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葉予,你現在被你爺爺委以重任,我也懂的。我工作性質和你比起來輕鬆多了,所以我能感覺到你現在擔子很重,我也沒辦法替你分擔什麼。”
她故作歎息的姿態,還演了起來:“你放心,半年之後再辦婚禮也成,我能承受這份當不了傅家正妻的委屈。”
傅葉予微微笑著,若有所思地看她。
“我隻想要一點小女孩的浪漫就夠了,你記不記得我網上和你聊過,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小提琴的?”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她:“因為一部叫做《側耳傾聽》的動畫片。”
動畫片的男主角會拉小提琴,要成為一位小提琴製作大師,五歲就愛做白日夢的危夏小朋友也纏著“明月夫婦”給她買了小提琴,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既然這種事情他都記得,證明他還是把她放心上的吧。
危夏眉開眼笑:“嗯你記得就好,我要去洗澡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鎖骨,然後再往下就是不可描述,“我抱你去。”
危夏:“……”
媽的,還是太天真。
她還以為可以休息一下下了QAQ
……
恰逢年關,也是兩人要去民政局的前夕。
傅葉予挑了一個晴朗無風的日子,帶危夏回了一趟傅家,讓傅老爺子瞧個眼。
傅葉予仍然開著那輛不起眼的舊車,才剛駛入前院,副駕的危夏就舒展眉宇,深吸了一口氣:“什麼這麼好聞……這個香味是玫瑰花嗎?”
“老爺子喜歡那些西洋的花,所以弄了一個巨大的溫室,裡麵種了很多,等會兒可以去看看。”
正說著,路邊突然衝出來一道人影。
“哥!是我是我是我!”
“夏夏啊啊啊啊!我看到你了!你怎麼每天都這麼美啊!風光霽月是你,星河璀璨也是你!”
“我哥到底何德何能把你娶進門呢,他不配、他不行、他……哎!哥你彆突然開車啊!等等我!”
要不是看在兩人有血緣關係,傅葉予真的想把腳下的油門踩到底了。
“小一你今天怎麼也來了啊?”
危夏看到他就笑起來,本來已經緊張的手腳在抖,但一見到眼前這個大男孩,瞬間放鬆不少。
傅一鐸就扒著她的窗戶,一雙圓眼咕溜溜地轉,像極了一隻忠犬:“我偷聽到我哥要帶你來見爺爺,就悄悄過來了!”
他還在得意,不知道得意個什麼鬼。
傅葉予無動於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還在調整心態的危夏,“要不你先下車,讓小一帶你去溫室轉轉,我把車子停好就來找你們。”
通往溫室的道路是一條鵝卵石小道,危夏和傅一鐸邊走邊聊。
“我哥真是的,都說了你來傅家一定得叫上我,他太過分了,老是把你藏起來!”
自從危夏去他們家做客之後,三個人陸續吃過一兩次飯,但,這種頻率對真愛粉的傅一鐸來說,還是太特麼少了!
危夏:“你哥怕耽誤你學業吧,不是馬上要期末考了嗎?”
傅一鐸:“我這種智商還需要複習?飯隨偶像,我必須優秀啊。”
兩人說到一半,就見溫室裡已經坐著幾個人影。
幾位女士看上去衣著名貴,被花團擁簇,在裡麵坐著喝茶,桌上擺了三層的英式點心。
“你那個哥哥傅葉予,長得好好看呀,我上次在會所見到他了,在和我哥那幾個一起喝酒打牌。”
“怎麼你哥也認識啦?你哥願意帶他這麼無聊的人一起廝混?”
“我哥對他印象好像不錯,上次電話裡還非得讓傅荊安把他帶上。”
“他要不是傅家的子女能混到今天的地位?而且老爺子偏心他還不是因為死了爹?這也叫做‘運氣好’呀。”
危夏聽著,抿唇笑了笑。
把傅葉予假惺惺的那點“書卷氣”當成好欺負。
看來不是蠢就是瞎。
根據她目前的了解,傅家老爺子傅敖,膝下有三男一女,女兒已經遠嫁海外,難得回來一趟。
而三個兒子中的老大生了傅文迪,二兒子生了一對兄妹,就是傅荊安和他妹妹;
再來就是傅葉予和傅一鐸的父親,可惜英年早逝,讓老爺子遺憾終生。
按照輩分來看,傅家大哥傅文迪絕對是真正的“太子爺”,今後應該繼承“皇位”,可偏偏小他十來歲的傅葉予突然回到傅家,一切都成了變數。
危夏從小也看了不少霸總言情,按照“豪門內鬥”的規則,傅葉予在美國霍普金斯大學碩士畢業後,傅文迪和傅荊安在傅家的地位應該已經相當穩固。想要動搖他們的根基,隻是有腦子、會經商的話根本半點用處都沒。
哪怕傅葉予是傅老爺子最受青睞的後輩,有沒有這個命去享福,還很難說。
畢竟傅家的資產有多雄厚,派係爭鬥就會多凶險。
還好傅葉予也不像沒腦子的人,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就這麼貿貿然接手傅老爺子的“恩寵”吧。
危夏正這麼想著,傅一鐸用胳膊肘推了推她:“那個穿旗袍的就是我堂姐傅玨。”