剝奪了其他人的生命之後還毫無所感,那才是最可怕的。所以這股罪惡感讓她安心了很多,甚至還有餘裕自嘲自己沒有做劊子手的天賦。

在留理佳結束了嘔吐之後,迦爾納手上的水幫她清理了還殘留著胃酸氣味的口腔,又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之後,留理佳就讓迦爾納帶著自己回到了入口處。半神的大英雄能夠輕易地做到在空中飛行,在他的幫助下,留理佳很快就見到了搜捕隊的其他人。

之後便是她被安全送回了雄英,歐爾麥特一直站在雄英門口相當焦急地等待著,一看到眼熟的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就迎了上去。

“仏島小姑娘,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他焦急地問著留理佳。

留理佳隻是輕輕搖頭,踮起腳努力地抱住俯下身的歐爾麥特的脖子。

“我沒事,我回來了,歐爾麥特叔。”

即使聽了格蘭特裡諾說她沒事也沒能放下心的歐爾麥特,此刻才終於真正地放下了心來。

“歡迎回來,仏島小姑娘。”

昏暗的研究所內,一個巨大的培養槽內,已經脫離了人型的生物靜靜地在培養液中沉眠著,它的製造者滿意地抬頭望著它,隨後嘟囔著“數據”“改良”“即將完成”之後又全身心地投入了他自己的工作當中。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生物緩慢地張開了嘴,吐出一個“理”字之後又歸於沉寂。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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