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降落就收到了結結實實一巴掌,打得喬珊耳膜轟轟作響,左半邊臉已經沒有了知覺。
打她的是個男人。
額頭飽滿,五官秀美,穿得衣冠楚楚,是個難得的英俊紳士。
隻是此刻的他五官都帶著濃濃的戾氣,讓人生畏。
喬珊懵了幾秒鐘,在這期間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打她的男人姓譚,是她的金主。
而她現在的身份叫喬珊珊,一個靠金主捧著的三線花瓶,一隻隨時可以替換的“金絲雀”。
她被打的原因是因為她跑到譚韻執新上任的秘書麵前冷嘲熱諷。
譚韻執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名利場是他馳騁的草原。
喬珊珊之於他,就像是他手腕上的那塊百達翡麗一般,隻是個隨時可以更換的配飾。配飾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偏偏喬珊珊在日複一日的陪伴中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明明是普通的金錢關係,偏要往裡麵傾注感情。然後關係變了樣,變得四不像。
這一巴掌打碎的是喬珊珊提著的一顆心。
同時也打碎了喬珊的封印。
喬珊借了光,挨了打,心裡卻塞滿了屬於喬珊珊的酸澀。這酸澀成為了她的助燃劑。
“喬珊珊,我從來不打女人。”譚韻執鬆了鬆襯衫上係著的領帶,完成了從禁欲到雅痞的切換。
“那你剛才在做什麼?”喬珊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是個例外。”譚韻執捏了捏鼻梁,他歎了口氣道:
“老老實實待著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得寸進尺?”
喬珊的左眼留下了一滴熱淚,沒被打到的右臉卻在微笑。
“譚韻執,我陪了你六年。”喬珊替喬珊珊說出了她想說的,儘管喬珊知道答案。
“珊珊,有得必有失。我用無數的資源換你六年,你自己衡量一下吧。”
譚韻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啜飲著,眉頭微蹙,薄唇微抿。
喬珊環顧著周圍,這是市中心的高級公寓,千萬的價格,是譚韻執給喬珊珊的家。
這六年,是譚韻執的扶持,喬珊珊才能夠從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野模變成了如今紅黑相間的三線花瓶。
房子、名車、包包和首飾。
譚韻執對自己的女人一向很大方。
女人可以從他身上得到一切想要的,除了他的愛。
一個不會碰你的金主,還會給你帶來大量的利益,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
譚韻執偏愛年輕貌美的,他的目標分布在18-24歲。喬珊珊在他身邊最久,她今年已經26歲了。
所以她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然後落得一敗塗地。
原文中的她就是發現了譚韻執不一樣的地方。那個叫塗鬆鬆的女人輕而易舉就能牽動譚韻執的心,讓她畏懼。
怕了,所以衝動了。
喬珊作為穿書者,知道那個讓喬珊珊忌憚的女人是誰。那是《總裁的千萬新娘:天價媽咪帶球跑》的女主,樂觀堅強的海歸單親媽媽塗鬆鬆。
喬珊珊作為小白文中的女配,得到了她應有的下場。
因為冷嘲熱諷塗鬆鬆,激怒了譚韻執而被雪藏,最後過得淒淒慘慘成為外圍女。
當之無愧的可憐炮灰。
“我們結束吧!”
“我們結束吧!”
空蕩的房間內,兩道聲音重疊起來就像是回聲一般。
譚韻執第一次正眼看著喬珊珊,眼眸中有著驚愕。
喬珊珊看著譚韻執。
譚韻執放下手中的酒杯,道:“這房子本來就是記在你名下。我送你的一切你都可以隨意支配。你還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喬珊珊搖了搖頭。
“你畢竟跟了我五年,我對女人向來不吝嗇。”
喬珊向前走了兩步。
二人的距離隻有一步。
譚韻執等待著喬珊珊的下文。
喬珊支配著喬珊珊的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在了譚韻執的臉上。
“笑臉給多了,慣的全是病。”喬珊珊抱臂冷冷的看著譚韻執。“說的就是你,譚韻執。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譚韻執三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挨巴掌,整個人都有些愣了。
他驚愕的看著麵前這個女人,仿佛從來沒認識過她一般。他的腦海中還停留著她溫柔安靜的模樣,然後幻影破滅變成了眼前的冷麵女金剛。
“你——”譚韻執怒氣值蹭蹭的上漲。
喬珊珊本來就高,此刻穿著高跟鞋,看起來沒比他矮多少。她眉眼含煞的看著他,鎮得譚韻執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譚韻執,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分手費你自己留著養老吧。咱們從此一彆兩寬,各自歡喜。”
等譚韻執回過神來,眼前隻有那個女人瀟灑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